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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故事练习 第三期005】风水旺地

发布于:2022-06-01 作者:admin123 阅读:23

  标签:练摊、人生-5680字

  水西门立交桥下的那块风水旺地,长、宽都不过三五尺,是我在那一带逛荡时偶然发现的。

  我从西华山下临溪老家来到“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省城,先是在工地上做小工,又在饭馆厨下洗了几个月碗碟,活很重,收入却不高。

  老家村里有个被公家辞退的代课老师,自称周易专家。他家的地与我家的相接,干活时常与我聊一些神神鬼鬼的胡说八道。久之我亦懂了些皮毛,学会些模棱两可的鬼话。便是那专家,有时亦不得不承认我后生可畏。

  自打发现了这块风水旺地,我便辞了饭馆的活计,置办了铜钱、蓍草、罗盘、铁尺,几本《周易》、《袁天罡要诀》、《三命通会》一类糊弄人的物事,找了块蓝布写了个“过去未来洞观如镜,荣辱兴衰鉴若神明”的对子,和“祖传神算”的横批。每当“落霞与孤鹜齐飞”,人们熙熙攘攘回家时分,我便戴上地摊上淘来的气死风毡帽和假墨晶镜,挟着包袱等一干行头,一瘸一拐早早来到那块看准了的地盘,摆起了我的卦摊。

  那块地的妙处,是我用了几天时间观察出来的。在那地儿摆的摊儿,无论卖的是什么东西,行色匆匆的人们经过时总似神差鬼使,大多会放缓脚步,甚而驻足低头,看看摊上的货物,买一两样。左右摊位即便只隔一米,便没了这般幸运。

  果不其然,撂摊头天一个来小时里就有俩傻鸟入彀。一个问的是漂底,一个问了流年。问漂底那人看着像个小官,我拣着既好听又一时难以验证的套子话,云里雾里说了一通。他听了满面喜色,二话不说甩给我一张大钞。满心欢喜地正待第三单上门,她来了。

  这女人似有三十来岁,细皮白肉,娃娃脸,背着个挺大的行军背囊,走路娉娉婷婷就像有些故事。一看就不是练摊儿队伍里常见的那号十三不靠老娘落泪的乡下女人。做个高级酒店的大堂经理,或大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倒挺合适,练摊儿真可惜了材料。

  见到我她似乎楞了楞,步履也慢了,无可奈何般走到距我一米之外的路边,摆开她的摊子。

  她卖的是袜子,长的短的,厚的薄的,各种材质、颜色都有。与她们这行常见的那号糊弄洋鬼子的货色不同,她卖的似乎是正庄货。

  在观察这块地皮时我见过这女人。她并非每天都来,但只要来,必定来得很早,把她的摊儿不左不右正摆在这块旺地上,仿佛也是个慧眼识珠的高人。

  那天她的买卖可想而知,直到华灯初上,才卖出两双。我见好就收,找了个小酒馆,点了俩烧得极烂的猪脚,喝了四两白干犒劳自己。

  翌日再去,却被她抢了先。当时她正忙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叼着半个。

  我很有些不平,却又无可如何。讪讪地走到距她不到一米的上风头,摆下我的卦摊。

  她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嘴角含着丝不易觉察的笑影。

  我像电线杆子般白白站了俩钟头,眼睁睁看着她的顾客一拨儿刚离开,另一拨儿又接踵而至。有的甚至三五双,七八双地买,一边买一边兀自唠叨着一样的品牌,比超市便宜许多等废话。听得我心里直冒火。

  更气人的是有的顾客付钱后还问她有没有浴巾、内裤、护膝什么的卖。两个亮着肚脐大腿,穿得暗娼一般的女孩问有没有便宜的情趣内裤。

  她胸有成竹的一一回答,说她开着个网店,各种货色一应俱全。免费快递,保质包退。没有的还可专门为顾客进,一边递上印着网址的名片。

  华灯初上时分她的货差不多卖完了。她收起剩余的几双袜子和铺在地上的塑料布,装进背囊。看着在暮色里颗粒无收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娉娉婷婷地走开,很快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车流里。

  摆卦摊不比卖小百货,太早太晚都不成。青天白日,明火执仗地干,很容易被巡逻的警察、城管逮住。那就不是掀个摊儿、罚个款之类简单的事儿了。保不齐会被捉去,吃半月十天公家饭。

  只有趁下班行人纷纷,天光亦不太亮时才好行事。及至华灯初上,天也黑下来的时候,人们便难得有闲心蹲在黑地里,听你为他掰扯窑堂托孤,太岁延年一类邀神请鬼的玄机了。

  第三日我发了个狠,四点来钟,立交桥下的行人还十分稀少的时候,便早早去了。没承想那孽障比我到得更早。背囊鼓鼓的还没打开,亭亭玉立地守着那块风水旺地,悠闲地观看着不远护栏外缓缓流淌的江水。

  我气急败坏地在心里骂了一声。她开着网店,想必是衣食无忧的人。摆摊于她恐怕只是个补充,甚而消遣也未可知。我和她不同,再有两天甚或一天开不了张,就得饿饭了。

  一时间我无计可施,一瘸一拐慢慢走去。目光相遇时她朝我挥挥手,露出女孩儿般没心没肺的微笑。

  “吙,来得还挺早哇。”不知她是否在嘲讽。

  “你不是更早嘛。”我勉强应道。

  “我就奇了怪了,你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做这骗人的勾当。”她直戳戳道。

  我觉得她说得很不厚道,管得也太宽了。

  “别的工作,我不是不会干。”我辩解说,“只不过担心祖传的这点儿绝活儿到我这儿断了香火。”

  “得了吧你,”她居高临下地睨了我一眼,“前天听你给人起卦,《易经》里的句子说错了好几处。有的话《易经》里根本没有,是你临时瞎编的。”

  “这位大姐,自己不懂的千万不要乱说,那样有伤你的阴骘。”

  “谁是你的大姐!”她撇了撇嘴,不满地说,“我长得有那么老吗?”

  “大姐是尊称,不必年纪高大。”我解释道,“若要我直说,你最多也就二十八九的样子。”。

  “劝你别再干这行了。”她似乎不想再谈她的年龄,“你根本吃不了算卦这碗饭。现在的人一个个精得猴儿一般,你这号笨嘴拙舌的乡下人,免不了说得穿了帮的时候。到时候挨顿胖揍,扭送到派出所,是不是觉得很滋润?”

  “我想不至于吧。”我厚着脸皮回答,“再说了,我的学问确实是祖传。”

  她叹口气,望着远处若有所思地说,“实话告诉你,我教书时攻的就是国学,《易经》方面的论文发表过好几篇了。《易经》经天纬地,是形而上的经典,哪儿像你这样的人理解得了的。”

  我的脸顿时火辣辣的。

  “哎,问你个事儿。”她忽然话锋一转,“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和你争这块地儿?”

  她用穿着短靴的脚跺了跺脚下的地面。

  我被她问住了,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儿好奇。也许只是我的错觉,我常理解错别人的心思。”她云淡风轻地说,“我出摊素来早,来了就习惯地把摊子摆在这儿,回头客也来这儿找我。其它小贩和我差不多,都有相对固定的地盘。除非我不来,没人硬要占这块地儿。你若真的喜欢,或有其它什么考虑,就按你想的做吧,我可以另找个位置。”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觉得再不道出点儿实情实在有点儿过了,便说了我的观察结果。

  她听了大笑。告诉我练摊不比门市,即便努力去做,生意好坏也难有个定数。犹如世间人情冷暖,同一个人,或同一个地儿,好得来锦上添花,点儿背时立马儿门可罗雀,站断腿也卖不出一双。你才观察了几天,就忙忙做结论,未免太主观吧。

  五点左右,其他摊贩陆续来了,行人也多起来。她走开数米,摆好自己的摊子,把那块风水旺地留给了我。

  面对她的好意,我踌躇了。我不是个不要面子的人,然则皇天在上,此时属于我的只有兜里的几个饭钱,后天的嚼谷还不知在哪儿漂着。吃饭和面子间,我只得厚起脸皮,把填饱肚子放在首位。

  我不敢看她,慢条斯理摆开卦摊。见她娉娉婷婷又过来了,心中不免打鼓,疑心她反悔。

  “你没带晚饭吧。这会儿没什么顾客,不如先吃点儿垫补垫补。”她把手中的饭盒朝我递过来,“我自己蒸的,还不太凉。你若不嫌弃,拿几个吃。”

  我曾疑心自己是不是饿死鬼托生的,每每见了吃的,先自把持不定。然而此情此景,确实有些难堪。

  “吃吧吃吧,别不好意思。”她把俩塞到我手里,“你们残疾人比我还要可怜。还没成家吧?”

  我忽然想哭,想坦诚告诉她,我其实是个不值得她同情的小人。

  我忍着眼泪,咬了一大口。

  艾玛,那皮儿是酸的,还不是一般的酸。

  她解释说和面时走神,忘了放碱。整整一屉白白的,扔了怪可惜的,对付着吃吧。我都不嫌,你个乡下人更别挑三拣四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咽,一边忍不住想,她对农村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现而今我们乡下人也不会吃没搁碱的。

  她告诉我其实她很能干,,花卷,面条,凉皮,炒菜,炖肉,样样会做。不过有些毛手毛脚,时不时欠点儿这个忘搁那个。

  “刚下海那会儿不是这样,”她津津有味地吃着说,“早点大饼油条,中午买现成的盒饭,晚饭在小馆吃。后来遇人不淑,亏得一塌糊涂,只得买些米面自己做。好在一个人的日子容易对付,做一顿就够吃一天。”

  吃完后我俩各行其是,她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我取出半张破广告纸摊开坐下,装模作样地看我的《易经》。

  也许事实真像她说的那样。傻呆呆等了很久,没一个人在我摊前驻足。她那边也很一般,零零碎碎卖了几双。最大一宗交易似乎是个回头客,一下买了四双。

  正心不在焉地看着她给顾客找钱,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在街对面停下,下来几个穿制服的,男的女的都有。饿虎扑食般迎面冲来,干脆利索地把经过的摊子一个个掀翻。

  街上顿时沸腾起来,号叫声,怒叱声,奔跑声响成一片。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像只痛失幼崽的母狼般咆哮着,抱定一条穿着制服的大腿咬住不放。那人便大叫起来,与那女人滚做一团,其他几个就跑去帮他。

  我趁他们撕缠在一起无瑕旁顾,两三下收拾好包袱,正待拔脚狂奔,想起了她。

  转脸一瞧,她已收拾完货物,正把背囊肩带往身上套。就她的个头而言,那背囊显得大了些,努力了几回都没成功。

  我大步流星过去,一把抓住背囊。她吓了一跳,惊叫起来。

  “死瘸子,趁火打劫呀。”她悲痛地号叫者揪住背囊,“一个男人,再穷也得有点儿志气吧。”

  “笨!”我朝她怒吼,“你就看不出我是来帮你的?”

  她似有些意外,松开手。

  我拎着背囊,用百米赛跑的劲头疯狂地朝前奔去,她在后边气喘吁吁地跟着,很快被我甩得远了。

  终于遇上了一条朝左拐去的小巷。朝后望望,她已经不跑了,不紧不慢地走着,身后也见不到有什么追兵。

  我停下来,摘下墨镜,用毡帽擦着满脑袋热汗。

  “原来你的瘸腿是假装的。”走近之后,她惊讶地说,“去掉那些行头,看着倒没以前那股委琐劲儿了。”

  我没吭声,把背囊还给她。

  “该死的我问得真多余,你本来就是个算卦的骗子嘛。”

  “我承认算卦是骗,但没打过你的主意。”我不高兴地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摇摇头,认真地说,“装瘸,装委琐,这叫示人以弱。弱者道之用,其实是种智慧。”

  “我知道你是在挖苦我,”我苦笑着说,“你很清楚其实我屁都不懂,连算卦也不懂,不过混口饭罢了。”

  “我住的地儿前边不远,”她扬起手,朝小巷深处指了指,“今天横竖出不了摊儿了,可不可以请你去坐坐?”

  “不。”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太叫我吃惊了,”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你这样的小骗子还会有什么顾忌吗?”

  “不是顾忌,待会儿还要回去继续摆我的摊儿呢。我敢打赌,今天之内不会再有人去那儿查了。”

  “那么请你去小馆吃顿饭总可以吧?完了再给你二百块钱,略表谢意,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你就给一百吧。”我脱口道,我太需要这笔钱了。

  “行,由你。你不会那么急赤白脸的想拿到钱吧,吃完饭一定给。”

  她领我进了一家小饭馆,这时大约五点多,饭馆里冷清清的。

  她要我点菜,告诉我不必考虑价格。

  我点了辣椒炒腊肉,又点了盘空心菜。

  “就这点儿?”她惊讶地说,“是你客气,还是我小看你了?”

  “腊肉已很奢侈了,离家以来没再吃过。”我说的是真话,悄悄咽了口口水。

  她又点了俩菜,一瓶低档的四特酒。

  “我今天特想喝,”她高高兴兴地说,“请你陪我喝几杯可以吧。”

  “你挺聪明,聪明得不像个乡下来的打工仔。”好话坏话,她似乎只会直戳戳地说,“某些方面要比我强。”

  我木然望着她,搞不清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可惜读书太少,白瞎了如此天分。”她话锋一转。

  我正想说她扯得太远,我是个只考虑眼前不远的人,譬如下顿饭钱在哪儿,或寻个更便宜的住处。她却突然避开我的目光,脸也有些红。

【短篇故事练习 第三期005】风水旺地

  “不许你笑话我!”她小声嚷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没想,便如实告诉了她,她似乎将信将疑。

  腊肉上来了,一个穿得油渍麻花的堂倌儿学着大饭馆服务生的姿势,挺着腰板儿,一只手背在后面,为我们斟上酒。

  她提议为我们的胜利大逃亡干杯。我说还不能得意得太早,过会儿还要回桥下碰碰运气。

  她不高兴地说:“瞧你这人,刚才给你二百,你偏只要一百。我不知道是盗亦有道呢,还是装蒜。要不这么着,我再出一百,你给我看看相,权当你去过桥下了。”

  我说:“我可不敢班门弄斧。”

  她说:“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就往心里去了。脸皮这么薄还想在江湖上混?其实读过《易经》的未必懂得占卜,推算之术也不是毫无道理。”

  我压住忐忑,望着她一句句斟酌道:“大姐丰颔重颐,承浆深凹,眼神清澈,骨骼匀停。三才五岳,都生得极好,原不劳推算的。然则高颡隆准,亦易招致小人毁谤,却须留些神才是。”

  “没见过你这么外行的相面先生,生辰八字也不知道问。算了算了,这几句敷衍得还像那么回事,一百块归你了。还要去桥下装神弄鬼吗?”

  我端起酒杯,感谢她的宽宏大量。

  我们碰杯、干杯。

  她又给我斟了杯酒,挥挥手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也不是对谁都宽容,尤其对你刚才提到的那些无处不有、惹不起也躲不开的小人。”

  我说,“小人其实是内心的一种映像。没有对小人的轻视、憎恶,也就没小人了。”

  她说,“嗐,局外人谁不会说。”

  我说,“知而莫能行,那就是命了。大姐冰雪聪明,理应比我透彻。依我看人性也罢,人生也罢,本来就是残缺的、自相矛盾的。”

  她瞪了我一眼道,“你没觉得你说得很不客气吗?天啊,像你这样的小骗子也会有锋芒毕露的时候。”

  我努力不去看那盘晶莹欲滴的腊肉,站起来为她斟了杯酒。

  “我曾经生活得很好,”她端起杯一饮而尽,“挣的也不算少。眼前这练摊儿,跑城管的处境虽与我当初的想法相去甚远,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啊。”

  我没心思关心她天上地下的经历,便拦住她话头道“做小买卖不见得就是潦倒,只要自己乐意,只要不是为追求什么净土,怎么做都是对的……我可不可以叫他们现在上米饭啊?”

  她朝椅背上一靠,笑着说,“吃货。”

  我苦笑道,“没错,这是我进城后养成的习惯。每每不到开饭时间,就先饿了。”

  她若有所思看着我说,“虚心实腹,是这个意思吧。”

  我说,“那是别人对我的期望。不是我自己的。现在我一门心思只想着赚钱,有了钱就不是这样了。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像我这号没读过多少书,又没什么本事的穷光蛋,也不甘心白白在世上走一趟。”

  此后我再没见到过她。几天后我去旧货市场卖掉了摆卦摊的全部行头,在一个汽修厂找了份洗车的工作。

  她说得对,我确实吃不了算卦这碗饭。

一、我家有爷初长成。

  哈哈,在天涯也潜水很久了,之前喜欢逛逛八卦,情感,时尚什么的,后来突然有一天,发现天涯还有个警察天地。于是就经常进来看看这些警察GG警察叔叔们的各种不同的故事。有让我感动的,也有让我愤慨的,还有让我伤心难过的。。。。。。

   因为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正是一名警察,所以对警察也多了几分亲切。自然印象分也加了不少啊!哇哈哈。。。。。

   其实在没认识他之前,我对警察这份职业真的没什么了解,顶多也是看看香港的警匪片,当然我从小就不是那种崇拜英雄,事事想入非非的言情女猪脚思想。在外界对警界褒贬不一的时候,我也有我自己的看法啦。但是更多的是相信小时候老师教我们所唱的那首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还有就是有句话,有事找警察!警察永远都是在为人名服务啊,特别是在基层一线的警察同志们。

   在这样的思想存活了22年的我,遇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他,在还没和他见面的时候,听朋友说起他,感觉他是一个话特别多的人,所以一下子对他的印象也打了几个折扣。那天晚上要不是陪朋友,打死也是不会出去的,可能命运就是这样,早就在某一个路口为你埋线伏笔,等待天命之年的我们到来。初见他时,一身黑衣。第一感觉就是他是香港飞虎队的吗?还秀身材。后来他走进了,哇,原来是个大帅哥啊,原谅楼主的花痴,楼主是外贸协会的忠实会员。又感觉他像主持正义的蜻蜓队长。

   这样我们算认识了,后来熟悉了以后,我问他那天对我什么感觉,他说第一感觉就是还好我有180以上,不然看你那个拽样,加上你的身高,还不直接被你踩死啊!我说,有那么夸张吗?他说比过之。。。好吧,我也承认,因为本人不爱笑的原因,加上这172的身高,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啊!

   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是个善良热息的好姑娘啊!没有别人所说的那种清高,难接触。我的所有朋友都说,一般人不了解你,了解你的也不是一般人,但是只要和你做了朋友,就一辈子都不会后悔,我很感谢朋友们对我这样的评价。其实我也有很多缺点啊,我自私,我任性,我疯狂,我脆弱,我善变,我独立,我偏心,我甚至偏执地坚持自己的偏执。

   哈哈,一下子跑题了,但是都写出来了,也就索性检讨下自己了!说说我的爷吧,这里我叫他小妞,嘿嘿,大家不要笑哈,因为有一次他说你给我讲个笑话吧,我本来就是个不怎么会笑的人,自然幽默这东西就不擅长,后来想了好久,我说,那,小妞,你给大爷笑个吧!当时把他逗的一愣一愣的,后来他也蛮配合的,在那做娇羞状,还抱着我说,大爷,你就从了小女子的心愿吧,直到把我恶心的向他求饶为止。然后他就很得意的告诉我,你想恶心本大爷,本大爷不让你更恶心千百倍。、后来我就叫他小妞了。

   在外面的时候,小妞是很有男子汉风范的,并且不失绅士风度啊!所以围在他身边的燕燕莺莺也就多了。。。。。。先不说这个。但是只有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完全变了个人,都三十的人了,虽然看着只有25,但是尼玛年龄摆在那的啊,不说他要爱幼,照顾我,呵护我什么的,至少不会让我去照顾他吧。他超级会撒娇,超级会装无辜,超级会跳过主要话题,转向对他比较有利的次要话题。。。。。虽然这样,我还是被他吃的死死的。。谁叫我喜欢他呢,谁叫我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喜欢他呢!

二、[短篇]《借来的天堂》,,真实故事改编

借来的天堂》

   兰色的鱼鱼和琥珀色的宁宁

  序曲:一滴眼泪和一整夜的哭泣有什么区别吗?

   现在时间是2005年4月24日

   就像所有不擅长讲故事的人都不清楚该从何讲起一样,我呆坐在电脑前整个下午却始终找不到倾诉的心境。我看到镜子里的琥珀色头发和我左手肘上刺的蝴蝶也在嘲笑我,但是诉说这一切绝不能简单到就像我从CD碟子上扒谱子那样!我想,我是孤单而且固执的,更或许是我不想重新打开这扇锁起来的门,尽管我握着钥匙,尽管门里面的东西全是熟识而且温暖的,尽管早在那个夜晚我就已经流完了所有属于他和属于我的眼泪。。。。。。

   我想是因为我太坚强了,坚强得容易哭泣。

  第一节:拌我于此

   我呆呆的坐在在沙发上看着墙角的蜘蛛用了3小时49分钟织完了一张小网,瞬间也感觉自己挣扎在无形的网中。

   或许留恋网络的人都是寂寞的,所以我叫“拌我于此”。自从装上电脑的03年,这个名字一直拌我到了现在。

   05年的4月已经是春天了,此时郑州的天气应该很温暖吧,爸爸妈妈还有小狗毛毛也一定在外面散步吧。自从上大学来到北京之后,转眼7年了,似乎每天都是阴郁的,上学时的我可以用刻苦和节俭来化解足以影响天气的那种心情。工作了,沙尘和凛冽的寒风一点点抹去我对这个城市的好感。生活在不足一百平米的狭小领域里,每天连续着给那些学生弹伴奏曲七个小时,电视里全是空虚的肥皂剧和一点都不好笑的滑稽小品,早晨的灰蒙蒙的雾气就像悬挂在天空的休止符,我用手指都可以触摸到。我有的时候真的害怕自己这样继续下去会变成哑巴。

   妈妈打电话过来:宁宁吃饭了吗?宁宁买新衣服了吗?宁宁工作顺心吗?我都会说: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

   每天早晨我都要路过一个早点摊,我好羡慕那夫妇俩,整天都笑容灿烂的就像甜甜的石榴。相比他们虽然我挣的远远比他们多,虽然我衣着华丽,虽然我年轻貌美,虽然我举止优雅,可是我不快乐!

   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尽管我不是成绩最好的那个,但是在钢琴伴奏这个专业里,我的似乎是天生的对音乐的感知让他们所有人都在嫉妒。然后漫长的五年似乎一夜之间过去,我带着厚厚的推荐信来到了北京大兴区金星的一所舞蹈学校,老校长待我很好,有一次我没时间吃早饭,他居然端来了牛奶和面包,所以我一直没有选择离开。

   04年春天,一年之前的春天,很多人哭了又笑,很多人笑了又哭。交往三年的男友终于分手。第二天我剪掉了长发,然后染成了琥珀色,甚至想要将身体里流淌的300毫升血液都一起还给他。或许这对于我来说象征了对错归零重新开始,因为掉了一夜眼泪之后我学会了抽烟,可是很多次我都喜欢呆呆的看着香烟燃到尽头。

  许久之后一个好朋友对我讲:那时的你,连眼睛都是灰色的。

  第二节:发呆的鱼鱼

   也是在那个春天我在QQ上遇见了“发呆的鱼鱼”,他大言不惭的说:发呆的人基本上都是 因为太聪明了,唉,真烦。

  我好久没有笑过了。

   这条鱼也在大兴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让所有人都联想到西瓜。他说:虽然我没有西瓜的娇好面容,但是我有瓜瓤一样的笑容,贼甜贼甜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男孩用娇好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这个家伙和我一样也是教师,但是我肯定他一定是个学生们不害怕的老师,因为他一直给我讲戏弄学生的事情。包括:让犯错误的学生向他办公室的毛 像鞠躬。4月1日愚人节的时候,一个学生说老师您鞋带开了,他就说,我的鞋没鞋带,学生说我不信就低头看,然后说原来老师你骗我呢。

   像所有投机的聊天一样,我们后来打电话,发短信。我很奇怪,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笑的合不隆嘴,当我告诉他已经好久没有练新谱子的时候,他就嘲笑我:再这么下去,你的音乐细胞就要转变成脂肪了。我也曾经把照片给他,但是他就是不给我,我向他要,他就说:有什么好看的,告诉你吧,我一人多高,两人多沉,三人多聪明。

  第三节:长翅膀的孩子

   记得小学时,一只风筝挂在了高高的树上,每天上学我都要看到它,冬天了,它只剩下骨架和零落的碎纸,下雪天它也一定会冷吧?

   而我是不是就像断了翅膀的风筝,无法再次飘走。

   鱼鱼拥有着近乎奢侈的快乐,让我一直觉得一定是上天对我不公。之前,我认为:一个人的快乐和痛苦就像质量守恒定律一样,两者如天平一般是平衡的,一个人表现了太多的快乐,那么背后一定隐藏着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痛苦。一个人越是快乐代表他把痛苦隐藏的越深。如果把我和鱼鱼比做两个托盘里的砝码,把电话线比做天平,或许也是一种守恒吧?

   如果没有翅膀的鱼鱼可以飞,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重新长出翅膀?

   第四节:摇尾巴的鱼鱼

   拿定主意约他见面需要太大的勇气,因为鱼鱼是阳光,而宁宁是阴影。

   直到,他发短信给我:五分钟之后车子到站,我又黑又矮还贼胖,穿黑色上衣黑色裤子。接头暗号:为人民服务。

   晕死我了,什么啊!!

   我两分钟之后来到724的站牌下,想象着一个小胖子挤在人群中的样子,说实话,我对这家伙的相貌不报任何希望。呵呵,这时公车漫漫悠悠的驶过来。开门,下来的人怎么没有一个符合特征的啊,难道这鬼家伙耍我?

   旁边的一个似乎在等车的男孩走过来,我疑惑的端详着他,莫非? 这时他低声的对我说了一句:小姐,要盘吗?我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向旁边闪了几步,不料他又凑过来:软件,DVD,游戏都有,便宜。我刚刚要发作,扫了一眼他怪怪的表情,眉毛鼻子嘴巴都要挤到一起了,在我弄不清楚是不是遇见个帕金森患者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现在为人民服务都这么难!

   面前的他,瘦瘦高高的,穿一件黑色的李宁上衣,斜跨深蓝色的桶型包,背包带上挂着银色的CD机线控,藏青色的牛仔裤,带眼镜,咧着嘴正跟我奸笑呢,我上去就是一脚:八格牙路。他一下没躲利落,撞到了站牌上,这次轮到我笑弯腰了。惹的旁边的过路人都在看我们。

  随后的三个小时里,我们一起喝下午茶,他总有讲不完的笑话。讲他上学时把房东大妈的小狗尾巴染成绿色,讲他上班的第一天就喝多了,讲他用录音笔偷录好友的对话然后敲诈了一个礼拜, 我在旁边听得花枝招展,在他爽朗的笑声中,我才注意到窗子外面的迎春花开得如此鲜艳。

   摇摇晃晃的三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他端起杯子一口喝完了菊花茶,一边叮嘱我下次请他吃鸡翅一边哼哼着“起驾回宫喽”,我抿嘴笑着,提醒他小心车匪路霸。他一拍脑门:多谢提醒,多谢提醒,我这穷苦人估计到时只能牺牲一下色相了。我就大笑着踢他出门。。。。。。

   可是,可是…当他走后,或许是关上房门的瞬间,我忽然感觉到那么一种空虚,将我拥挤在狭小的房间里,就像古老伦敦的浓浓雾气。让我压抑但是又可以勉强呼吸。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肯定不会!!

  我抓起桌上的打火机,在电脑旁边找到昨天刚刚打开的香烟,打火机淡淡兰色的火焰光芒飘摇,照亮着烟盒内侧歪歪扭扭的一行笔迹:少抽点烟吧:)。

  第五节:可乐里的冰块

   第二次我们约在麦当劳里,他很入神的侧脸看着窗外的摩托车。我就逗他:在这个位置看,我觉得你的眼睛就想梁朝伟那样忧郁。他于是眼睛闪着兰光故做深沉的问我:是吗?我怎么也这么觉得啊!我赶紧使劲点头:是啊,是啊,我家小狗毛毛也有一双你这样的眼睛。

  那个时候,我听到可乐里的冰块儿在快乐的融化。

  第六节:红色和蓝色

   今天是周末,早上八点这个神经质的家伙就来砸我的门,开门之后他大叫,快点添水,快点添水,鱼快死了。实在没水啤酒也成。

   我这才注意到他抱着个六角型的鱼缸,里面游着两条鱼,一条兰色,一条红色;一条瘦瘦,一条肥肥。

   我就逗他说:干吗买兰色的,绿色的不好吗?

   他一瞪眼,一字一顿的说:红配绿塞狗屁。

   我们一起趴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玻璃缸里的鱼,他忽然说,给它们起个名字吧。我说,好啊。

   我看到他一本正经的眨着眼睛,柔柔的对我讲,那条红色的就叫“宁宁”吧。那条兰色的呢,还是你来命名吧,毕竟它是来陪宁宁的。

   此时的我心底正麻簌簌的感动着,该起什么名字好呢,我搜索着肚子里为数不少的所有可以表示柔情的词汇。豆豆,小强,但是他总说不好,我急了,那你来。我侧过脸看着他,他眨了两次眼睛,扶了一下眼镜,舔了舔上嘴唇:依我看,就叫咕老肉吧。我差点一脚把他踢门外去。

  中午了,厨房里的咸菜都长蘑菇了,那味道就想奶油面包摸臭豆腐。所以我们两个溜溜达达到街上凑合对付点。进去一家小饭店,女招待拿过菜谱,我推给他,他推给我,我又推给他,他又推给我。然后我瞪眼,他咧嘴,几乎同时说了一句:咕老肉。

  第七节:夜夜夜夜

   不得不承认,有了这个免费勤杂工家里的电脑电视VCD的寿命被大大延长了。周末他发短信过来:我明天去你家,随身带着改锥扳手老虎钳,绳子匕首迷魂药,给你修完电器之后再顺便来个入室行凶。

  这个家伙啊,,,,,,:)

   于是,第二天我早早出去买菜买水果还准备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迎接贵客。

  他假模假样摆弄了半天我的各种家电,我在一边端着水杯担心他被电倒,还寻思着最好的急救方法。一个小时过去了,幽幽的男声从我的音箱里飘出来,是齐秦的《夜夜夜夜》,他长长的喘了口气,尽管没有汗也用手在额头使劲抹了一把。忽然扬起头来,咧嘴对我讲:请宁宁跳个舞吧。

   这是我和他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似乎找到了某种遗失了好久的东西,我微微低着头看着他嘴唇的弧线,希望这首歌像斯拉夫舞曲那么悠长。

   音乐慢慢减弱,他凑近我的耳朵,装作结巴的讲:真真真想和你长长相厮厮厮守。我不得不笑着推开他:死去吧你。。。。。。

  第八节: 海豚湾恋人

   周五的晚上我早早打电话给他:在做什么呢?他说:读书呢!我说:厉害啊,没想到还有这种癖好!他还是那种装出来的一本正经: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然后从中东战争侃到三个代表,而我就给他讲《海豚湾恋人》《电子情书》还有梅格瑞安。直弄的彼此眼皮挂了秤砣才收线。

   第二天的麦当劳里我试探着问他:鱼鱼,说说你的女友吧。他眨了两下眼睛声音微微低沉着对我讲:她工作很稳定,只是我们见面困难,离的太远,但是她的公司名声很大。我就问什么公司啊?他喝了口可乐,把两手郑重的叠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巴勒斯坦人民解放阵线。。。。。。

  第九节: 那是个下午

   早晨,天气很好,我走出单元楼,斜挂在门口树枝上的一丝蛛网在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亮光。

   我和他坐在公车上,共享着一副耳塞,一起听着94年的张学友,好遥远的曲子。

   果然是春天了,他的学校沉浸在嫩绿色之中,他宿舍的门前是高大的泡桐树,地上落满了紫色的健壮的花朵,就连高大树阴下笼罩着的香味都是紫色的。我们坐在台阶上,透过树阴倾听着远天的鸽哨。

   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们一直走的很慢,似乎要拖住渐渐微弱的夕阳。

  第十节: 梨花桥

   鱼鱼一直在电话里谗我,拼命鼓吹他那边的烧烤全市闻名,还上过北京新闻!某个凉爽的傍晚,我坐在他的摩托后坐上,呼啸着驶向烟雾缭绕的烧烤摊。用他的话说这叫闻香而至!坐在露天的白色餐桌旁,整条街都被灯火掩映着,香味和着淡淡的烟雾慢慢飘散。我摇着自己的琥珀色脑袋,看着他一边吹嘘着一边把绿茶兑进啤酒。我喝了一口:全没有了啤酒的苦味。

   或许已经9点了,返回的路上,他说:走,我带你去穿越时空。我没有回答,只是不自觉的将他抱紧。公路上车很少,当他提醒我到站的时候,我朦胧的看到路灯下闪亮的荧光牌:梨花桥。我们右转弯驶上这坐京开高速路上的公路桥。停下车,然后并肩扶着栏杆。脚下的高速路上依稀的灯光由远及进,一辆两辆三辆。我的右手边,橙色的尾灯又慢慢消失,一辆两辆三辆。远去的和渐进的,似乎在交换时空。风凉丝丝的,就像刚刚喝过的啤酒兑绿茶,还透露着蜂蜜的甜甜味道。我忽然有那么一种想要掉眼泪的冲动。好想永远这样安静的在一起。

  第十一节 夏至秋至

   夏天了,在我们头顶带电的积雨云盘旋着,可我们还是相约在火车站空旷的广场上一起分吃着爆米花,随后大雨瓢泼,屋檐下的我们拍着手嘲笑雨中奔跑的行人。那场雨直到傍晚还没有停。

  火车进站。

   我说:我好想跳上火车离开这个下雨的地方,远远的离开。他就说:好啊,咱俩一起去撒哈拉放骆驼,那里不下雨,要不找拉登大叔混去也成。我们依然嬉笑着。。。

    只是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只要他点点头,我真的会跳过去买两张车票,最远的车票。

    秋天了,我们坐在楼顶,在深夜一起对着月亮唱歌,然后喝掉了无数的啤酒。

  第十二节 可以许愿的油灯

   我曾经去云南旅行带回了很多灯油,后来好不容易买了个油灯,可是店小二给我装错了。我打电话跟他抱怨,他就说:眼不见心不怪,送我好了。我说:别臭美了,没准这是个阿拉丁神灯,等会冒出个神仙让我许愿呢。他说:神仙好象没那么多吧,妖怪到是不少,呵呵再出来一个,正好跟你凑一对儿啊。我说去去去去去。。。。。。

  我想,如果真的有神仙跳出来让我许愿多好,或说我早已肯定了那个愿望。。。。。。

  第十二节: 而冬天就要远行

   圣诞节前夕,我一边弹着钢琴一边盘算着该和这个总喊脚疼的家伙去哪里玩。他的短信蹦过来了,我欢喜的打开:“阳历年我要去西藏过了,已经批准我去日喀则支边了,晚上给你打电话细说”。随后的舞蹈课上我好多次弹错了音符。

  从学校出来,我不自觉的将围巾再次系牢。。。

    一路上,满是被盐水腐蚀掉的积雪,踩在脚下无声的呻吟。

    我是强打起精神听他讲电话的,话筒里他兴奋的像要跳出来,而我只是关慰着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圣诞节我跑遍北京城给他采办随行物品,好冷。

    12月29日,绿色的长长的列车把他带走。我借口有事没有去送他,躲在房间里我似乎听到了渐远的汽笛声,我写下短信:笨蛋,多注意身体,不要冻伤你的猪脚趾,别招惹人家的看家狗,包里的药品一定要随身携带,稍有不适就马上看医生,早点回来。然后故做轻松的打上一个笑脸,可是当我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好凉,我想一定是因为窗子打开了的原故……一定是的。。。

  第十三节:日喀则,阳光之城

  鱼鱼依然会打电话给我

  鱼鱼依然会发短信给我

  鱼鱼依然调皮的开玩笑

  鱼鱼依然放肆的吹牛皮

  鱼鱼你没生病吧

   可是很多次,我用大大的森海塞尔罩住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听着BLUE,CHAPMAN,,ANNIE LENNOX,学友和门德尔松,然后对自己讲:他只走一会,他只走一会。

   这个春节,我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郑州,爸爸妈妈还有小狗毛毛让我整个假期都没有掉过眼泪。

   只是,早晨窗台上那些怕冷的小鸟总让我想起瘦瘦的鱼鱼。

   他说他的房顶已经堆满了厚厚的积雪,而我正在狭小的空间里继续发呆,我似乎可以看到空气中如雪片般落下的灰尘。他仍然经常打电话给我,一边搓着冻的僵硬的双手一边讲笑话,甚至半夜给我朗诵蔡其娇的《在西藏》,而我除了拼命嘱咐他注意身体和随声附和的傻笑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鱼鱼,你快回来。

  第十四节 :醉生梦死

  天气渐暖,快要进入春天了,我也已经一个礼拜没有鱼鱼的消息了。

   2月19日,我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对方明显不是他,这个疲惫的声音在详细的问清我的身份之后告诉我:一个星期前他死在了日喀则,感冒!

  怎么会!?!怎么会?!?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他怎么会感冒,感冒怎么会要他的命?

  瞬间,我就像被狂风撕碎的蛛网

   我的家里总是不缺酒的,7个小时之前我从殡仪馆冰凉的大厅默默返回,然后打开第一罐燕京,我想起了很喜欢看的《东邪西毒》。

   我想:或许每一种酒都可以叫做醉生梦死。

  外面下雨了,这个春天怎么会这么潮湿?!

   一个月悄悄过去

  很多次,我醒来的时候眼角总是湿的。

   坐在公园旋转滑梯的顶端,我仰望着夜空。指缝里的香烟如我的容颜一般慢慢燃烧。鱼鱼,这个时候,你会在哪一盏星下?

   2005.3.30

  第十五节:再见梨花

   去年和鱼鱼一起看的梨花,就想德沃夏客的美丽音符,而今天我两次路过梨园,那些堆积的白色,让我想起在风沙的日子里漫天飞舞的塑料带。

   我知道,我快要流泪了。。。。。。

  第十六节:改名字的桥

   05年的4月,清明前夕晴朗的傍晚,我独自驾车行驶在京开高速路上,耳边响着梁静茹的《如果有一天》,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召唤我来到那座熟悉的桥,在那个同样熟悉的隐秘的部位,那个我们曾经握过的地方,似乎还带着当初的体温,栏杆上一行兰色的字迹刺痛着我的眼睛“宁宁,我永远的海豚湾恋人”。

   那个晚上太晴朗了,以至于我终于流完了所有属于他和属于我的眼泪。

  第十七节:借来的天堂

   鱼鱼说:上天拿走你一样东西还会送还另一样东西给你。但是现在,我情愿它都拿走好了。

   04年,沉默多时的CORRS乐团推出了第四张专集《借来的天堂》

   让所有习惯了喧嚣和尘染的我们再次倾听天音,就像从撒哈拉返回的游人沐浴在湿润的海洋性气候之中,自从鱼鱼离开,我一直听着这张碟子。    

  鱼鱼,请你在天上照看我。。。

  作者后记:其实我就是鱼鱼(QQ:841611)

   很早之前就有写这篇文章的想法,半年以前吧,需要说明的是:首先我是一个没有条理而且懒惰的人,总是希望可以如加菲猫一般每天睡三个午觉,有的时候一个星期也不写一个字。所以整篇文章让人觉得琐碎也就无可非议了,:)其次,我并不认为多加了一些真实的地名就能增加故事的真实性,事实情况故事里的情节大多数是我经历过的:梨花桥,724的站牌,而且曾给我很大伤害,我也确实寄居在这个让所有人联想到西瓜的小镇。每天穷极无聊的思考着上班签到下班签退。这篇文章对于我讲是一种尝试,以另一种性别写文章的尝试。呵呵,BT??:)而且也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将自己写死。。。我之前也认为:人最大的痛苦是回忆幸福,只是经历一些事件之后我觉得:最大的痛苦是当你做好迎接幸福的准备,但又被现实瘁然击到。世界上难道还有比秒杀希望更痛苦的事情吗?所以,呵呵,我“死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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