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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不坚强,我在洗浴中心的旷世奇缘

发布于:2024-03-24 作者:admin123 阅读:23

我爱上了个小姐,深深地、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这辈子我从未因哪个女孩子这么痛苦,伤心落泪过,一连哭了几个月,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声嘶力竭。

  我作为第一代的80后,成长于内陆的一个大城市,大学毕业后来到了南方的一个沿海城市谋生,运气还不错,进入了一家事业单位,带三保一金,年薪也有8、9万,对于一个普通的本科毕业生来说,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可工作了几年之后才发现,这点点死工资根本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房价、物价每天坐飞机一样的涨,谈了个女朋友也因为没房子而被甩了,受了刺激之后,毅然决然地偕20余万积蓄投身股市,没料到正当国际金融海啸,几个月下来已不止腰斩,内心的痛楚自不必说,面对家人每天对婚事的催促,老婆本被自己赔得底儿掉。我开始深深憎恨这座城市,这里的有钱人太多了,周围很多朋友陪嫁都是陪保时捷,它有种很大的张力,很轻易的让人迷茫,把人淹没在那扭曲变形的表情中。特别是夜里它换了一张光怪陆离的脸,声色犬马、灯红酒绿,钱让这个世界变得特别的妖冶。

  我曾经也是一张白纸,一个爱情至上,对感情纯的不能再纯的小男生,也傻傻的发过誓第一次一定要给自己的老婆,也曾出入娱乐场所正襟危坐,面对一次突如其来的重病,灵魂终于出窍了,我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如果死前都没碰过女人那不成了冤死鬼。我的第一次留给谁都不知道。病好了之后,我一个人跑到以前一个朋友带我去过的酒店洗浴中心,就这样我的第一次给我一个臃肿的小妹,对她的印象现在还是模模糊糊的,又不漂亮,个子又矮,咪咪也小得可怜,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傻的可怜,也不知道可以换一个的,不过我表现的还好,可能和学校里A片没少看有关,大概坚持了十几分钟才出了货,做好了急急忙忙就走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没有和她讨了红包,听人家说小姐如果给男人破了处也要包个红包给男人,做这行的说是讨个吉利。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不断出入各个娱乐场所之间,在麻醉自己的同时,也想靠这些机会磨练自己哄女孩子的功夫,所以基本上是不会放感情进去的,即使有些女孩是真的是天生丽质、风情万种、人间尤物,也告诫自己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因为我们之间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介意她和很多人睡过觉,但是也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人们都说小姐无情,嫖客无义。可这次我错了。

  小姐,又称妓 女、鸡,既是道德谴责的对象,又是法律打击的目标,在我眼里她们只是红尘中不被命运眷顾的精灵,可能有人说我没资格对别人的品格评头论足,但我还是要站出来为她们说句话,她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经历,家乡的山梁是如此贫瘠,青春是如此有限,赚点钱真的不容易,还要忍受老板的无情压榨,和变态嫖客的虐待。她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有尊严,也有梦想,也有七情六欲,作为性工作者,用最宝贵的身体为形形色色的男人发泄着兽欲,她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完事之后决不纠缠,今天你是李寻欢,明天你是李莫愁,随便你是谁毫不相干。她们不仅仅是为了多赚一点钱,为了还是对曾经痛苦的麻醉、报复,为了忘却那些所谓的负心的男人。这也是这些我爱尤怜的女孩子多数没有幸福结局的宿命。

  相识的最初

  言归正传,现在直播我和我深爱的女孩子的故事,话说我29岁阳历生日的那天,我随便约了一个女性朋友吃牛排,(顺便说一下,本人基本还算得上有点魅力,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读书的时候还成功追到我们班的班花,基于校花有很多流氓恶势力的纠缠,也只停留在彼此有好感的层次上。)因为农历生日和同事一起庆祝过了,搞得气氛很high,所以阳历生日这天吃过了牛排总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匆匆道别后,我来到了经常去的一家场子,就当是为了告别只剩下一条小尾巴的青春年华,进了包房想了下,今天就换个新鲜的尝下吧,其实我常来这里有几个比较熟的小妹,平时都会点她们的钟,有时她们都在上钟,我才会叫服务员安排,轮钟的话比较烦,这里的小妹档次有点参差不齐,一个个环肥燕瘦的,有些歪瓜裂枣,看了都要反胃半天,一般轮个四五个大概能碰上一个看得比较顺眼的,而且你换得太多领班就会出来说剩下的小妹不多了,意思叫你不要太挑剔,这样有些不漂亮的小妹就没机会上钟了,对整个团队的内部团结造成伤害,其实这些不漂亮的小妹也会想办法贿赂领班叫他多排点钟给她,总之每个人都有她的生存之道,如果又没脸蛋又没胸又没脑的话,早就被老板裁掉了。

  等待的时候每次都有点忐忑,就像古时候男女成亲时彼此都没见过面,那种又期望又不安,着实有些折磨人。门开了一袭红衣的卷发女孩儿映入我的眼帘,基本上我每次都要挑上一两次才会罢休,很少马上就锁定目标,这次我没有换人,因为自己很满意,用做服务的概念解释,满意就是服务超预期。她看起来是那种小巧玲珑的女孩,特别是那张脸小的很精致、很甜美、很沉静,让人很想抱洋娃娃一样把她抱在怀里。配上那一头披肩的大波浪更显得妩媚动人,额外提一下,本人十分钟情卷发。

  同意上她的钟后,她就出去拿来了服务的用具,我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则是背对着我除去身上的衣衫,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小姐都是这样子,可能对第一次做的客人都有些害羞还是什么,我没见过任何一个小姐对着客人脱衣服的。随即她轻轻地扑到我身上来,酮体肤白如雪,我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软软的很有弹性,于是她的舌尖慢慢探入我的嘴里,在唇齿间轻快游走,不一会儿就和我的舌交织纠缠在一起,我很喜欢吻她的感觉,就像棉花糖一样甜而不腻,胸推、独龙、冰火,一番云雨之后,我搂着她,仔细端详这张天使般的脸,一双笑眼清澈见底,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有过后来分了,我说我长得怎么样,够不够做你男朋友的,她说你很帅阿,我当时是开玩笑讲讲的,她估计也没当真。

  我问她和前男友是怎么分手的。她很坦诚,娓娓道来,她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男朋友是家境不算太差的那种人家,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开了一家理发店,他男朋友总是喜欢打牌,十赌九输,输了后就回来问她要钱,她说她觉得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就每次把钱拿过去给他,没多久就把理发店全赔进去了,她一句怨言都没有,为此和家里人都吵翻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和男朋友南下广州谋生,一开始做服务员一个月只有七、八百块,很辛苦的,最可恨的是她男朋友还是恶习不改,一次次的伸手问她要钱,一开始她不想给,后来挨不住死缠烂打,就又给了。可是这区区几百块怎么满足的了一个赌徒的疯狂呢,没多久她男朋友就又找了个女人。钱和人分享没关系,但是感情绝对不允许亵渎,于是心如死灰的她提出了分手,并发誓要拼命赚钱,一开始做正规按摩打飞机,后来又去KTV坐台,最后想开了反正也是给男人摸,这边的姐妹说有一、两万一个月,就过来坐了小姐,才做了几天时间。感觉的出来她没说谎,技术也略显生疏。面对经历如此遭遇的女孩,我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抱着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背,不要难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临走的时候忽然有点不舍的感觉,于是问了她的手机号码。没想到从此她便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牵挂。

  意外的感动

  生活一如既往地继续着,上班、下班、看电视、上网,第一次见她的两三天之后,突然收到她的信息,问我在干嘛。我说在上网,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说这几天没上班请假了,我问她怎么了,她好像难以启齿,就说要我哄她开心,我就讲了个笑话给她听,她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好感动!我说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孩儿,因为我在感情上也受过伤,所以懂得呵护你的弱小心灵,体会你的丝丝惆怅。她听了之后似乎的有所触动,随即拨通了我的电话,她好像真的很不开心的样子,很想和人倾诉。我问她到底怎么啦,她这才说起那天有个很刁蛮的客人,一进来就换了好几个小妹,最后排到她时说可以了,给他做服务的时候,那个客人一直在她下面抠阿抠的,痛得她实在受不了了就说不做了,那个客人立刻火冒三丈,人也不换了,只是说要免单,而且是随行的四个人全部免单,这场子里的规矩大家是知道的,衣服脱了就不能免单的,那个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很有势力,说什么不免就找人把这个场子砸了,弄得领班、经理全班人马出动才摆平,这个钟到底没拿到钱,还受了惊吓,姐妹们都说她没大脑,我听了十分的愤慨,最讨厌那种不尊重女人的人,出来玩是来开心不是来生气地,人家赚点钱容易吗,还把她弄得遍体鳞伤的。把那个嫖客骂了一顿之后,问了下领班经理的态度,估计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就又安慰了她几句。说实话她受了委屈第一个就打给我,真的让我有点感动,也有一点点飘飘然。

  情窦初开

  之后过了几天,刚好休息,一个人闲来无事在外边压马路,忽然收到她的信息,“问我在干嘛?”我说没事情,问她是不是心情好点了,是否还在休假?她说没有上班,在和姐妹逛街呢。我于是就问她晚上又没有空,想约她看电影。她说等下看有没有空,有空就打给我。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有种怦怦跳的感觉,之前也不知约过多少女孩子看电影,这次居然特别期待。晚上六点多她打过来,接起来却听不到她的声音,打过去还是听不到,心里有点急,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有问题,过了一分钟,另外一个号码拨了过来,接了起来果然是她。她说自己的手机坏掉了,用朋友的打过来。我问她现在有空了没,他说要去打吊瓶,还要去洗头,大概要八、九点钟才好。我已经饥肠辘辘了,就说自己先去吃了,等下一起去看电影。和其他的女孩子比起来,我觉得她特别的讲诚信、直率、特别的真诚,言出必践。

  终于八点钟她打过来了,说累了不想去看了。我问她吃了没,要不一起吃点东西。她同意了,于是我赶了过去,在一家小店里见到了她,一件卡帕的外套配深色牛仔裤,十分的简洁,丝毫不显妖艳,清纯的脸上多了一份疲倦。关切地问了下身体好点了吗?她说还是有点烧,我用手背轻轻地探了下她的额头,多少还有几分滚热。她半开玩笑地说要我逗她开心点,不然人家以为我欺负女朋友呢,说实话我真的笑不出来,看着她把碗里的粥喝完,越来越怜惜这个眼前的女孩儿。 吃好了,我说我们走回去好不好,她答应了。一路上我牵着她的手,居然有种久违了的幸福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十七八岁。我们伴着城市的车流在夜色中穿梭,我好想就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下去,走到生命的尽头。

  上班的烦恼

  某天、休息,身体略感疲惫,于是去做按摩,突然收到她的信息说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于是问她怎么了?他说被调到新店里去了,和那边的人都不熟,想回老店这边上班,自己的姐妹都在老店这边。说想叫我帮她,我说怎么帮呢?她叫我晚上去老店点她的钟,如果领班说她不在就不走,一直等到她来为止,这样她回了老店就可以和经理讲留在老店。还说等休息了要请我吃饭,我答应了说:“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是的,再好一点我就飞了”,她小孩子气的语气真让人无法拒绝。说实话当时有点为难,总感觉这样和领班搞得太僵不太好,可拗不过她就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她又电话打过来了,估计现在身边没人,说叫我晚上一定要去的,实在不行就去新店找她好了,还说等过几天休息了陪我吃饭。

  晚上大概六七点钟,我来到老店直接和服务员点了她的钟,服务员出去了一下说她休假了,因为约好了的关系,我就和服务员说铁定了要点她,说上次约了今天来找她,知道她没例假。和这个服务员着实费了一番口舌,知道他做不了主,就直接叫他找领班过来,他说领班刚好出去了不在。我真的有点崩溃了,但我不能叫服务员看出了,更何况如果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被她笑话死了。我就问服务员领班要多久回来,我在这等他回来,估计服务员也是骗我,不到5分钟领班就过来了,很老练的问我先生到底样,我说要点她,他说她真的请假了,一起和这个领班交涉过,感觉他是个难缠的角色,于是我也不能客气了,很凶的和他讲上次点另外一个女孩子你也支支吾吾半天说联系不到,你如果说她休假了就打她的手机让我接,如果她亲口说有事情就算了。领班看我实在不肯换人,于是就出去打电话给她,叫她过来老店这边了。

  大概等了10分钟,她兴冲冲的跑进来,抱着我给了我一记香吻,说她自己跑的浑身是汗,还说领班嘱咐她一定要和客人说刚刚休好例假的,我听了就想笑,又不敢太大声。这一次我们两个人都很卖力,因为帮她达成目标心里很开心,感情在激情中得到升华,我的吻在她的全身上下点缀着,最后在她的两片莲花处吮吸片刻,进出了她的身体,腰肢有节奏的扭动,为了片刻的欢愉虎啸莺啼。

  新店惊魂

  那之后的几天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渐渐地也谈得比较多了,记得那天是20号,她说又被叫到新店那边去帮忙了, 问我能不能再帮下她调回来,我说不想和领班关系闹得太僵,再说上次按她方案也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她说那你帮我完成这个月的点钟吧,她说还差两个,完不成一个扣200块钱。我说那就帮你完成一个吧,她说那你今天晚上就要来,因为店里时每个月20号结算的,她会和经理说给我打折的。记得那天晚上特别的冷,我穿的有些单薄,下了车身上有点发抖,可谓是性趣全无,电话打给她,她说还在和姐妹们吃饭,我虽然有点气但还是没说什么,只得先到附近商场里转了下,冻得肚子痛,还满世界的找厕所找了半天。今天可真够背的,花钱找罪受啊!刚刚解决好,她电话打过来说吃好了,在店里等我。

  一路小跑奔到店里,真的是很冷。点了她的钟,她也浑身瑟瑟发抖地走进来,问她怎么啦?说是约了小姐妹一起吃饭结果5点钟等到7点钟,衣服穿得又少,感觉很不舒服,头晕晕的,可能有点感冒了。我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嘛。点了钟又不能退,我在想她都不舒服还和她做的话是不是太畜牲了,可敬业的她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做完服务才肯放我走,拗不过她也就随她了,完事之后还夸了她技术进步了。看着她略显倦怠的双眸,不禁又生怜惜之情。把浴巾轻轻地盖在她身上,“你怎么不多穿一点啊?”我说道,她眨了眨眼,“人家从老店过来就只穿了身上这一件衣服嘛。”真是的,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笨笨惹人爱。我说:“那你有空的时候就去买嘛,不然我买给你好了。”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看了看时间快下钟了。我就先去冲澡了,洗好了换她冲。她冲完后刚走出来,房间里有盏灯忽然闪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叫了句检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一条浴巾跑了出去,其动作之快已不能用普通的言语来形容了,估计消防员接到火警也没这么快速反应,我身上的血马上从下半身全部冲到脑子里,脸涨到不行。该死的裤子怎么也提不上来,七手八脚地穿了个囫囵,深呼一口气,没事一样打开门出去。走廊里一片死寂,被一个服务员叫住,说没事情叫我先回房间里等,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估计也经历过大场面,于是转过身来往房间走,走廊的另一头有十几个小妹裹着浴巾惊魂不定地看着入口方向,还真够壮观,平生难得一见。来不及欣赏,进了房间赶快找个地方把套子藏起来,四下张望也没发现好地方,后来看到角落里有盆花,就连花带土全部拔了出来,把套子放进去后在盖上,整理了下床铺后躺了下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等下万一pol.ice来了怎么说,抓了进去又找谁来挖我。

  这十几分钟真是有够漫长的,终于走廊里多了些声响起来,有些客人在骂场子老板之类的,说什么倒霉、晦气、扫了兴致。门开了她穿了件浴袍走了进来,“没事了,有个客人钱包掉了说丢在这里,又没找到就报警了,后来经理摆平了。这里很安全的,有个暗门,开关按了就像墙壁一样看不出来的。”还问我吓倒了没,我故作镇定地说:“没事,大不了5000块钱嘛,就是家里人知道了不太好。”她说:“刚才衣服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从枕头底下把她的衣服拿了出来,刚才匆忙之中胡乱塞到里边去了。我问她这个钟怎么算,她说继续到客人满意为止,只算一个钟就好了呀,我没多想,算算时间差不多可以走了就没再多聊,告了别匆匆离去。在回家的车上收到她的短信,“亲爱的,今天受惊了吧,经理有没有给你打折啊?”我真的有时候还蛮喜欢她很有人情味这点,不过今天实在是虚惊一场,也没多聊,随便回了几句就再回过去了。

  秀气的她

  第二天发信息过来问我在干嘛,我说在家上网呢。问她在干嘛,说生病了打了一天的吊瓶没上班,说现在绣花呢,刚买的十字绣。真的很有缘,我喜欢过的女孩子都会绣花,可能自己比较偏好具有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女子。还说她今天去买了件皮衣打对折,花了500多很心疼,回来姐妹说不好看,明天还要去换,心里有点烦。我安慰她说:“不要烦了,是她们眼光不好,随她们说好了。”她说什么也不肯,还真够执拗的,拗不过她就随她了。我说:“你干嘛那么在意她们的话呢?”“她们都说我笨,我气死了。”“嘿嘿,说实话有时候你是傻傻的。”“傻人有傻福喽,你就是我的福气。”听到这里心里面甜甜的。第三天说加了100多块换了一件,姐妹们还是说不好看,气死她了,说还要去换。

  真拿她没办法,整个调皮鬼、倒霉蛋。“过几天我陪你去买吧,我眼光还不错的”,我说道。她笑着说:“那你买给我好不好。”“晕倒,你这个人还真贪心啊,那我帮你买一件好了”,我笑着半推半就道。隔天,她电话打过来说开始休息了,这好单位里很忙,只好说再过两天才有空,到时候一定陪她去逛街。叫她先陪小姐妹玩几天。晚上发信息过去问玩的怎么样,她可快活死了,白天逛街,晚上在姐妹家熬鸡汤喝,然后看不知道什么电视剧看了20多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禁感叹,这不上班的日子可能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一切简单而平凡的瞬间,在身心憔悴的她生活里是多么弥足珍贵。

  难忘的日子

  终于等我们正式约会的日子了,我真的好期待,约好了下午3点钟在她店门口等,到了之后打了两个都没接,想想可能有事就等她打过来。该死的膀胱又不争气了,四下里找厕所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憋得难受。这时她打了过来,我说已经在门口了,她说马上下来。几分钟后她向我款款走来,换了新衣服的她今天格外地清爽,一颦一笑都让人如痴如醉。快走近我时她指了指马路对面,我知道她是叫我去马路对面等她,因为这家店在路口有监控的,被经理看到她和别人约会不好,这样有些客人会把小妹叫出去包夜,影响店里的生意。我于是知趣地走到了马路对面等她。她示意先让我在路边等她一下,然后她径直走进一家洗衣店去了,看样子是拿了件衣服去洗。

  大概两三分钟后,她走了出来,“亲爱的我们去哪里逛啊?我在女人街看到一款包包,陪我去看下好不好”。我说:“带你去time广场,那里是本市最好的购物中心,上次答应你的,给你买双好一点的靴子,现在正好打5折,平时很难有的。”其实我单位了发了500块购物券,想想不用花钱买东西,就当自己没发好了。她却感觉不太愿意去这么高档的地方买东西,说花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多东西呢,感觉她平时真的蛮节俭的,与众不同,换了别的女孩子还巴不得你为她多花钱呢。不管那么多了,连哄带骗的把她拉上车。在车上,她说刚才打给她的时候正在化妆,手机放在房间里没接到。想起来我好像叫她今天化点点淡妆,看着她那略显小女人的妩媚样儿,噗哧笑出声来,“你还真听话呀,好乖”。

  下了车问她吃了没,她说每天只吃两餐,今天还没吃呢。于是把她拉到肯德基里面帮她填饱了肚子先再说,自己吃过了,只帮她点了一个汉堡、一对鸡翅、一份薯条、一杯可乐。在这恋人经常出入的场所,那久违了的甜蜜的味道又填满了我整个胸膛,看着她小孩子般的可爱吃相,不禁幻想有一天挽着身着白纱的她踏着红地毯步入婚姻的殿堂,亲手为她戴上代表永恒的指环,说出那句埋藏已久的我愿意。还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时,她已经把桌上的美食消灭掉了,我拿起纸巾帮她把每根浸满油渍的手指擦拭干净,就好像是一件珍藏多年的艺术品,她依旧是那双咪咪的笑眼不停地眨着,仿佛已然是专属于我的新娘。我拉着她的小手,最喜欢拉着她走,在商场里逛来逛去,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忽然看见了一个熟人,本能地拉着她掉头走,她问我怎么了,我说:“刚才看见有个熟人,被她撞见不太好”。她很乖巧地把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扎了起来,调皮地问我:“这样是不是朴素多了”。我有点哭笑不得,她真会为别人着想,心里暖暖的。

  走到女鞋专柜,她说一定要买跟高一点的,转了一圈下来,不禁感叹这季的靴子好贵啊,很多打了对折还要一千多,她看上几款问我好不好看,我看了下令人咋舌的价格不得不有点为难,给她推荐了几款便宜的,她都不喜欢,埋怨我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我开始有点面子挂不住了。她说不喜欢的再贵买了也心里不舒服,想想也对,最后终于在百丽看中了一款,我也没计较价格痛快地为她选定了下来,打了折八百多,自己又贴了三百多,她问我用了多少钱?我就照实说了,她心里有点点欣喜又有点埋怨,说自己都没买过这么贵的鞋子,我感觉好奇怪,很多做这行的花钱都很大手大脚的,赚的多,花得快,存不住什么钱的,雷达表、lv包包,上万块的开销眼睛都不眨一下。其实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她这么节俭,这里先埋下伏笔暂不说明。

  出来之后,她说要去农行帮朋友汇钱。我说女人街那边有家农行的,于是打的径直开往女人街,下车后才发现农行里排队的人好多,于是叫她去边上休息区先坐下,自己拿了汇款单填了排队,看着她坐在那边的疲惫样儿,真的不敢想象她的辛劳,爱心又开始泛滥了。走出了银行,天色渐晚,略感凉意,看着她单薄的衣衫,亲手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拉高,把她的小手连同自己的手放进我的大衣口袋里,深情地挽着她在女人街上漫步着,任由这红尘中的男男女女擦肩而过,那一刻我感到了幸福的可贵。逛了许久也没找到她喜欢的那款包包,她说过几天叫姐妹过来帮她找好了。于是我拉她去看电影,她本来不爱看电影的,但我执意要去,她也就随我了。

  买了两张情侣座,还是第一次坐情侣座,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设情侣座了,中间没有阻隔,想做什么都方便。坐定后还没开演,我深情地望着她,大银幕微弱的光打在她娇小的脸上,似乎她就是画中人,我多么希望时光就在这一刻定格,让这张最美丽的脸永远在我心里停留,不去管电影中的人如何去诠释角色,我只要这让人陶醉的光景伴我度过整个人生。她那一双笑眼也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我轻轻的把头探过去在她的唇上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记。这短短的两个小时似乎演绎了我一生的幸福,她轻轻地依偎在我怀里,像上帝赐予我的天使,我的手在她的发际间掠过,留下了爱情的香气。我不敢奢求,我怕那曲终人散的落寞,在通往天国的阶梯上再次滑落。走出电影院,她说想回去了。“那怎么行,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可以饿着肚子回去呀”,我说到。“那我们随便吃点吧,我想吃米饭,好几天都没吃了”。

  跟着她穿街过巷,她对这边的路也不是很熟悉,好像在找一家以前去过的餐馆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她好像很讨厌那种喧嚣,奢华的氛围,只喜欢平凡、淡定的环境。最后我们找了一家重庆鱼庄坐了下来,点了招牌水煮鱼、回锅肉和一盘青菜。问她要喝什么,她点了瓶牛奶。很喜欢她不沾烟酒,很多圈里的女孩子都一身烟酒气,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感到些许反感,她却不一样,平时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有一颗不被人读懂的心。我握着她的手,一直看着她,她也孩子般无邪地看着我,我在想只有眼睛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看得到她眼睛里的很多东西却没有一点点杂质。菜上齐了,我们开动了起来,一起吃饭是情侣间再正常不过的约会内容,可以给彼此夹菜,对厨师的手艺评头论足,席间讲些工作和生活中的琐事,平凡而温馨。我只顾看着她一口口把碗里的饭消灭干净,自己唇齿间咀嚼的是幸福,不管那红油浸过的黑鱼有多辣多麻,嘴里的味道只有一种———甜甜的。

  饭后,她说要去买个披萨,“没吃饱吗?看不出你饭量还不小呀”,我问道。“是买给我姐姐的,她很喜欢吃披萨的”。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出奇的好,天生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主儿。陪她去了必胜客,叫了份陆尊外卖,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她突然和我说自己很难过。“怎么了呀,谁欺负你了吗?”“没有,我今年要留在这里过年了,她们都回家了,我一个人好孤独,长这么大从来没自己在外过过年。”“那为什么不可以回家过年呢?”我问道。“因为大家都回家过年,店里一下子招不到人,就压工资,而且回家就辞工,明年不可以来上班了。”“别难过了,我可以陪你嘛”,我说道。“我十六岁就出来打工了,一开始做服务员,很辛苦的,一年才存两千多块钱,已经很省了,现在家里盖的房子十几万差不多都是我赚过来的”。听到这些吃苦的经历,我的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握着她的手,不敢看她饱经沧桑的眼睛。“你太苦了”,我的声音有几分抽泣。“我苦点没关系,只要家人过得轻松点就好了”。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渺小,三十岁的男人还每天和爸妈诉苦生活艰辛,她小小年纪却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

  带着新出炉的披萨,我把她送回了店里 ,告别的那一刻她用她那温柔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显得无限的眷恋。回到家收到她的短信,“谢谢你的靴子,姐妹们都说好看,这是我第一份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 “你喜欢就好了,今天谢谢你陪我,我很开心”。“这样啊,那我有空多陪你呀。我要好好保存这份礼物,我要等到结婚的那天再穿”。我心中的五味瓶一下子就打翻在地,那饱受感情折磨,已不堪重负的心也随之一地粉碎,无法收拾。结婚—多么神圣的两个字,在我心里太重太重了,让无数的痴男怨女一生向往,我是那么那么的期盼有一天,义无反顾地对她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就那一瞬间,我拥吻我的爱人,我要和你永不分离,我的小小新娘。(对不起大家,写到这里有点写不下去了)

  崩溃

  隔天我还在上班,收到她的短信“你在干嘛呢?”当时因为手头事情很多,也没来得及回给她,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她电话打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也没来得及细问,只说还在忙,晚上再打给她。凑巧晚上单位有聚餐,还喝了很多酒,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电话打过去给她问她在干嘛?她说:“没干嘛在等着上班,我决定要回去了,这个月工资结清就走了。” 当时有如晴天霹雳,后边自己说了些什么,谁先放的电话都全不记得了。积聚已久的泪水有如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不停的抽泣,颤抖。电话打过去哭着求她不要走,她也半响不作声,“你别哭了,你明天过来我再和你讲好不好,你这样子我好像犯罪似的难过,我会回来看你的……”放下电话,我哭得越来越凶,鼻涕快流到了肚脐,不知哭了多久,哭得身心疲惫,躺在床上想起她要离开,又号啕大哭起来,刚好这是胃里的酒精作祟,有点想吐的感觉,一股气堵到了喉咙,鼻子全部被鼻涕塞住了,无法呼吸,整整十几秒的时间我完全无法呼吸,这十几秒简直成为我人生最难过的记忆,悲痛、恐惧、无助,想到的只有地狱没有天堂,我终于彻底崩溃了。

  沉重的一天

  昏昏沉沉被闹钟吵醒,发现灯一直都没有关,在床上莫名的发呆,什么也不想做,该死的一点都不想上班。强拖着疲软无力的身体挪到了单位,这一天简直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眼泪不时地从脸颊滑落,任由我不停地擦拭,它还是止不住地如注泻下,我终于明白我是多么的在乎,我已经深深地、无可救药爱上了她,我知道我不应该爱上她,本不该开始这段缘份,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爱情的感觉来了的时候,挡也挡不住。下了班飞一样奔向店里找她,在房间里等待的时间是那么的难熬、焦虑,她一走进房间我疯了一样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整整有十来分钟。我是如此地害怕失去她,怕她带走我的幸福。

  不知不觉中我们一起躺在了床上,我忘情地吻着她,然后孩子般依偎在她怀里,就像婴儿对母亲的依赖,那就是全部。她安慰我说不会这么快就走的,如果找到人替她在过年这几天上班,那过了年还可以回来的。就算真的走也会留下来陪我几天的。我说不要再讲这些事情,讲点别的吧。于是她开始回忆起儿时不平的经历,她妈妈四十几岁的时候做了结扎之后怀上了她,当时都不知道是怀孕了,四十几岁了停经了也没怎么在意,一天她妈妈在山上砍柴肚子突然痛得不行,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就生在了裤裆里,她妈妈说她的命是捡回来的,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两斤多重,脐带还是她妈妈自己剪的,生下来又没有奶水吃,都是吃米糊长大的,上学的时候又经常生病,特别是初一正当长身体的时候生了一场怪病,每天吃不下饭,还老是吐,结果人长长大了还是长得小小的。

  我注意到她肚子上有一道疤痕,被纹身掩盖住了却还是依稀可见,就问她是怎么弄得。她听后一下子眼泪就流了下来,“宫外孕”,她从嘴中勉强吐出这三个字。我知道肯定是她的那个男朋友干的,我说:“那以后生育会不会有影响啊?”“有的,只能生一个了”。我再也不忍心问下去了,轻轻地抱着她,心里很内疚为什么总是把她弄哭呢,我能感受体会却无法真正了解她的痛苦。 每当听到她的痛苦就像一根钢钉钉入我的胸膛。

  姐姐登场

  休息天,好不容易熬到晚饭的时间,迫不及待地电话打给她,打了几个都没接,心中不禁有点忐忑,怕她会出什么事情,在路上丢了魂一样的乱走,隔了十分钟实在忍不住又打了个过去,她接了。问她在干嘛,说是有个姐妹明天要走了,几个人一起吃饭当是送行。我说:“本来想叫你陪我吃饭的,那我过去好不好”。“我无所谓的,你想过来就过来吧”。路上有点阻,她打过来催,让我快点,不然她们快吃好了。三步并作两步半,一溜小跑地冲进了饭馆。席上四个女孩子,我叫服务员加个座,还没等服务员过来,她就起身帮我拿了个椅子过来,桌上的菜都差不多吃好了,叫我自己再点俩个,小餐馆没什么好菜还都是辣的,她说你不能吃辣的就一盘番茄炒蛋吧,这个她都记得,真细心。

  坐在她对面的就是她常提到的姐姐,对她姐姐的感情我是比较复杂的,正是这个人把她带上了这条路,当然她如果没有走这条路我也不会认识她,我自己也是个嫖客,根本没资格说谁好不好。她们不是地说着笑着,那个要走的女孩男朋友是开理发厅的,她们都开玩笑说没事做的时候就到她男朋友店里去做事,一个月2000块。她说到昨晚她们打斗地主的事情就笑翻了天,丽丽偷看了底牌之后蒙了一把,结果2块钱的牌一局赢了128,她和她姐姐两个人都赖账想跑,被丽丽拉住衣服差点都撕破了,她说的正起劲时,我突然发现她脖子上有一大块红印,连忙问她是怎么弄得,“客人弄的”,她轻描淡写到。我火大了,气马上就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怎么这么变态的,恨不得找个锤子敲了他的命根子。正气愤的时候,几个女人不知又谈到了什么话题,她嘴里吐出了一句 “妈的”,我马上用筷子的另一头戳了她一下,“不许讲脏话”。结果几个女孩子都愣在哪里憋住不敢笑,我也有点意识到此时此刻说这句话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吃好了,我抢在她们之前付了帐,她的几个朋友也识趣地分头走了,叫她自己陪我下,我看了看表已经六点钟了,她说七点就要回去上班的。天已经黑了,又不能去很远的地方,只好在马路上随便逛逛,拉着她的手像一对高中生一样,手臂摇来荡去摆的老高。一下子她又蹦又跳地跑到台阶上走,走在台阶上差不多和我一样高了,问她有多高,她说有156,店里的女孩子就数她最小了个儿了,都叫她小不点儿。我说:“你别这么调皮了,等下不小心摔倒了。”“不会的。”“那等下万一摔倒我背你回去好不好?”“不好,街上这么多人会难为情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真觉得她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外边的天气有点冷,她逛了一下说想回去了,我虽然很不舍得,但看着衣衫单薄的可怜样,我就同意了,把她送到了店对面的斑马线,我向她要了一个拥抱,虽然只是轻轻地一个拥抱,但留给我的却是久违了的温暖。嘱咐了一句过马路小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眼间已在十几米开外,她停下了脚步,一个华丽的转身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这一刻在她心里有我的存在,亲爱的,我好爱你。

  可恶的青楼

  下了班,晃了晃酸痛的头颈,初冬的夜,冷冷的一弯新月,昏黄的路灯,孤单地走在幽深的小巷,一只野猫在垃圾箱里卖力地寻找着美味晚餐,耳边隐约听到人家炒菜的锅铲声,想起她说的要为我煲一锅鸡汤,不知道那是不是我至今也无法品尝的爱情的味道。晚上接到她的信息说手机坏了,开机都开不起来了,明天想叫姐姐去修,现在用的是朋友的手机。我打过去问她在嘛? 她说在绣花,手机快没电了就不和我聊了,等下要把电板拿下来关机充电。我说:“那等下充好了打个给我好不好。”“那要很久的,搞不好要半夜了。”“不管多晚,充好了记得打个给我。”

  等到十二点多,我有点困了就躺下睡着了,过了没几分钟,她打了过来。我迷迷糊糊不知想说些什么好了,问她是不是刚下班。她说刚刚电板才充好,马上打了过来怕太迟吵到我休息。“我刚才都一直在想爱情和友情的区别”,我说到“友情就是有两个苹果,你一个,我一个。爱情就是只有半个面包,都给你吃。”她笑了,“好感动,可怜我一块面包渣都没有,谢谢你,我挂了”。第二天,正在上班呢,接到领导的通知,要我去外地出差3天,真郁闷呐,明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可老天就是偏偏弄出点事情节外生枝,上边压下来没办法,只能先应了再说,正发呆呢,她电话打过来,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手机坏了,借她手机的姐妹可能要回家了,想让我帮她去修一下。我问她:“姐姐去哪里啦?”“去海宁找她一个朋友玩,可能要好几天以后才回来呢。”“哦,好吧”我说:“那我晚上过来拿”。

  下了班,换了身行头径直奔到店里面去,进去之前发了个信息给她,说十分钟后到。洗漱完毕到了包房点了她的钟,她突然信息发过来说:“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改天我回家之前和你开房陪你几天。”我猜她可能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点了钟又不能退,只好回了句:“已经进来了呀”。过了两分钟她蓬头垢面地进来了,见到我就扑在我怀里。“亲爱的今天我哭了”。忙问她:“怎么了呀?”“店里今天清算工资,店里要招新人了,不做的明天就走,做的要交2000块还要压10天的工资。我想等到这个月底结清的计划又泡汤了,眼睛哭得都肿了,刚才领班叫我上钟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搞不好这个钟的钱我都拿不到了。”一想到她要走,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那就再上一个月的班。等这个月上完拿了工资回家过年还来得急啊”,我好舍不得她走。“你知道这样要被他们扣掉多少吗,10天工资加2000大概有12000,我要白白上60个钟,我每天都睡不饱,累得腰都挺不起来了”。听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完全没有为她考虑。只管抱着她,安慰她不要哭了,叫她不要在想这些事情,聊点别的什么。

  于是她讲起她的童年,讲了很多很多,很快这个钟就过了,我说想要再加个钟,还没聊够呢,她说什么也不肯,我说我付钱,没关系的,她就是不肯,说:“有钱也不给他们赚,我会等你出差回来的,到时候再好好陪陪你吧。”随后把手机给了我,我说:“明天晚上走,白天修好了送过来给你。”走出店外,已近午夜,凛冽的寒风像是透过了我原本冰冷的胸膛。直打了好几个寒颤。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小姐。我回头望了望这座可恶青楼,湮没了多少青春和梦想。

  争分夺秒

  第二天休息,一个晚上返来复去睡不着,早上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鼓起勇气和领导编了个瞎话,让他换了别人去出差了。中午赶去修手机的路上她电话打过来问:“你在干嘛?”我说:“在车上了,正赶着去给你修手机。”“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啊?”“我不去了,这边你的事情我不放心,就让人替我去了。”她有些吃惊,“哦,那你等下修好了再打过来给我吧。”跑到了手机维修点,看着那个人弄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电池有问题。用专用的充电器充了40多分钟,装上去终于可以开机了,说是电板质量不好,不及时充电,用光了就充不起来了,要用4.6伏的电压才充的起来。于是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一个任务,现在忽然觉得她说的每句话我都当圣旨一样,看来我是真的爱上她了。

  打过去给她,说是在洗头,急匆匆跑过去把手机交给她,然后静静地坐在等候区看着她的秀发在发型师手里轻盈地舞动,好像在被海风掠过那般肆意纵情。正陶醉其中时,手机忽然响起,走到外边接了起来,单位打过来,问我怎么还没出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说好了换别人去了吗?电话那边说人手安排不开,一定要我去。心理乱的很,反复周旋,终于还是说服了领导不去了。再回到里面,她已经洗好了,笑眯眯地走过来问我怎么不去出差啊。我说:“放心不下你,你等下被领班欺负,我又不在你身边怎么办。”她笑着对我说:“完蛋了你,你连事情都不做了。”

  听到这句话真的忽然发现我已经完全活在她的世界里边了,我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问她:“怎么办 ,上班拿不到钱,不上班在店里住肯定不行的吧。”“我有办法,只做九个钟,到时候不到两千块,不够扣押金的,他们就会发给我。”真的有时候觉得她天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哪有这样的好事情,老板会给你占这个小便宜的吗?“那等下你去干吗?”我问道,“回去上班喽。”我没做太多的阻拦,送她到了店门口那条路的转角,告别后一个人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没多久她电话打过来,“你还是去吧,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这样子连工作都耽误了,你在这里不也还是一样。”“不是的,我真的已经请假让别人替我去了,现在他人都已经出发了”,我说道。“那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子,我要你好好工作,一切以事业为重。”听到她对我说这些,不知怎么就感觉心里又烦又乱。

  晚上回到家里,打开电视机,看到有台晚会上小宋佳正倾情演唱一首歌,不知道什么名字,听起来很好听,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她,我忙记下了一句歌词,到网上搜了一下。原来叫女人的梦,下载到电脑里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她,“你给我三分钟时间,给你听首歌。”在这悠扬有带点悲伤的乐曲中,三分钟是这么的短暂又漫长。“你在听吗?”放完后那边没了声音,“哭了”,“对不起,我听到这首歌就想起你。”“我不和你说了,挂了。”我猜她肯定是为里边的歌词触痛了。

  最后的日子

  隔天正在上班呢,突然收到她的信息,“亲爱的,我喉咙肿了,在打吊瓶。”“怎么弄得呀,昨天还好好的呢”。晚上回到家,马上电话打过去给她。电话那边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你好点没呀?怎么突然会生病了呢?吃过了东西没呀?”“没吃,打过了针就回来睡觉了。”“你在那儿能睡得着吗?领班没逼你去上班吧?”“我现在根本上不了班”,她有气无力的不耐烦到。我知道她肯定身体很不舒服,“那你早点睡吧,好好休息”,说罢我挂断了电话,一整夜心中忐忑不安。

  第二天上班人也一点精神也没有,到了中午估计她也起来了,忍不住就发了条信息过去,“起来了没呀?等下去打吊瓶的话记得要先吃点东西再去”,没过一会儿,她电话回了过来,“你再干嘛呢?”“在吃东西,等下去打吊瓶。”“要打多久呀,我明天休息陪你去打好不好”“再看吧,明天不一定去打了。”“那你自己要当心点”,电话那头响起几个女孩子的笑声,“那你当心点唷”,有人在故意学我讲话。“谁在那里笑呀?”我问道,“你姐妹吗?”“是啊”,电话里的她有点羞涩的笑着。“她们怎么这样啊,人家的病成这个样子了还笑”,我埋怨道。“那你好好上班吧,我先挂了”。

  晚上发信息给她,她回了几条话不多,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知道她病好一点了,心里总算石头落了地,夜里昏昏沉沉的没怎么睡好,早上刚刚七点钟,电话突然响起,接了起来居然是她,“你醒了吧,昨晚我打牌打了一整夜,现在好困哦,没地方睡,你带我去开房间吧。”“你已经辞职了?”我感觉有点突然,“嗯,东西都拿出来放我姐姐家了,现在好困啊?”“哦,我马上过来。”穿了衣服起来来不及洗脸刷牙,急匆匆冲到楼下去,拦了辆出租车飞一样奔向她那儿。

  到了约定的地点,打过去给她,她叫我在楼下等下先,早上太阳还没出来,风吹在脸庞让人有点瑟瑟发抖。她下来了,带着满脸的疲惫,突然很心疼,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像枯树上的两只鸟儿一样相拥取暖,带着她走在上班的人群中,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们为了生活奔向忙碌的工作,而我们两个则是去寻觅一个所谓的家,一个可以容纳我的幸福的角落。走了几家旅馆都没房间,可能太早客人都还没退房,总算找到一家有间空房,马上定了下来,领了房卡上了楼,服务员还在整理,说还要十分钟,只好在门外等。看着她已经困的快撑不住了,顾不了服务员世俗的眼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好想就这样让她在我怀里沉沉的睡去,伴着我温暖的爱睡去,不要醒来。

  进了房间洗漱之后,卸下疲惫的她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为她把空调调到最高,她依旧是用那双迷人的笑眼看着我,只是有点睁不开了,微微的对我笑了下,向我伸出了双臂。我朝她走了过去,向着幸福的方向起航,紧紧地拥抱着她,深情地吻了她,在我心里世界上最甜的再也不是草莓、苹果,是她的唇,让人可以一生回味的甜美。早上还有点事情要办,正好她也要睡觉,就让她好好的睡下,她说还有两个朋友也没地方睡要过来一起睡,我答应了,谁叫她对人都这么好呢!等到她朋友来了,我就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去办事情了,一点都不顺利,弄了一个早上。

  中午吃了饭看看表一点钟了,估计她也快醒了,买了个肯德基全家桶带过去给她,到了房间门口打给她怎么都不接,又按了半天门铃,她才睡意惺忪的打开房门,看到她们都还没睡醒,心里有点内疚,怪自己回来的太早了,她又躺下接着睡了,我看她还不想起来的样子,就把吃的东西放在桌上,轻轻地躺在她身旁,仔细端详睡梦中甜美的她,那久经风尘却依旧纯真的脸庞,不想叫醒城堡中的睡美人,做你的骑士一生守护着你。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小雨一醒过来就骂骂咧咧的,说四五天都没怎么睡了,又说到和11号借钱的事惹了她一肚子的火,我帮小雨倒了一杯可乐,她可能也饿了,也就没再说生气的事情了。丽丽和她也起来了,她在全家桶搜索着目标,最后拿了个鸡翅吃了起来。丽丽说不想吃肯德基想喝粥,她就对我说:“亲爱的,帮我跑一趟,买份南瓜粥和豆浆好吧。”我二话没说就跑下去买了,她对人真好,对每个朋友都很好,我就喜欢她这点。到了豆浆店里,南瓜粥没有啦,只好换了皮蛋瘦肉粥。回到房间小雨已经不在了,说是回店里睡觉去了。我把粥和豆浆递给丽丽,她把粥喝了,但豆浆没动。说是皮蛋不能和豆浆一起吃的,会有反应,我还真佩服她们,懂得比我多多了,只说是南瓜粥卖光了,不然就不用忌口了。

  等了没多久,她姐姐来了,看样子也刚睡醒。几个人穿戴整齐后就商量买票回家的事,今年过年回家的人起程特别的早,票也很紧张,几个人天南地北的,一下子飞机,一下子火车,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着落。于是决定先去火车站看一下,我说晚上正好在火车站附近喝喜酒,于是就和她们结伴同行。在去火车站的车上她们又在讨论谁先走谁后走的问题,“如果我最后走怎么办?”她说到,“你会去送她的吧”,姐姐对我说,“当然会的”,我拍拍她搭在车座上的手坚定的说到。

  黄牛party

  下了车,我们走进了人头攒动的火车站广场,我紧紧地拉着她的小手,生怕她走丢了一样,天气是如此的冷,可握着她的手马上有一股幸福的暖流涌入胸膛,真爱在手、别无所求。到了售票窗口,去往丽丽老家方向的票早就卖光了,工作人员说要第二天很早就过来排队,我估计来排队的人都是人家雇过来的,没几分钟就被前边的人包圆了,还轮的到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去汽车站看一下吧。出了售票厅有几个票贩子围了上来,问丽丽要到哪里的票,丽丽去湖南问他要多少钱,哪个尖嘴猴腮的说原价加一百,丽丽想了想就答应了,尖嘴猴腮说:“你是湖南人呀,我们是老乡啊?”于是他们用家乡话聊了起来,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做服装生意的,看你的穿着挺像的。”丽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尴尬的点了点头。

  没几分钟,一个黑脸胖子走了过来,一身铁路系统打扮,说票马上就送到,这是几个铁路公共安全专家走了过来,原来聚在一起聊天的票贩子们一拥而散,黑脸胖子示意我等下再过来拿票。外边风真的好大,于是我带她们几个去广场边上的肯德基里吃东西,一边聊天一边等。有个带小孩的妇人过来讨钱,我们一开始都没理她,她站在那里等了很久都没离开,不知道是不是等我表现绅士风度,我说:“你不用这么执着吧,换张桌子试一下嘛。”引得桌上的人都笑了,这年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遍地的乞丐真让人发不起善心。有些乞丐每月都5、6千收入,真的不敢想象。

  转身去了下洗手间,回来时看到丽丽手中已经多了张票。她表情严肃,问她怎么了,她说感觉这张票是假的,如果附近有点钞机就能验出票的真伪,我说那我和他说说退掉算了,走出去找了那个黑脸胖子,他说不能退,不信的话可以去售票点验下票 ,有跑到退票窗口和里边的人讲,工作人员怎么也不肯验票,估计他们早就勾结好了,蛇鼠一窝。后边排队退票的人还在那里打帮腔,退去湖南的票啊,很难买的。越想越可疑,回去和她们商量了下,决定退掉。

  出去找那个黑脸胖子说要退票,他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周围的黄牛们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我们怎么不讲信用,说好了要买的才去把票打出了,还有个人说可以用边上的餐馆做担保,信他才怪呢,才一百块钱的生意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还把祖宗十八代拿出来发誓。看样子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肯放我们走了,只好又退回到肯德基里商量对策,我想我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几个女孩子的安全,又去了售票窗口交涉未果之后,我说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啊,赔一百块钱还是小事,万一是假票耽误了行程就麻烦了。最后拿了一百块给了那个黑脸胖子把票还给他就当白白给他赚算了。

  摆脱了黄牛的纠缠之后,我们又前往附近的汽车站碰碰运气,一路上拉着她的手,也不管姐姐和丽丽怎么看,像所有热恋中情侣一样,一秒钟都不舍得离开对方的视线。到了车站大厅,我和她站在边上等丽丽去询问,抬起头看着墙上的地图,原来她家乡在这个地方,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她小时候的生活画面,有条小河从村前流过,一个小姑娘光着脚丫儿在浅滩处捡鹅卵石,圆圆的石头堆满了那双小手,那捧在手中的不正是圆圆满满的心愿吗!走出售票厅夜幕已降临,因为我要去喝喜酒了,只得做了个短暂的告别,她们几个也找地方去吃饭了,我嘱咐她一定要小心,火车站这边很乱的。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

  第三夜

  从酒店吃了喜酒回来,人晕晕的。到了房间打电话给她,说是和朋友在外边吃饭呢,我说那我过去好不好,她说马上就吃好了,你就别过来了。自己在房间里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打开电视换了一圈的频道就关掉了,躺在床上酒力发作怎么也睡不着。等待的时间是痛苦而漫长的,我尽力不去想她,可脑海里还是不住地涌现和她在一起的画面,想起她回眸一笑,已成了我一生魂牵梦萦的微翘嘴角。不知不觉过了好久,看了下表已经11点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到底去哪里吃饭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时门铃响起,是她,换了一身装束的她穿了我给她买的靴子,显得格外的妩媚动人。把她迎了进来,问她刚才去吃的什么,她也不回答。不知怎么感觉情绪不高。我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她洗漱完毕独自躺在另外一张床上,两个人像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一句话都不说,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我好像过去抱着她,可是我不知怎么却没法命令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环境的我们竟是如此的羞涩,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不知过了多久,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微微笑了下,摊在枕边的手向她招了下。我好喜欢看她的那双笑眼,在这漆黑的夜里给了我无限的幸福遐想。“亲爱的,我过来抱抱你好吗?”我终于忍不住了,她点了点头。

  我起来走到她那张床上,轻轻地把她的头依在我的肩上,这一刻我终于可以拥抱我的幸福,不知不觉我们的唇在漆黑中找到了彼此的坐标,我是如此忘情地拥吻着她—我今生的挚爱,我人生中第一句老婆脱口而出。她似乎有些惊讶,我问她你到底有没有爱上我,她很犹豫,拖了半晌才说:“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因为我们是不可能的,没结果的。”“我不管有没有结果,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爱上我。”她又沉默了半晌,“会的,再有半个月的话,我就会陷进去,拔不出来了。”得到这个答案我很欣慰,又激动又难过,毕竟她就要离开了。

  “如果你以后结婚了,还会在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吗?”她突然问道。“我如果很爱我的老婆应该就不会了吧”,我说到,毕竟我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她沉默了,转过身去背对我。“你怎么了呀,生气了吗?”我紧张到,她还是不理我,我轻轻地摇她的肩膀,她怎么也不理我,我用手摸了下她的脸颊,居然有泪水滑落的痕迹。我心里刀割一般,她竟然也如此在意我的感情,像我一样如此害怕失去对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转过身来,“你知道刚才你这样说我有多伤心吗?你就算哄我也要说要联系的呀!”“会的,我就算结了婚也会常和你在一起的。”我发誓我决不是骗她才这样说的,我是那么的爱她深入骨血。

  如果可以的话,我好像把她变成布偶,放在胸前口袋里每天带在身上。她又开心的笑了,我们紧紧地抱着对方,我感觉就快要把她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了。每天我为了昨天的流逝而唏嘘不已,而今天又在我的唏嘘中不停的流逝。每天我为了明天而努力奋斗,可是我又有多少明天来回报我的努力呢。我决定了,我要抛开一切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今天、今天幸福在我手中我就要紧紧地抓住它,不在乎昨天,不奢求明天,就拥有今天。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星空下,爱在激情中得到升华。那一夜我们聊了很久很久,聊了很多事情,诸如我的爱情经历、爱情观,有钱人会不会想叫饭冰冰和里冰冰做双飞,当官好还是有钱好,赚钱到底是生活所迫还是贪图享受,她要做我一辈子的情人,我以后成了盖世英雄就穿着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在每个欺负过她的人头上拉屎。不知不觉聊到四点钟天都快亮了才沉沉睡去。早上六点半闹钟响起,困得要命的我勉强爬起来穿好衣服,帮她轻轻把被子掖好,不舍地看了睡梦中的她一眼就匆匆赶去上班了。

  第二夜

  白天在单位时间真是太难熬了,中午她电话打过来说买了后天的票,我心里真的好难过,又困又累又伤心,同事问我怎么都不说话啦,我眼泪居然夺眶而出,我说我可能是崩溃前兆,她们不理解我对她的感情,一个即将失去爱人的老男人的心情。下了班想起她那憔悴的容颜,特意去为她买了两盒血尔补血口服液,心里想着当她看到我这个时刻把她牵挂的男人,会不会很感动呢!急匆匆回到了酒店,却发现她不在房间里,电话打过去说是在外面吃饭呢,叫我拿身份证给服务员替我把门打开先,我洗漱了一番再也抵挡不住睡意就躺下沉沉地睡下了。

  大概九点半她回来了,一进门就扑到我的怀里,“好冰啊,外边这么冷怎么还不多穿点。”我责备道,问她去哪儿了,说是丽丽和姐姐去超市买东西了,自己累了就先回来了,隔了半个小时左右,姐姐和丽丽回来了,买了好大一个榴莲,进来看到桌上的血尔口服液,听到是我买给她的便夸我真是个有心的人啊。我想对女孩子来说,需要的不是花言巧语的鬼话连篇,而是一份默默无声又举重若轻的关心。她们开始吃起了榴莲,我不爱吃也就只得看着她们开心的大吃特吃,难怪有人称榴莲为水果之王,怪不得她们吃的那么起劲。吃好了她们把一罐奶分着喝了,说是可以消除口中的味道。丽丽这时拿出了一张火车票,是今晚十一点的票,说还是从黄牛那里买的,不过这张票印制倒是十分精细,我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也觉得是真的,知道她可以平平安安踏上回乡过年的列车,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安慰。

  她突然说已经好几天没洗头了,姐姐自告奋勇要帮她干洗,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姐姐把一条毛巾围搭在她肩上,我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姐姐一点点将杯中的水洒在她那如黛青丝上,随着洗发水在姐姐手里轻轻的揉搓,房间里到处都飘逸着她的发香。冥冥中那好像是一幅画呈现在我眼帘中,一个将要出阁的少女在铜镜前梳洗妆饰,娘家的女人们精心为她执钗饰粉,为家里最小又最标致的女儿披上嫁衣,眼里面几分欣喜又几多不舍。少女那含苞待放的待嫁之心早已跃然脸上,我刚想伸手去触摸那画中的少女,它却像一团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离上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们提议打斗地主,于是姐妹们兴致盎然地开动起来,我在边上旁观,闲来无事,就帮她松松肩膀,刚按了两下,她觉得碍事不让我按了,我只好识趣地在一旁看电视,不知不觉快到上车的时间了,我说想陪她们一起去送丽丽,她怎么也不让我去,我说不放心她,等下十二点钟多一个女孩子在火车站太危险了,她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去,说是等下直接从火车站打的到酒店门口就好了。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去了,在房间里一直很担心怎么也睡不着。

  大概等了一个多钟头,她回来了情绪似乎特别不好,一声不吭地躺在另一张床上,没过多久她拨通了丽丽的电话。“这几年一起在外面闯荡的日子真的很难忘,一想到你明年不出来了,心里很不好受。”“没事的,假如我那边生意做得好的话,我会来看你的。别难过了。”“嗯,我和姐姐说了,她再做半年,我再做一年赚够十万块钱我也不做了,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听到这里我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后边她们说的什么我的听不见了,只觉得两耳之间一直回荡着—这四个字,这种感觉如若不是亲身经历绝对无法体会。 放下电话的她似乎久久不能平静,似乎是在等眼角的泪水流干,渐渐地她平复了气息,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交汇的一霎那我们不约而同地向彼此伸出了手臂,在指间那零点几公分的距离,我触摸到了来之不易的柔情蜜意。我轻轻的过去拥吻了她,再一次拥有了那短暂的永恒。

  “今天我把QQ的名字改了,六个字,你猜下看。”她说道,“那我怎么猜的出嘛,给点提示!”“让你____”“让你永远爱我”我说,“不对。”“让你不离开我”“也不对。”“那到底是什么嘛,我猜不出来”“让你高潮的人”,我差点把口水喷出来,“你也调皮得太过火了吧,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还是用原来的那个吧。”她默不作声了,我心想嘴上说说有没真的怪她,“你生气了?”“我没当听到人家说到小姐这两个字就很难过,网上有一首歌是一个小姐唱的,我每次听都流眼泪,心里酸酸的很难过。你上次放给我听的那首歌真的很好听,听得我也落泪了。”“不哭不哭”我抱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一刻我觉得语言有时候也很苍白无力,我把她那泪痕未干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有我在,我为你搭起爱的天堂。

  最后一夜

  最后的一天简直就是世界末日,想到即将失去怀抱中的幸福,桌前已湿了一片。午后,她发信息过来说在姐姐家里玩,晚饭也准备在那儿吃了。我说那我晚上也过去吃好不好,她答应了。心里边想象着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场面,终于可以尝到她的手艺了。下班之前她发了信息过来“老公,菜烧好了回来就可以吃了,等你。”这一刻,我心里的湖顿时决了堤,这不正是我一生梦寐以求的那句话吗。多少个寂寞的夜晚,多少年孤独的等待。为什么我等到了这句话却是我们最后的晚餐。此情堪比日月,谁说白天不懂夜的黑,不然是谁照亮那轮明月伴红尘路上的痴男怨女风雪前行。只可怜我这颗饱经风霜的心布满了泪水积聚的乌云。

  下了班想到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决定今晚提前帮她庆祝,去蛋糕店买了块生日蛋糕,又去挑了款手机当礼物送给她,赶往姐姐家的路上她电话打过来问怎么还没到,有点担心。我说马上就到了,“那我在楼下路口等你。”夜色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满心的祝愿在马路上狂奔,有个女孩在等他回家,家里的饭菜在男人心中早已是无价。渐渐地我出现在她视线中,见到我手中的蛋糕她多少感觉到有些意外,我说要给她个惊喜,所以没和她讲。

  经过一条小巷,走上幽暗狭窄的楼梯,终于到了姐姐家,姐姐的男朋友在门口迎接我们。我一进门连忙说到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才去买了点东西所以耽误了。姐姐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丝毫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我说刚才我已经催司机拼命开了,司机说再快的话油门都要踩到油箱里边去了。逗得几个人哈哈直笑。桌上虽说只是简单的几道菜肴,可我却觉得每一道都飘着爱情的浓香。卸下一身的疲惫,坐在有她的餐桌旁,品尝着百般滋味在心头,那是从未有过的香甜,我吃了满满一碗饭,姐姐要帮我添饭,这时姐姐的男朋友说:“叫小不点儿帮他添,她的朋友当然她招呼啦。”她有点害羞,笑着接过我的碗帮我添饭,添了满满一大碗。我说自己吃不下这么多的,她用筷子拨了一半到自己的碗里,就这样我们两个把这一碗饭分着吃了。我深情地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如一汪清水倒映出我弯月般的笑容。幸福不需要太多的形容,像碗中的米一样,每一粒都如此香甜。

  吃好了饭,她开始收拾碗筷去厨房里洗涮,我刚要去帮忙,姐姐的男朋友把我拉住说过门就是客,让我在旁边坐。递上一支烟,“不好意思,不会吸”,我推笑道。“呵呵,良民。”那就坐下上会儿网好了,客随主便,只好坐了下来,看到小不点儿的QQ挂在上边,就把她加了好友,她说已经把名字改过来了,真听话!“刚换那个名字的时候就有几个人马上加我,我都没理,还有个家伙问你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她说完我真的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不是妖精变的,让我心里也着了魔,改回来就好,我还是喜欢小不点儿这个名字。

  吃完了蛋糕她把我送的手机拿出来看,电池板装上去之后盖上后盖,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了,几个人轮番上阵还是不行,又打开说明书看了半天,估计是太紧了。只得去店里边换了,刚好姐姐晚上也去酒店那边,就一起出发了。到了店里还好没关门,给营业员看了一下,也打不开,换了一个男的营业员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我说这样子怎么用啊,叫他们一定换一个,店员没办法只好换了个盖子给我。坐车子回酒店,刚下车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号码没见过,接了起来原来是手机店打过来的。说我把手机的充电器和数据线的盒子忘记在店里了,唉,这个笨脑子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呢,只得叫她们俩先去房间里等,我又跑回店里去拿。

  刚到店门口,她打过来说是手机听筒有问题,音量调到最大也听不清楚,我好晕,一个手机把我们折腾了好几趟,“那你过来吧,要不明天你早上走就来不及了。”我说到,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她和姐姐坐三轮车过来了,拿给店员看了下,确实声音有点小,仔细检查了下,原来是屏幕的贴膜有点歪掉了,正好把听筒的位置贴住了,营业员把贴膜重新调整了一下满脸推笑的抵还给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还跑了三次过来。回过身来拍了拍小不点的头,这个笨女孩儿呀,笑死人了。“是姐姐发现的,又不是我的错。”她也笑着说,我好喜欢看她的笑,不管是开心还是羞涩,我哪里会舍得埋怨她,那笑容早已像蒲公英飘落到我心里,美的我一塌糊涂。

  我们三个人从店里出来,她说想要走着回去,我毫不犹豫地拉起了她的手,完全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心里美不胜收,喜不自胜。拉着她在城市的夜色中漫步,大街小巷的景致像电影胶片一格格被我们甩在身后。那画面直到今天抑或永远都不会褪色,月光下那女孩的笑脸是如此的迷人,陶醉的不仅是我还有月光女神,美的连星星都不知散落到哪里,天空也容不得一缕乌云。我的心好像变成了木偶,被她的手牵着忘情地舞蹈,这一刻天使收起了翅膀忘记飞翔。

  回到房间里,我开始帮她整理行装,旅行袋装的满满的,只剩下口服液没地方放。她说东西太多不好拿,我说:“没关系,我帮你想想办法。”把口服液的包装打开,取出中间的玻璃瓶上下两排摞在一起用报纸包了起来,又打电话到总台叫服务员送了胶带纸过来,把包好的瓶子缠起来,两个人像相伴多年的夫妻一样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装好了行李,她拿出了一块十字绣,是我央求了很久要她送给我的,原来已经绣好了,那是一块红底的窗棂,窗棂当中绣着喜字,喜字下面垂挂着一个灯笼,灯笼两侧盘绕着一对龙凤,下书八个大字“天作之合,永结同心”她说要我结婚的时候挂在墙上,看着这块绣,那每针每线都在诉说着女孩对一生厮守的渴望,我接过这块绣有如她那生死相许的期望在我心里太重太重。我把这份礼物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胸前口袋里。

  她又拿出了一块锈,是姐姐的。有几个地方姐姐自己锈不好,今晚要帮姐姐绣好,叫我先睡一下子。我看着她手中的针如银蛇般在绣上蜿蜒盘旋,好像也在我心中挥毫泼墨勾勒出一条绵绵流淌的记忆之河。醒来,她已从姐姐房间送过了绣回来,在卫生间里洗内衣,洗好了挂在卫生间里面,我说这样明天不会干的,还是挂在空调上吧,她手抬起来够不到,我忙跑过去帮她挂了起来,我好想在她身边一直照顾她。她看见我袜子没有洗要帮我洗,我说什么也没让,我不想让她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想让她感受我的温暖。洗漱完毕,我先躺在了床上,看着她把我扔在床边的衣服车,连早饭都不吃了,我拗不过她就这样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离别的车站

  前往车站的路上,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睛望着窗外的建筑,不时回头看她的脸。想想她即将踏上新的旅程,却是那么的前途未卜,心里又担心又失落,只觉得这一路会很辛苦。到达了车站,我提着行李下了车,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她,“我帮你去买点吃的吧,一路还要乘十几个小时的车,不吃东西怎么行呢?”“不想吃,没事的,等下我在车上会吃的。”“还是去超市买点吧。”我硬拉着她往车站的超市走,走到了门口不知怎么门没开,真郁闷。只好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我再一次地回过头来看她那迷人的眼,她也转过头来注视着我,在那心灵相通的默契中,我最后一次吻了我最爱的唇。她笑着说:“这么多人看着,以为我们两个没亲过嘴一样,没羞!”我不管那么多,拉着我的幸福一直往前走,在车站的人潮涌动中似乎听到了上帝在叹息,赐给我的幸福我拼命去追,可是今天却是劳燕分飞。

  到了进站口的等待区,我们找了两个座位坐了下来,旁边有个小胡子一直盯着她看,不知是不是觊觎她的美丽,真讨厌。我把身子侧过去一点挡住了他的视线。想到她要一天的车程,就起身把她去买矿泉水,到了超市里发现有卖早餐的,于是又帮她买了茶叶蛋和牛奶。热腾腾的端了过来,“快吃吧,不然等下上车就凉了。”她笑着吃了起来,看见她笑我就有种说不出的开心,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我的快乐都是你给的。吃好了,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手链,“在石头记买的,自己戴有点大,就送给你吧。”接过这条手链,黄色水晶的珠子每一颗都那么剔透,在我心里只有她的眼睛才这么清澈透明。我把手链戴到手上,让你的爱与牵挂常伴身旁。

  时间过得飞快,她乘的车已经开始进站了,她说想自己上车,我执意要把她送上车,检票口的恶女人拦住我问我要票,她开口了,“他帮我送一下,马上就出来的。”其实她是想让我送她的,只是舍不得让我难过。帮她把行李放进了行李箱,陪她走到了车里的座位上,好想再抱下她,车里的人走来走去,她挥挥手示意下去吧,在万分的不舍中,我吃力地转过了头丢了魂一样走下了车,来到她的窗前望着她,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酸涩的鼻子,原来有一种感觉叫失声痛哭。拨通了她的手机,“亲爱的,我养你好不好?”抽泣的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半晌不做声,似乎我看见窗那边的她同样流下了难舍的泪。“亲爱的,别这样,我会回来看你的。”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答应我不哭好不好。”我说“好。”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车子快开了,送站的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车窗下哭泣,检票的恶女人大声地向我喊,登车时间结束了,换下一班乘客上车了。我万分的不舍走出了站台,脸贴在车站外的铁栅栏上傻傻地望着她的班车渐渐驶离车站。那天的太阳很大没有风,我的泪没有被吹往她离开的方向,无情的落下,淹没了我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心,直到无法呼吸。时间把我丢弃在原地,任由她渐行渐远。那些洒在离别车站的泪水,能否像荒漠中的玫瑰,让奄奄一息迷途者还能再感受一次爱情的滋味。生命流光溢彩,岁月飞短流长,莫待此情成追忆,蹉跎前路任君行。像所有车站的故事都会痛一样,只是请别说这就是结局。

  踏上离开车站的路,我脑海不断的浮现她的身影,往事不堪回首,往事历历在目。脑海中那女孩的笑脸是如此的清晰,每一个微笑都像花一样飘落进我心里的湖,青春只能祭奠,无法挽回,那心中泛起的波澜怎么连一片花瓣也无法承载。来不及许愿的流星,再美丽也只是曾经。我很庆幸我说了出来,因为我明白最感人的三个字是我养你,最痛心的三个字是下辈子。我不要来生再续这段情,只不过江湖儿女江湖情,注定要用江湖泪来洗涤。她电话打了过来,“我刚才哭了一路,心里好难过,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好好的照顾自己,我永远不会把你忘记。”“我答应你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了,不然等下回家被妈妈看到就不漂亮了。”我想我会坚强,只是在想你的时候请原谅我偷偷的哭一场。

  没有她的日子

  一个人昏昏噩噩走在大街上,看到身边有情侣拉着手走过,心里就不由得想起有她在的快乐时光,城市的夜色再怎么灯火辉煌又怎么样,没有你在身旁,每一盏路灯都变得暗淡无光。我站在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在熟悉的城市丢了自己。刚刚手里在端起一杯盛满浓情蜜意的咖啡,忽然间整个太平洋的水涌进来把它冲散了,我不知该如何去找寻,我已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你。那些生命里留下的痕迹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里一遍遍地过,不同的场景,同一个背影,已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

  隔天她发信息过来,我们聊得是那么的开心,你说你是那么的爱听我说的每句话。这是家里来了电话,父母催促我的婚事,埋怨上次相亲的那个女的被我回绝了,现在她结婚了陪嫁奔驰和别墅,还说订婚时还对我念念不忘呢。我想到刚刚离去的爱人,不禁又放声大哭起来。“亲爱的,怎么不回信息给我啦,好喜欢和你聊。”“家里人说我找老婆太挑剔,我大哭了。”不大一会儿,她打电话过来,说是和家里人讲去超市偷偷跑出来给我打电话,安慰我不要哭了。我好感动,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我知道你也在乎我的,我好想你,亲爱的。我没有去擦拭泪水,带着对你的思念,奋笔疾书,作诗一首ˉ《请不要将幸福埋葬》

  好想好想,和你走一场风花雪月的华丽。

  好想好想,成就一段生死不离的浪漫。

  爱情,偏偏在我想珍惜的时候离去。

  命运,眼睁睁看着两颗心痛楚。

  捉弄,总在轮回里紧追不放。

  时间,湮没了我的一切。

  现实,无视我的哭泣。

  幸福,原来是传说。

  渴望,爱的天堂。

  流浪,太荒凉。

  世事,无常。

  痕迹,伤。

  shy;

  不能不能,将你我相爱的幸福时光埋葬。

  不能不能,经历的闪光片断当做过往。

  来生,是听到就痛断心肠的下辈子。

  如果,站在悬崖边缘的挣扎绝望。

  责任,你戴在我胸膛上的勋章。

  守候,对你一生不变的承诺。

  悲伤,撕扯灵魂无法抵挡。

  恳求,跪在滴血的心上。

  沉重,无法承受的墙。

  明天,未完成的梦。

  约定,再爱一场。

  等待,不心慌。

  地点,远方。

  天涯,闯。

  那些逝去的淡淡忧伤流成静谧的小河,我以为我能够忘记,可当我梦里路过那条小河,看见的竟是血红色的回忆。我挣扎着从痛苦中醒来,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向这凌乱的房间,显得格外刺眼,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一切都变得那么没有生气,昏昏噩噩的继续着我的生活,而远方的她,每天品尝着生活的艰辛我却无能为力。我好想放下一切朝你奔去,你却总是说不要害了自己,不可以冲动,不喜欢不成熟的小男生。爱你是飞蛾扑篝火,成全是含笑饮毒酒。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难过。

  隔天,她发信息过来说很不开心,我回道:“家里的全部担子压在你一个女孩子身上确实不公平,可你是我心目中最最坚强,最最勇敢的小不点。再苦再累,我会尽全力帮助你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亲爱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在我心里你美丽、善良、有情有义。我不管有多大的困难都会为你扛的,就算是为你卖肾也无怨无悔。”“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我骗你很多。”“我不在乎,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好。”“上次你不是问我肚子上那道疤痕是怎么回事吗?其实我没和你讲实话,我心里好难过,你打电话过来我和你说好不好。”“你不想说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介意的。”“我不想骗你,这样我心里负担很大的。”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你到底怎么了呀,不要难过了,不然我心会痛的。不想说就不要说啦,我没事的。”“不,我要说,我不能骗你。”我实在不忍心勾起她伤心地回忆“你还是不要说了,我都不忍心听了。”她还是执意要说,“好吧,那你说吧。”“你问。”晕死了,这么残忍的问题为什么要从我嘴里说出,我强忍着问了出来“你肚子上的疤是怎么来的?”问完我都快哭了,“是……是剖腹产,我生过孩子,是一对双胞胎男孩儿。”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泪如雨下。“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为这件事难过,我不会在乎的。”“那天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的,后来和你有了感情就不敢讲了,怕你不理我了。”“不会的,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就是怕你听了后再也不跟我联系了,所以刚才心理特别的难过。”“你别傻了,我才不想你想的那么肤浅呢。”“那时候刚怀上家里也劝过我说打掉,可是做了B超知道是男孩儿又是双胞胎就不忍心了,不然真的是作孽。”“你别哭了,是你男朋友不好,不要为了他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真的太难太苦了,“那两个宝宝取名字了吗?”我故意扯开话题。“有啊,两个小宝宝,一个叫好好,一个叫庭庭,以后再和老公生个女孩子就叫家家,合起来就是好家庭。”

  瞬间我所有的感受都被她的伟岸的爱融化了,大雪无痕,大爱无疆。她是如此的美丽、善良、有情有义,在如此痛苦、困境的折磨下还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安慰我,我只知道对你的依恋和思念,却不知道你说出的那句我爱你需要多大的勇气。她那人性的光辉深深的感动着我,我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也越来越强了。是与非,不要看得那么绝对。爱情不分贵贱,婚姻这狗屁的东西才会把人分个三六九等。我曾如此的痛恨人生,变得冷漠、懒惰、贪图享受、虚荣事故,是你让我重新体会了人性的光辉,把我从深渊的边缘拉了回来。亲爱的你有给我出了个难题,不管你嫁给谁你都是个好女人,而我不娶你的话我就根本不算是个好男人。活到30岁我才相信,能娶到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一个可以左右命运的人,能给她想要的一切,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和这些成功的男人比起来,我根本没资格抱怨时运不济了,和那些可怜的女孩子比起来,我根本没资格谈痛苦。空背着个玩感情的高手,其实我每次都是很认真的,全心投入的。

  后记

  现阶段中国的痛到底在哪里,是有钱人让人变坏了吗,是为了钱才学坏的吗。我们这批80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我是如此的根正苗红,小时候被人欺负,钱被抢,不生气,我要努力学习,长大有出息了就没人欺负我了。毕业了,工作了,每天被城市林立的钢铁怪兽包围,却没有一个可以容身的角落。我是让人羡慕的白领,一穷二白,无人认领。我活了这么大居然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了,这个社会的矛盾没有在每个人身上体现为激烈的冲突,并不是因为大多数人自身的修为层次有多高,而是被某些暴力与喉舌和谐掉了。我虽然快疯了,但我不想口出狂言,大放厥词。有文化不可怕,就怕文化人耍流氓。不要问付出的年华是否值得,成长的路上免不了失败和挫折。关键是你要从中学到东西。成功和失败的人的区别就在于失败的人总是狗改不了吃屎,成功的人总会把缺点改掉。每个人都有缺点的,不可能生下来就适应人生的规划。

  在这里我要对全天下的好男人说一句,爱她就给她一个家,不让她担心,不让她害怕。感情这种东西来的时候拼了命也要去抓住,拥有的时候要懂得好好珍惜,不要等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当我再见你,我的心依然滚烫,因为你不在身边的日子分分秒秒都在煎熬。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难过,我跪在皎洁的月亮下默默为你祈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就好。

一、天涯人抢 实力青春小说连载《归属》

命运 在执掌着我们的人生 可他的黑色幽默 是你永远也不会猜到它所编排的下一个曲目.....

      <SOMEWHERE I BELONG>--乱玛

      6月的风 卷来了夏天 阴霾的天空仿佛在告诉人们它要流泪了 这就是夏天 被冬天夺走的叶见证着那一群群人的离散 那萧条的街道 那凄美的黄昏 现在它们 回来了~

      6点30 郑雨阳背着书包懒懒的走出教室,回头看了一眼这熟悉的画面 整齐的桌椅,座子上零散的书籍,扑满粉尘的讲台,有过同学们似花的微笑,有过他们真挚祝福,有过他们作不完的习题,有过他们埋头作业的背影.

      透过教室南面的铝合金窗户,郑雨阳看见了一抹黄晕,那画面似乎有一种力量,那力量在召唤,强扯着郑雨阳的胸腔,美丽,自由的远方,那里可能有他的梦想.

      就这样郑雨阳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嘣"关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不想回头,那里没有令他留惜的东西,也承载不了他的梦想.渐渐的郑雨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只留下那扣门时的声音在无力回响,随着落下的夕阳远去...

      7点整,郑雨阳并没有回家,他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

     虽然自己家有电脑,但阵雨阳喜欢网吧里的气氛,那种互相网上对抗撕杀时激烈的叫喊,与频幕里闪动的画面阵雨阳觉得很刺激很喧嚣,有点ROCK的味道.

      打开自己的QQ,看了眼空荡荡的好友拦..

      于是他开始打CS,顺手点了只烟.

      抽烟,连郑雨阳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学会的,反正一时好玩,学着别人装酷,起先每天抽一两根,过了几个月两天一包,再后来烦心的事多了一天一包,最后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烟筒".

      突然郑雨阳好象忘了什么事,弹出CS界面,打开一网站页面,顺手选了几首自己喜欢的歌马上又回到了CS界面.

      对啊,郑雨阳喜欢边玩游戏边听音乐,又或许可以说他干什么都要听音乐,上课时,上学放学回家路上,都离不开MP3,那款纽曼的MP3很旧了.有天那台MP3被同学看见,同学问他:"喂,郑雨阳,现在都有MP4了,能下书看,还能看电影,才四百多怎么不换换,弄台新的,你看你这台"古董",漆都快掉光了!你看这,还有这."郑雨阳看着手上这台古董,漫不经心的告诉他"对不起,我喜欢古董,我只要音乐,其他的不感兴趣."

      在家郑雨阳则喜欢用HI-FI听音乐,这也是一台"古董"级的电子产品,还是那会父母结婚时母亲作嫁妆带过来的,母亲娘家祖上先前是富农,本来日子悠载,可到了郑雨阳外公那辈赶上毛 玩政策,着实被毛 政策给折腾了一把,最后剩下几亩田,成了贫农,每天种地干活,还要背上富农的"罪名",那时代,社会主义,可容不得别人富,过了没两年可能是祖上积德,就在哪个由"将军变奴隶"的日子里,突然蹦出个外公的爷爷的弟弟的儿子的外侄子,从上海回来,还身带巨款,算是个大富豪,说是回老家搞建设,于是外公跟着他去了城里经商,没过多久遇到了郑雨阳他外婆.后来结婚生子,那时侯还不兴计划生育,索性他俩一生就五个,也就是现在郑雨阳的一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四舅舅,最小的就是郑雨阳他妈.外公外婆最疼的就是最小的女儿.

      后来年馑18的母亲遇到了22岁当过兵的父亲,两个年轻人一见钟情,不久父亲就上门提亲,但是父亲家里穷,祖上也没积什么德,没有蹦出一个从上海回来的大富豪,所以外公反对了,夫唱妇随,索性外婆也一口拒绝,可是家庭的阻挠始终也抵挡不住爱情的力量,郑雨阳他爸妈,私奔!不用惊讶的是,那时侯玩私奔算是流行,郑雨阳他爸妈也流行了一把.跑到邻近的一坐小城市,还生了个女儿,郑雨阳他外公气的半死,最后干脆不理会了,外婆则整天以泪洗面,四个舅舅找遍了全城,也没有他们的影子,最后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是阵雨阳他爸拐走了他妈!又说道郑雨阳他爸妈这边,可算是山穷水尽,郑雨阳他爸累死累活也没能把家撑住,没办法,郑雨阳他妈看见郑雨阳他爸这么累提出建议回家,找外公求他原谅,父亲首先死活不肯可后来实在没办法看着母亲一天天消瘦,自己也没有本事,找不到好活干,天天作苦力,"我们回家吧!"父亲带着母亲回了娘家,刚一回家郑雨阳的四个舅舅就把他爸揍个半死,可后来母亲哭嚷着誓死护住父亲才没有让父亲进入那另外半死的状态!

      事情发展到最后外公妥协了,只是留下一声长叹~于是父亲靠着外公也去经商了.

      郑雨阳一直向母亲追问,"那我还有个姐姐呢?".

     "死了!",每每说到这母亲就泪泛眼眶.很内疚的样子"咱们没有养活她."

     其实,事实是那时父母确实没有能力养活那个女婴,在他们生活最困难的时候,父亲把三个月大的女婴放在了那做小城的一所小医院的大门口,转身看了一眼,走了.母亲则一直躲在医院门口的墙角,狠狠要住自己的嘴唇,咬得都泛出了血,眼泪一直流,一直流,然后看着女儿被别一个中年男人抱起"谁的孩子啊"之后围上来一大群人,都在议论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把孩子活生生给抛弃了,后来有人提议交派出所吧,母亲看着那男子抱着女儿渐渐走远的背影,直至消失,母亲整整哭了三天,最后父亲安慰她"等咱有钱了咱们再去把她找回来"母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

     没过一年,郑雨阳的父母确实去找了那个相处了才三个月的女儿,可是人海茫茫,那女婴也随着那男子的背影消失......就在那对夫妇找寻女儿的途中又有了一个新生儿,就是现在的郑雨阳.半年后,他们放弃了,流下精力全心全意的照顾起自己的儿子.

     滴滴滴,就在郑雨阳拼命撕杀"在DUST_2地图时,熟悉的QQ新消息提示声响起.

     郑雨阳在连中三枪后被别人暴头,遗憾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战绩",弹出游戏界面.

     "消失的夏",原来是死党LANPA.

     "你怎么这两天没去读书"

     "去了啊只是去晚了"

     "?什么意思 我可是一天都不见你人啊,座位一直空着,打你手机又欠费,搞什么名堂,我以为你出事了"

     "没有的事 我下午6点钟到的学校,你们都走光了啊,我只是去晚了而已"

     "搞什么鬼 我们都走了你才来?后天要中考了啊!"

     "中考?什么东西 关我什么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还准不准备中考!读高中?"

     "我有自己的路,自己的梦想,关于那些,我今天下午都写在了黑板上了明天你们到学校就知道了"

     8点半,郑雨阳走出网吧,戴上耳机,漫漫悠悠的走回家.

     走到楼下家里的灯还是熄着,父母出差了,留下1000元给郑雨阳,"雨阳啊爸爸妈妈都要出差半个月才能回来,你这么大了知道照顾自己了,家里有全自动洗衣机自己洗衣服吧放点洗衣粉,打开电源之后就不用管了,还有,这里有1000元你的零花钱的伙食费,肚子饿了自己出去吃点""知道了妈."就象郑雨阳关上教室的门一样,郑雨阳的父母关上家门,"嘣"剩下郑雨阳和这所空洞的房子.

     取下耳机,郑雨阳听到楼上有人在弹钢琴,优美的琴声,一铉一铉打动着郑雨阳的心,那时一首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序奏,郑雨阳认识那个弹钢琴的人,一个活泼的女孩,和他一般大,就住在他家楼上,但可惜的是那女孩不认识郑雨阳,每次在电梯里遇到那女孩和她的一群朋友在一起郑雨阳也不好主动打招呼,那女孩也只是看过郑雨阳几眼,有一次给了郑雨阳一个媚笑,"好纯的笑容"郑雨阳是这么感觉的.

     郑雨阳在楼下静静的听着,突然电梯门开了,让郑雨阳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那女孩!郑雨阳摸不着头脑.女孩走过来,这次她是一个人.

     "你好."

     "恩?"那女孩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郑雨阳.转过身"哦!是你啊.你好!"

     "你认识我吗?"郑雨阳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就占据了她的一点记忆?

     "认识啊!我家楼下郑叔叔家的儿子吧!我叫漆苒"

     "凄然?"

     "恩!就是油漆的漆,苒若的苒"

     "哦!就是苒苒齐芳草,飘飘笑断蓬里面的那个苒吧!"

     "呵呵 是啊,你文才不错嘛."

     "没有,那天看书刚刚看到这一句."阵雨阳想原来读点古文最大的用处就是偶尔拿出来卖弄一下.

     "哦~那么巧啊."漆苒这时又给了阵雨阳一个媚笑.漆苒是个可爱的女孩,有着清秀的脸旁,雪白的肌肤,秀丽的长发,身高大概齐阵雨阳肩膀吧,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很活泼的样子,也算得上是个美女,阵雨阳不禁庆幸,自己能认识美女,还住在自家楼下,而且还很谦和,比起学校里的那群PLMM来,天壤之别.尤其是她的微笑,很媚.细细的眉宇,薄薄的嘴唇,还有大大的眼睛,很玲珑小巧的鼻子,那一系列完美的搭配,使她的笑都成了一种风景,那风景呈现三道弯,标准的媚笑.

     阵雨阳陶醉~"哦!对了,我叫阵雨阳,刚刚不是你在弹钢琴吗?怎么你会在这?"

     "嘘~~"阵雨阳疑惑?

     "呵呵,不是的,那是我家的CD机在放,平时我爸妈在家都是要我在弹,今天爸妈出去了,我想逃出来玩玩,所以就使了个小花招,他们就在这栋楼对面的朋友家做客,要很晚才回来."

     "这时候了,你准备去哪儿?"

     "逛街啊~好久没逛街了,后天就要中考了,顺便出去透透气,我跟爸妈这么说,他们都不肯,只是要我弹钢琴解闷哦~"原来她也读初三阵雨阳想.

     "弹钢琴不好吗?"其实阵雨阳一直很喜欢钢琴.喜欢它每个纤细的音符组成的每个动人的旋律,有时柔和,有时澎湃,象征一种力量,有阴有阳.

     "咦~~才不好玩呢.不喜欢啊,对它感觉不好."

     "不是啊,很好听的"

     "本来小时侯是很喜欢,但是我爸妈叫我天天练天天练,练着练着就烦了."

     "哦,是这样啊."阵雨阳也没话可说,在有趣的事做久了也会感觉枯燥.

     "你刚放学啊?"漆苒指着阵雨阳的书包问.

     "没有,我去补习了."阵雨阳扯了个慌.

     "哇~这么用功啊!好佩服!"

     "没有啦~"阵雨阳不禁心虚,不过暗暗的还是高兴,至少给那女孩留下一个好印象.

     "有空吗?"

     "什么?"

     "一起去逛街吧"

     "哦,好啊!"阵雨阳第一次被女生邀请出去约会,"是约会吗?算是吧."阵雨阳心里这么想.

     "你还背着这个书包去吗?"漆苒又指指阵雨阳的书包.

     "哦!忘了我马上把它放回家."

     "要快啊!"......

     9点半,没想到这坐城市的夜景会这么的美,服装店宽大的落地窗,街道两旁明亮的装饰灯,平时不起眼的的树也被地灯晃成了明绿色.平时阵雨阳只顾自己埋头走路,听着音乐胡思乱想,也没有注意到这么多.

     他们走到了中心广场,快10点了,广场没多少人,只不过广场明晃晃的灯和硕大电子背投电视把广场装潢的一派活力,恍若白天.

     一路上,郑雨阳没有多说话,反到是漆苒蹦蹦跳跳,跟阵雨阳讲了很多.

     "你也在洛底中学读书吗?"

     "怎么没有见过你."

     "呵呵 原来那个中学这么大啊."

     "对了你认识那个XXX吗?"

     "不认识啊~"

     阵雨阳只能依附着回答.因为自己经常迟到,矿课,早退.劣迹斑斑所以他俩遇不到很正常.

     来到广场,漆苒"阵雨阳,你想吃点东西吗?"

     "好啊"阵雨阳确实有些饿了,从网吧出来就没有吃过东西.

     "广场那边有许多小吃店,我们去那吧!我平时和同学来这里玩,饿了就都会去那,只是今天她们要在家复习哦,而且这么晚了~"

     "哦"原来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没人陪就拉过来了.不过没关系,阵雨阳安慰自己.

     "走吧"

     "哦好的"

     "呵呵,不过说真的,这次是我第一次和男生出来逛街,感觉野蛮不错的."

     "是吗~"阵雨阳脸红了.不过还好漆苒没有看见,不必掩饰尴尬.

原来我不坚强,我在洗浴中心的旷世奇缘

     "11点了啊!"漆苒看着自己的手表."我爸妈可能回家了."

     "那咱们走吧."

     "恩!"

     出了小吃店门口,阵雨阳拦了辆的士.把后门打开让漆苒做进去,关上门,自己则坐进副驾驶."司机!幸福门小区"

     漆苒回家了,她父母早回来了,正等着漆苒回来,漆苒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气的看着漆苒,漆苒她妈看见漆苒劈头就训,"你这丫头跑哪疯去了?你看看几点了,现在才回!我跟你爸急死了,叫你在家自己学习,后天就要考试了,说了你心情不好就弹弹钢琴,不要老想着往外跑,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指向被占停的CD机,CD盒被打开,确实是柴可夫斯基钢琴曲.

     "我..."漆苒不知道说什么.

     "你这是糊弄谁?到时候你要考级的,你这样是糊弄我们,还是糊弄你自己?.."

     这时漆苒母亲看见站在门外的阵雨阳.

     "你是阵雨阳吧!"

     "是的 阿姨您好."

     "你父母出差去了吧,自己也要好好约束自己,你们出去玩可以,但也不能不知道时间早晚啊!快回家吧!"就这样"嘣"门关上了,阵雨阳站在门外仍能听见漆苒母亲的训斥.

     回到家,打开HI-FI,阵雨阳一头倒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和漆苒逛街时的情形,总归还是快乐的.

     此时阵雨阳所在的初三25班,黑板上草草的写着.

     "命运 在执掌着我们的人生 可他的黑色幽默 是你永远不会猜到它所编排的下一个曲目 我无法接受它的约束 关于未来我们没有安排 就这么在这沆世中长大 失去方向 我渴望实现梦想 我渴望实践未来 我注定要消失在这虚伪的所谓的未来 即使最后列车脱轨 至少我曾得到所谓的自由 WOLK ON FOR FREEDOM!"

    阵雨阳走在深夜的小巷,这小巷阵雨阳从未走过,小巷很深,漆黑一片,微薄的月光强挤进小巷隐约照亮了一小短路,小巷里破碎的路灯,坑坑洼洼的石板路,巷子旁房门紧闭的人家,阵雨阳就走在这段从未来过的小巷,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脚步仓促,很快那人的脸浮现在微薄的月光下,阵雨阳能清晰的看见那人的脸,是个女孩十七八岁的光景,同漆苒的脸一样清秀,但不同的是那女孩的眼神里略带些许忧郁,仿佛总有结不开的心事,而那眼神似曾相识.当那女孩很快要走过阵雨阳身边时阵雨阳似乎想跟她说些什么.他转过身.

     喂,你好 ......

     阵雨阳突然醒了,

    什么呀,连话都没有说上阵雨阳喃喃道.

     一看手表

     8点多了

     起床洗漱

     洗漱完,阵雨阳从冰箱里拿出昨天早上吃剩的半袋面包,还有一盒鲜牛奶,便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那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里不是说这个得了什么绝症吃了什么什么药被治好,就是那个阳痿早泄尖锐湿疣什么的被什么什么药治好了,一些垃圾广告,仿佛所有中国人都体若多病,性功能障碍.阵雨阳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有个人总是觉得没有人注意显得自己很不起眼有一天他想到一个办法,站在火车站人最多的那个地方指着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大声喊道;"哇塞!我的病有治了".

     阵雨阳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望着电视里无聊的节目,顺手拿起一快面包大口大口的嚼着,一口气把牛奶喝光,关掉电视,"啪";将遥控器朝桌上一摔,"无聊";.

     拖着懒散的脚步走到自己房间.

     阵雨阳的房间很大,阵雨阳喜欢自己设计房间的布置,一张塌塌米的地床,床上是没有叠的被子,一张小沙发沙发上立着阵雨阳的Gibson电吉他,一个大衣柜里面也是一副凌乱的景象,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自己的电脑,还有胡乱码放的教科书,还有拼了一小半没有拼完的1000块拼图,他房间里还有一间小书房,那里才是阵雨阳最喜欢的地方,有自己喜欢的书籍,一些名著啦,现代小说啦,80后小说拉,散文什么的.

     阵雨阳拿起吉他很熟练的连接好电源和音箱,顺势坐到了沙发上,抱着吉他练起了音阶,由慢到快,由简单到复杂,练了快半个小时无聊了,翻出了几张谱子'卡农'

    阵雨阳自问不是吉他高手,但要基础比起学吉他的同龄人来,他还算得上是优秀的.

     阵雨阳索性踩着NUX-07的踏板,玩起了ROCK,其实他的重金属节奏弹的很好,力度感很强,自我感觉也很棒,这一段重金属节奏连复段下来,阵雨阳觉得心里爽了不少.

     '不玩了' 阵雨阳打开电脑.进入QQ,仍然空无一人,同学们在上课.

     "哎无聊啊~"

     关掉电脑,"出去走走吧"

    夏日的阳光曝晒在每一样来不及躲开他的物体上,致使他们变的滚烫.可这会天空被一大块薄薄的乌云笼罩阴阴郁郁同时还刮起了风,沉闷的空气里还剩着些温蕴,但是在一件件短袖衣背后的肌肤已察觉到一丝寒意,骤降的气温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感到不适.天气好象总是会感染人的心情.

     阵雨阳走在大街上,点了只烟,他又来到中心广场,由于不是双休日,广场上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是匆匆穿过广场,忙于自己的事,为了生活奔波,匆忙于生计.

     这时阵雨阳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漆苒!你怎么会坐在这?"阵雨阳有些惊讶的问到.

     "恩?阵雨阳!是你啊,怎么你也没去上课吗?"漆苒同样惊讶.

     "哦~~恩~~这个,先不说我你怎么没有上课."阵雨阳有些吱吱唔唔,转移了问题的中心.

     "难道今天学校放假?不会啊,没有通知吧~"漆苒喃语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你怎么了,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这?"阵雨阳干脆转移话题.

     "哦,没有事的啊,昨天我妈妈训我了,你也看见了,不高兴喽~出来坐坐,呵呵没事的啦,你呢?"漆苒仿佛在掩饰自己情绪,因为眼眶红了.

     "哦,也是心情不好,在学校压力大了点,出来逛逛,昨天晚上我还真的有些担心你,你妈没有骂太凶吧?!"

     "昨天你也看见啦,就是那样."漆苒撅着嘴巴说.

     "家长都这样啦,不也是担心你嘛,以后听话就是了,你看今天你还乱跑,逃课可不好哦."

     "没事,老师们放我们自习,我不喜欢就出来了,班上同学跟我关系都挺好的,不会打我小报告哦.呵呵,对了你坐下吧."漆苒指着长凳上的空位置.

     阵雨阳坐下第一次和女生同坐,心情飘飘然.

     "我今天请假在家休息"阵雨阳怕她继续问下去,圆了个谎.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阵雨阳,你高中准备考那里?看你昨天补课到很晚的样子,应该成绩不错吧,怎么说也得到洛抵一中吧."

      "这个..我还不知道等考完再说吧.我成绩很差劲的."阵雨阳开始紧张,觉得丢脸.

     "别谦虚了,呵呵."

      "这是真的.."阵雨阳傻乎乎的嘀咕,还好漆苒没有听见.

      "我爸妈说怎么也得让我去读洛抵一中,哎~好烦,成天只知道让我读书,读书,我不喜欢读书哦,都是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可是我喜欢看课外书籍哦."

      "哦,是吗,我也看过一点."这次他真到是谦虚了一回.

      他们就这么坐在长凳聊天,所谓聊天,就是无聊的话说一天,这里只是夸张,只不过他们确实聊了很久,从天到地,也确实很聊着无聊的话题,但阵雨阳不这么认为,至少他能近距离欣赏了几个小时漆苒的笑,那笑容很美.

      11点半

      "你应该回家了吧."阵雨阳看过手表,问漆苒.

      "对啊,呵呵都快忘了"

      漆苒起身准备走,看见阵雨阳仍坐在长凳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怎么了,不回家吗?"

      "不是,我父母出差了,我每天在外面吃的."

      "是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拜拜."

      "对了你电话号码是多少?"阵雨阳突然问到.

      "我没有手机的,不过你可以打我家电话啊,怎么你有事情要找我吗,可以直接去我家啊."

      "是这样啊,那我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你吧,记得下午要去上课!"

      "知道啦~拜拜"漆苒挥手.

      "拜拜"

     阵雨阳其实早在心里打算,离家出走.

     原因其实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早几个星期,他听见父母在吵架,好象是父亲又去找那个情妇了,之后他听见母亲哭的很厉害,而父亲一直不做声,由着母亲吵.阵雨阳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父母从来不吵架,每每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只是后来有一回母亲出差了,留下父亲在家照看他,有一天来了个女的,阵雨阳不认识,只记得那女的很年轻,还给他买了当时市面上最新的变形金刚,当时阵雨阳很高兴,还一直姐姐姐姐的称呼那个女的,她好象和父亲认识,一直帮忙做着家务,父亲也没有见外的样子,当时还问阵雨阳喜欢吃什么,后来很晚那女的也没有回家,直到阵雨阳他爸把他只着去睡觉了那女的也没有离开,早上阵雨阳就没有看见那女的了,母亲那时要出差很久,所以那段时间那女的都来了,每次不是给他带好吃的就是好玩的,把阵雨阳哄的很开心,阵雨阳有一次问他父亲:"爸,那姐姐是谁啊?他人真好."他爸很自然的说:"那是我同事,来和你爸商量生意上的事."当时阵雨阳还很小也就信以为真.之后不久母亲发现家里床上多了几根女人头发还有她从未用过的香水的味道,更离谱的是在衣柜里多了一件母亲从未用过的胸罩,现在他想起来才明白母亲口里说的那个情妇是谁,只怪自己那时还太小,什么都不懂.

     之后每次父亲出差母亲都跟着,母亲也再也没有出差过.阵雨阳看着这些,心里都明白,既然有人变了心,锁住他的人,也锁不住他的心,着段感情迟早会决裂,迟早的事.

     阵雨阳收拾了书包,里面再也没有那些沉甸甸的书籍,只有一些简单的衣服,还有自己积攒下来的5000元钱,阵雨阳要走了,他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书桌上,还有一封短信,走到门口,他转身跪下,亲吻地板,轻轻低语"再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起身,关上门.

     阵雨阳搭上了最后一班去离开洛抵的班车,他要去的那个城市叫磐叶........

    磐叶距洛抵并不远,同洛抵一样的小城,但相比起来磐叶的街道要比洛抵狭小许多,但街边种满了树,一排排的枫树,因为是夏天所以叶子还很绿,那些叶子呈现茂盛的样子,掩盖了不少署意,此时阵雨阳刚下车,他抬头看着天空,已近黄昏,掏出手机,在他上车之前就在车站旁的一个手机话费冲值店里给自己的手机打进200元钱,一路上他一直将手机关着,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被人打扰.现在他打开手机,马上有5条段信.

     第一条是LANPA的

     "臭小子,你写在黑板上的字是什么意思?你准备玩出走啊?有什么事和朋友说说,别玩极端!"

     第二条还是LANPA的

     "怎么不开机?"

     第三条是阵雨阳母亲的,他很不情愿看到母亲担心,母亲一直宠着他,从他有记忆起母亲就从没有打过他,连严厉的训斥都很少,但是他觉得没有办法,与其让自己待在家看着一段感情的破裂,不如让他们把所有精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算是一种维系关系,没有办法的办法,阵雨阳也觉得无奈.

     "雨阳,老师今天打我电话,说你在黑板上写了一段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很久没有去上课了,雨阳,这是真的吗?乖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跟妈妈说说好吗?妈妈明天就回来."

     看完这条阵雨阳很伤心,感到胸口有东西埂着,他觉得母亲受了太多委屈,他无法面对母亲.

     第四条是父亲的,阵雨阳对父亲的感觉甚是奇怪,只记得小时侯父亲成天的忙于生意,偶尔才回家一躺,而和阵雨阳相处的最久的一次那个女人就出现了,阵雨阳现在不能记起那个女人的摸样,毕竟幼稚的自己当时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

     "雨阳,老师说的是真的吗?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养你,还不是为了你有出息,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对你哪里不好,哪里又给了你束缚?你是要气死我和你妈吗?"

     可倔强的阵雨阳心想,"哼!一个对母亲不忠的男人有什么权利在我面前说话",阵雨阳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可怕,毕竟他是自己父亲,是不是有点偏激.

     第五条未知号码

     "阵雨阳,你好,我是漆苒啊,呵呵,这是我同学的手机,我妈今天跟我说了,只要等我中考完就跟我卖台手机,呵呵,到时候我第一个打电话给你哦."

     这条短信让阵雨阳欣慰了许多,只是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走在磐叶市的街上,阵雨阳看到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熙熙攘攘的人群,车子川流不息,还有那叶子多的密不透风的枫树.

     "也没什么嘛不就是多了几棵树嘛,多转几天就熟了"天快黑了,站在街角的他不知何去何从.

     "肚子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吧."阵雨阳看到街角的一家小吃店,走了进去.小吃店不大,人也很少,里只有四个刚放学的学生MM,她们坐在一桌,都还背着书包,看来是一起的,小女生都喜欢对这种路边小吃店里跑,平时在家吃饭慢吞吞,小猫一样一点一点嚼,但如果到了小吃店,那架势,各类家瑶摆一桌也不闲多,吃不完打包,而且还不喜欢一个人享用总会叫上一两个死党级的朋友,开开心心的边吃边闹,从天侃到地,从学校的这个谁谁谁又谈恋爱了到哪个新转来的男生好帅只类的,一般不高兴的女生来了就会在几番调侃后开怀大笑,高兴的女生更不用说了,总之场面很是热闹,这四个女生也不例外.当阵雨阳进来时她们都看了阵雨阳一眼.

     阵雨阳找了个空位坐下,把包方在旁边,随便点了几个小吃,正在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zippo,抽了两年烟阵雨阳竟然没能让家里人发现,也算他隐秘工作做的好,只是有一次母亲帮他洗衣服时从他兜里翻出了这个zippo,母亲问他这是哪来的,阵雨阳含糊其词说是在路边摊看见了这个,觉得好看就买回来玩玩,他母亲哪里知道就阵雨阳手上的这个zippo花了他500,母亲小心的问道,

      "你不会是抽烟吧?"

      阵雨阳惊了,努力狡辩,"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好玩,哪会去抽烟,呵呵,妈,您多心了,您老人家儿子这么乖,哪会干这种慢性自杀的事."

      "没有就好,你要知道抽烟坏处多的,以后别人给你抽也不要接知道吗?"

      "知道了妈~"之后他再也没有让那个打火机出现在母亲的视线,现在想起来,好险,虽然母亲不会骂他,但他不想让母亲操心,可现在人都出走了,阵雨阳自己心里其实也很烦,正在盘算者该怎么办,因为明天母亲到家发现他出走了会有多伤心,他在想是否明天要赶在母亲之前回家.这时又走进来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情侣,因为女孩很自然的挽着男生的胳膊.他们就坐在阵雨阳斜对面的那个桌子,他们进来时同样注意到阵雨阳,男生漠视了阵雨阳一眼.

     "难道这附近有学校,都是学生,还都穿一样的校服".阵雨阳判断着.

     "您的东西好了"这时小吃店老板把阵雨阳点的东西都一一摆放在桌上.

     "想那么多干什么,又不关我事."阵雨阳埋头大吃起来,从洛抵到磐叶的公路并不好走,一路上很是颠簸,把阵雨阳的胃都颠空了,正当阵雨阳埋头"苦干"时,小吃店又走进来四个年龄同刚刚那个男生相仿的男生,可是他们没有穿校服,他们好象就是冲着那男生来的,从小吃店门外走进来就径直走到那对情侣面前,带头的那个男生坐在那对情侣对面,其他三个都站在后面,不用说,那个人是带头的,可能要闹事了,那几个刚刚还在嘻嘻哈哈的女生这会背着自己的包,付了帐都溜了,只剩下阵雨阳还埋着头在傻乎乎的吃着.

     "带头的"起先没有说话,那对情侣中的女孩已经吓的不敢出声,死死拽住男友的胳膊,而男友和那个"带头的"四目相对互相怒视,另外那三个眼睛也直勾勾的死盯着那"男友",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久经过一番眼神攻击互相的眼睛都累了,"带头的"很拽的偏了一下头,主要目的还是眨一下眼睛,不然让对方以为他是在"放电"."带头的"先点了支烟,猛唆一口再往对面一吹,对面开口了

     "肖勇,你丫今天中午你打了我兄弟,这比帐怎么算."说完手还一摊,一副老道的摸样.

     "怎么算?!好笑,是你那兄弟好死不死打我女朋友的主意,还跟我算帐?你丫好意思?!"

     "你他妈说什么混话,是你女人犯贱,勾引我兄弟,这么骚的娘们,哪个男的见了不想上啊?哈哈哈哈"说完还回头瞥了一眼,后面那三也附和着一阵淫笑.

     "你丫说什么,你他妈找死是不是?"他可说完,并没有动手的意思,那个叫肖勇长的并不高,他自己心理有底,来的那四位各各凶悍,一对一都不可能占太大优势,何况一对四,旁边还有自己的女友,如果干来肯定重伤,而且在女友面前也没有面子.

     "哈哈"一阵冷笑"找死?!你丫有种来啊.今天看你能出的了这店门!"

     一阵喧哗把正在专心吃东西的阵雨阳打扰,他抬头看了看店里,女生们都走了,只剩下刚进来的四个男生,那对情侣男的虽然哑口无言,可还是尽量在用眼神怒视对方,那女生下的缩在一团,颤微微的拽着男有的胳膊不停的说"咱们走吧",还有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的店老板,店老板生怕他们在这里闹事,砸坏东西,在旁边好言相劝,可那四人连理都没理他.  

      阵雨阳心想"一来就发生这种事,是非之地,哎~走吧"

      "老板,结帐!"阵雨阳唤到.

      老板那有心思在乎他那几个钱,看了阵雨阳一眼,继续站在那群人旁边调解.

      "老板,结帐!!"阵雨阳不耐烦了,这次声音很大.

      此时他们的视线全都注意到阵雨阳身上,那四人也很竟业,一心帮兄弟报仇,连店里有几个人都没有看.

      "你丫的叫死吧!"带头的看见阵雨阳只身一人,自己还有三兄弟撑着,很是嚣张了一把.

      阵雨阳看见老板望着他,没有理会那带头的,直接对老板说

      "老板,看看这里多少钱?"

      "哎呀~小兄弟你没看见现在的情形吗?算了,你快走吧,不收你钱了."老板带着哭腔说.

      "那谢啦~"阵雨阳想还有这好事.说完背着包准备离开,正当他走过那对情侣的桌旁时,那三个站着的男生故意移动了一下,挡在阵雨阳面前.

      "对不起,请你们让让."

      "让?让谁?你啊?"那三不屑的说

      "恩."

      "你是谁啊?哈哈哈哈~"一阵轻蔑的大笑.

      "我叫阵雨阳!"阵雨阳知道那三人要故意惹事.

      "好难听的名字哦~你妈不知道吧,你妈跟你起的吧,象驼屎."

      "你说什么?"阵雨阳压底声音,他最狠别人骂他母亲,母亲在他心里的地位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你妈是驼屎,也生了你这驼屎!哈哈哈哈"

      阵雨阳转过身,将自己的包放在原来他一直坐的位置上,轻声说道

      "对不起了舅舅."那群混混哪里知道,阵雨阳的四舅舅是教散打的,阵雨阳两岁时发过高烧,后来变的体弱多病,母亲想让他增强体质,所以在阵雨阳四岁时把他送到他四舅舅的散打馆严格训练,他母亲交代四舅舅一定要把雨阳的体质练上来,四舅舅从小就很疼阵雨阳他妈,那时阵雨阳父亲被打时,他看到妹妹一直护着那阵雨阳他爸,怕她受伤,所以没有再动手,而且还拦住了三个哥哥,要不是他四舅,恐怕现在就真的没有阵雨阳了,所以阵雨阳他妈交代的话他很重视,从小严格训练,小小的阵雨阳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只记得第一次压腿就被他舅舅一下弄直,之后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阵雨阳那时侯很狠四舅舅,直到阵雨阳渐渐长大了,才明白舅舅与母亲的一番苦心,他的身体由以前风吹就倒的架势,变的很健康,体质甚至超过了一般人,就在阵雨阳初一时,他拿到了全国少年散打王的奖牌,本来还要继续练下去,可是母亲看他学业那么重,所以在跟舅舅商量后,在阵雨阳刚进初三时就要他退出了,阵雨阳最后一次到散打馆,舅舅曾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雨阳,现在你的能力已经超过同龄人,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的能力可不是用来打架,要是被我知道你出去打架,舅舅可不会买你母亲的面子,一定不会轻饶你!知道了吗?"   

      "是的,舅舅"阵雨阳心里清楚,舅舅其实很疼他,在练散打时,舅舅花在他身上的心思要比普通学员多好几倍,平时没有训练,舅舅就一直教阵雨阳道理一些关于做人的道理.阵雨阳在四舅舅身上学到很多,现在他也一直敬佩他的四舅舅.只是这次,阵雨阳觉得要对不起他了,可他想想,是那些人找上来的也没有办法.

      "你们一起上"阵雨阳还是压低声音说.

      "嘿~真找死!"带头的起身,把抽完的烟蒂往地上狠狠一扔."上"

      阵雨阳站着没动,带头的上来就是一拳,阵雨阳挥手挡开了,并且还了一拳,带头的往后退了两步,阵雨阳没有多想,跟上就是一既回旋踢,,速度之快让后面那三人始料未及,带头的倒了,很久都没有动弹,后面那三想着那小子有武功,转过来又想自己人多还怕你一个学过武功的

      "抄东西一起上!"三个混混的其中一个呵道.说完抄起小吃店内的折凳.

      三人果然团结一心,先瞥下倒下的那位,齐刷刷冲了上去,阵雨阳很冷静的怒视他们,此时他的眼神里充满杀气,在每次比赛面对对手时他就是这种眼神.

      阵雨阳突然一跳踢掉中间那混混的折凳,反身又是一脚踢中右边那混混的小腹,右手则挡住了左边那混混的折凳,顺势一把抢了过来,照着那混混头一拍,折凳上的木板都碎了一半.....

     阵雨阳还没出几招,三个混混就都倒地了,

      "听着,我叫阵雨阳,你们骂我我不跟你们计较,但 不 准 骂 我 妈!"他对着那四个到下的混混说,可那四个混混没有心思听他说那么多,只知道他们这次一定要进医院了.

     阵雨阳不想久留,拿起包走了,留下看傻了眼的店老板和那对惊魂未定的情侣.......

     阵雨阳走在磐叶的街道上,外面天早已经黑了,空气很浑浊,仿佛要下雨的样子,阵雨阳想赶快找个落脚的地方,关于刚才的事阵雨阳也不愿多去想,既然那帮混混惹到自己身上,他怎么做,也由不得自己了,转念阵雨阳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情还是有些难过.

    阵雨阳掏出手机,把它关了.

     "浪人旅店"好奇怪的名字,阵雨阳来到一家小旅社门口,望着店招牌.

     "小兄弟,住店吗?来这里吧,便宜."店内柜台旁一个老板娘似的妇女,看见门外的阵雨阳,便起身招呼他进来.

     "多少钱一晚啊?"阵雨阳问到.

     "15元啦,不贵的."老板娘显得很热情.

     "哦,那给我开个房间."

     "又身份证吗?"

     "没有.没有身份证就不能住吧?"

     "那到不是,如果有人查房你就说是我小侄儿,我姓柳,你叫我柳妈就行了."

     "哦,知道了"

     "你还带着人吗?"柳妈忘阵雨阳附近瞅了瞅.

     "没有,就我一个."

     "那跟我来"

     阵雨阳交过钱,柳妈带着他穿过一楼走廊,阵雨阳看见一楼走廊尽头有个小房间,门开着,一群女子在里面打麻将,来到二楼,在走廊的尽头停下来,打开了一间房门,阵雨阳走进去,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茶几和一个开水壶.

     "你就住这里."柳妈说.

     "知道了,你们这有洗澡的地方吗?"

     "有,在一楼,公共澡堂."

     "哦,知道了"

     "那你还需要其他特别的服务吗?"柳妈突然小心的问道.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挺好."阵雨阳慌张起来,竭力拒绝.

     "哦,呵呵,那不打搅了,有事叫我,我就在楼下,刚刚你看见的,柜台哪儿."

     "知道了,请你出去吧."

     柳妈,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阵雨阳见她出去了,长舒一口气,把背包扔在茶几上,自己则倒在了床上,阵雨阳仰望着天花板,

     "好累啊."

     他坐了起来,抽了支烟,头脑忽然一阵眩晕,身体飘飘然,全身都感到种释然,他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好好洗个澡再睡一觉.阵雨阳将背包里的现金拿出一部分来,放在自己身上,把房门关上,来到一楼.

     在从二楼下来时,他还是在走廊尽头看见那间开着房门的房间,那群女子还是在里面打麻将,里面喧闹的厉害,乌烟瘴气的.他不想多看,因为他知道那群女子就是在这间旅店提供"特别服务"的"服务员"了.

     他来到澡堂,澡堂不大,进门就是一个小更衣间,洗澡间和更衣间被更衣柜隔开.更衣间里有面镜子,阵雨阳脱下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的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结实的肌肉,左手手臂上还有刚才挡折凳留下的一块深紫色的伤,一米八的身高,在洛抵中学里他的身高已经算是超出同龄人,老师几次要将他介绍到校篮球队,可是他没去,"我不喜欢篮球"他拒绝老师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他十五岁的年龄却是二十岁的脸,棱角分明的脸旁浮现的沧桑和眼神透露出来的空洞,都不本属于他这样的年纪.

     走进洗澡间,里面没有人,他站到莲蓬喷头下,打开水闸,冰凉的水唰从喷头中泻出,阵雨阳感觉一鼓凉意,他闭上双眼让水肆意的从头上淋下,凉水冲走了他身上的汗珠,冲走了这一天的浮躁,阵雨阳突感到一身快意.

     回到房间,阵雨阳锁上门躺在床上,他一抬手碰到了房间的墙壁,原来这墙壁是用木板作成的,摇摇头,这不熟悉的城市,不熟悉的房间,使他感到默然.

     忽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对男女的嬉笑,接着就是一阵细碎的哼哼声,阵雨阳皱着眉头塞上耳机,很快阵雨阳睡着了.

     与此同时阵雨阳的父母已经回到家,他们看阵雨阳书桌上留下的字条:

     "妈妈,我走了,想占时离开这个地方,我很迷茫,感觉自己是个厌学的学生,不孝的儿子,我讨厌学校,老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老师,而且您们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了,妈妈,现在我觉得儿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您,您受了太多伤,太多委屈,我好想帮您可我也不知道怎样帮您,更不敢再看着您的眼睛,我好害怕,这个家已经显得摇摇欲坠了,它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温暖了,我只想占时离开,妈妈.您不用担心我,我会回来的.--您的不孝儿子阵雨阳"阵雨阳的母亲边看边流泪,看完它把这张薄薄的纸蒙在眼前,狠狠的哭泣,很伤心,阵雨阳他父亲则一直站在一旁,抽着闷烟,一直没有说话,不知是生气,还是自责.

     又是同一个梦境,阵雨阳走在深夜的小巷,漆黑一片,微薄的月光,破碎的路灯,石板路,巷子旁房门紧闭的人家,阵雨阳回到这条小巷,这时迎面又走过来那个人,同样脚步仓促,阵雨阳又看到那人的脸,还是那个女孩,似曾相识的眼神.但这次没有让那女孩走过自己身边,他拦住了那女孩,阵雨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得勇气,也许只因为这是个梦吧.

     "你好,能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阵雨阳很直接.

     "不能!我不认识你."女孩看到阵雨阳的出现并不惊讶.

     "我叫阵雨阳,这么晚了你还在街上啊?"

     "你不也在这吗?"女孩态度有些不屑.

     "那到也是,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而且每次我来着就都会遇见你."

     "有吗?可我这是第一次遇见你,你这招太老套了,换点别的在来跟我搭讪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我要走了."

     "能再陪我说会话吗?"

     "你很烦耶!"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想打你!"女孩说着撩起衣袖.

     "不是吧~"阵雨阳惊讶,外表跟内心可真是不一样.

     "滚开点!"

     阵雨阳醒了.

     "这是算什么?"

     早上9点

     阵雨阳起床,打开窗户,昨晚真的下过雨,街道被淋湿,迎面袭来六月雨后独有的潮湿的气息,温暖,清新,还带着一种粉尘的味道,如果在郊外,那这粉尘味就会换成泥土味了,阵雨阳精神振奋.

     来到楼下,柳妈还站在柜台旁,她看见了阵雨阳.

     "小兄弟,起来了啊.昨晚睡的好吗?"

     "还好,柳妈,我住的那个房间能不能跟我留着,我想继续住,我的包寄在你这了.我现在要出去一下.晚上才能回来."

     "那好."柳妈依然显得热情.

     雨后的阳光都是很清澈的,天空的云彩很薄,被大气抬的很高,抬头仰望彷似在接受阳光的洗礼,一些零碎的风在扰动着苏醒后的城市,磐叶没有太多高大的建筑,十足的小城市,使阵雨阳感到奇怪的是,磐叶有很多很老的欧式建筑,古典的气息反映着这做小城的历史,可是大多数建筑正在被拆迁,阵雨阳感到可惜,而街上过往的人群,永远都是莫不关心的摸样. 阵雨阳刚吃过早点正悠闲的逛在磐叶的街道,享受着新鲜的空气,只是这陌生的环境使阵雨阳想起母亲来,他很想听听母亲的声音.

     阵雨阳打开手机,又是短信

     妈妈:

     "雨阳,回来吧,妈妈在家等你,乖儿子,妈妈好爱你,我和你爸爸没有生你气,我们的事情你不用管.快点回来吧."

     爸爸:

     "儿子,我是爸爸,我想我和你妈之间存在一些误会,你还小,大人的事大人解决,你是不会懂的,你这样做只能伤害我们更深,你妈妈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快点回来,你连考试都不去了,你以后到底要怎么办."

     LANPA:

     "阵雨阳,你小子真没来考试,你现在在那?你妈你爸快急死了,你也玩的太过分了!"

     漆苒:

     "阵雨阳,我问了你们班同学,说你今天考试都没来,你到那里去了,昨天不都还是好好的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妈说你离家出走了,这是真的吗?你现在在哪里啊?"

     这时他的心情又一次陷入自责与茫然,他这一走牵动了这么多人为他担心,可是自己固执的情绪告诉他"现在我还不能回去".

     阵雨阳叼着烟,就这么晃荡在磐叶的街头巷尾,他不想停下脚步,渴望身体的疲惫掩盖内心的空虚与惆怅.他终于大致的认识了磐叶,这一点他自己心里清楚,再陌生只要多接触也就熟悉了,此时他的心情转而好了一些,那是因为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观察街道与建筑上.阵雨阳看见不远处的街角有一个琴行,他很想摸摸吉他,便走了过去,琴行的名字很有个性"漫步时光"是许巍的两首歌名.

     店里只有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男生正在专心拨弄着吉他,他在弹唱老狼的来自我心

     有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就像是我忽远忽近

     告诉我

     他来自我的心

     带来一首苍老的歌

     对着你轻轻的说

     我不在乎春夏秋冬

     花开花落

     任凭这夜越来越深

     你在我心中越来越沉

     压的我不能翻身作自己的主人

     任凭这灯越来越昏

     你在我眼中越来越真

     看的清你满脸的风尘

     任凭这天空越来越湛蓝

     你在我身边越来越平凡

     可是有些说过的话

     一直没能改变

     任凭这旅程越来越孤单

     你在我面前越来越茫然

     丢不下的行李

     是我不变的心

     "这首歌很好听啊"阵雨阳一直站在那个男生身边,等他唱完了才开口.

     "你好 ,你要买点什么吗?"男生转过身来看着阵雨阳.

     "不用,我只是进来随便看看"阵雨阳微笑着回答.

     "哦,你也玩吉他吗?"

     "会弹一点点."

    “学多久了”

    “三年多吧。”

    “你跟老师学的吗?”那男生很健谈的样子.

    “自学的。”

     "你是在校生吧?"

     "对啊."占时还是.

     "那象你们这年纪都喜欢组乐队的,你在乐队吗?"

     "没有,家长不同意,毕竟他们都是学业为重."

     "哦,喏,拿去试试."说着男生把吉他递了过来.

     阵雨阳接过吉他,这是一把原木色的Cole Clark箱琴, ,这把吉他看上去很旧了,他刚刚听了吉他音色,很纯,阵雨阳弹了一首Hotel California演唱会版得木吉他SOLO.

     那男生很欣赏,等阵雨阳弹奏完,他就说

     "不错嘛,技术很娴熟,平时都拿时间用来练琴了吧."

     "是啊,没有好好读书,成绩一塌糊涂."

     "那到也是,只不过想你这年纪有这么好得水准不去玩乐队太浪费人才了,这样吧我这里有张名片,想组乐队找我,我看能不能帮你找到人,你是在哪读书?"

     "就在离车站不远的那所中学."阵雨阳接过名片,顺便扯了个谎.

     "磐叶四中吧."

     "对"阵雨阳那里晓得那是几中.

     "那里我有几个学生,看能不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男生很热情.

     "那以后再说吧."阵雨阳没有想那么远.

     "你以后有空就来我这玩玩."男生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很天真很纯,阵雨阳从没有看见过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生脸上会有这么灿烂和天真的笑容,阵雨阳从心里感觉这个男生值得交朋友.

     离开"漫步时光"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了

    阵雨阳在街上的小饭店吃过午饭,回到了旅馆,他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全都是母亲发过来的短信.阵雨阳很想和漆苒聊聊.他照着漆苒给他的家庭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是漆苒吗?"

     "阵雨阳啊?!你现在在哪儿啊.你爸妈天天在外面找你,他们好担心你啊,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只是想出来走走."

     "那你怎么也不跟你父母说."

     "忘了."

     "什么?"漆苒觉得阵雨阳的话语想是在敷衍.

     "忘了啊,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聊吧.拜拜"

     "阵雨阳,阵雨阳.."漆苒想问他在哪儿,可是电话里已经传来挂断后的嘟嘟声.漆苒把阵雨阳打电话给她的事情告诉了阵雨阳的父母,可是没有阵雨阳的确切位置,还是使他父母感到难过.

     阵雨阳不想再联系任何熟人了,他们都在想方设法的找到自己,而他只想离开家里一段时间,就当是旅游吧,他这么安慰自己.没过多久他又睡着了.

      梦境越来越清晰,反复着在阵雨阳的睡眠中,还是那小巷,那女孩.

      "你能不能不骂人啊"阵雨阳有点受打击.

      "你叫阵雨阳是吧,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那女孩仍旧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随便聊聊总可以吧,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恍惚间那女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突然变的很和蔼.

      "呵呵,那好吧,但我的名字占时不能告诉你哦."那女生露出可爱的笑容.

      阵雨阳想,这就是做梦,什么希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眼前的PLMM突然之间语气变了.

      "你家住这附近?"

      "我不知道,我没有家."

      "没有家,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的."

      "不是吧,那你现在准备去干什么?"

      "看日出啊!"

      "不会吧!"阵雨阳越来越迷糊

      "这里的日出很好看的,就在对面山上."女孩指着阵雨阳背后.

      阵雨阳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就出现一座山,当他回过头来他们已经站在山上了,而且刚刚还是漆黑的天空,天边竟出现一抹黄氲. 

      "你是离家出走的吧."女孩突然问到.

      "你怎么知道?"阵雨阳虽然这么问,但是他知道这只是梦境,梦是虚幻与真实完美交接的地方,不管梦里做的什么,人们都不需要去寻问为什么,因为它没有答案.

      "因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啊."女孩微笑.

      "我不是出来找人的."

      "可是你就是出来找我的,我是..."

      阵雨阳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一看手表,晚上十点了,他隐约听见房门外有一阵骚动,还有柳妈很大的说话声,

      "警察同志啊,我们这店很正规的,没有违法的人员,这里都是登记过身份的客人,不会乱收三无人员的,不信你可以看我们的营业执照,还有登记簿啊."

      "少来这套!有人报警说你们这里涉嫌卖淫,我们现在要查房间!"警察严厉的呵斥.

      警察!阵雨阳惊了,

      "早知道就不住这种乱七八糟的旅店了,万一查到我是离家出走,岂不会马上被遣送回家,到派出所很麻烦,怎么办?"

      他听到警察在一间一间的敲房门,还可以听到他们的问话

      "你们是夫妻吗?把身份证拿出来.没有?!带走!"

      阵雨阳打开窗户朝楼下望一眼,窗户外面就是旅店正对着的街道,二楼离地面五六来米的样子,还好他的房间靠尽头,在窗户外的一角有根水管,他马上把包仍下去,爬出窗户,先用手抱住水管,再用脚勾住,顺着水管往下挪动,很快就到了一楼,离地面大概一米的样子他就跳了下去,正当他准备去拣仍在地上的背包时,一声大呵.

      "你在干什么,站住!!"从店门口跑过来一名警察.

      阵雨阳转身飞奔,他连头都不敢回,警察一路穷追不舍,阵雨阳疯狂的飞奔到这附近的闹市区,横穿过几条马路,跑进一条深巷,警察最后看见他消失在马路对面,也就没有再追了.

      阵雨阳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回头看时,追他的警察已经不在了,他停下脚步,靠在墙角喘着粗气.

      阵雨阳坐在阶梯上,点了支烟,猛唆一口,吐出稀疏的烟雾,刚才那一幕差点没把他吓死,他的小腿还在一点一点的抽搐,

      "不行,这里也不能久留,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风."在他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的背包还留在旅店外.

      "算了,反正里面就几件衣物,还有一些钱,还好自己身上放了大部分,也没有什么会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

      刚才一路狂奔,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儿,这地方白天好象没来过,他往巷子深处走,越往巷子里面越黑,路灯都被打碎了,只有一点点月光透进来,他没有管那么多,只是想赶快离开,这时熟悉的一幕出现了,就是那条梦中的小巷!

     与此同时他的对面隐约走过来几个人,是三个女孩!渐渐的靠近了阵雨阳,阵雨阳

    停下脚步看清楚了那三个女孩,里面没有一个是他梦中熟悉的样子,那三个女孩打扮的很前卫,头发都烫过,而且好象都化了装.突然那三个女孩朝着阵雨阳冲了过来,阵雨阳一惊,此时她们已经把阵雨阳围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阵雨阳糊涂了.

     "小哥,我们不干什么,只想从你身上弄点钱花花."其中一女生很拽的说.

     "不会吧!"阵雨阳还是第一次被抢劫,而且是第一次被三个女生抢劫,他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少废话,你看老娘几个象开玩笑的样子吗?"说着她们三个同时从身后拔出一把刀,在月光下明晃晃.

     "我没钱!"阵雨阳有些恼怒.

     "什么?"唰,站在他对面左边的女生拿刀挥向他的左手,阵雨阳向右一闪,躲过了,可是右边的女生顺势用刀挥向阵雨阳的右手,阵雨阳这次躲闪不及,被砍中了,

     "啊!"他感到右手一阵剧烈的疼痛马上用左手捂住伤口,左手手心摸到一阵暖暖湿湿液体,那是血.

     "小子,你最好听话点,别让娘几个剁了你!"中间的女生冷冷的说道.

     "别跟他废话了枫姐,干脆搜他身!"

     "我们上."

     阵雨阳听到她们的对话,马上做出反应,准备抵挡她们的进攻,那几个女生来势凶猛,阵雨阳只能一边退一边躲闪她们挥过来的刀子,他抬脚踢掉了其中一个女生手中的刀子,哪直后面跟上来的女生挥刀砍向他的脚,被阵雨阳躲过,可是被踢掉刀子的女生拣起路边的一根木棒绕道阵雨阳的背后,照着他的脑后猛的一击,阵雨阳看到眼前一闪,被哪一棍打的头昏脑胀,倒了下去,他感到脖子上被人用刀架着,

     "别动,动就灭了你!"

     同时另外两个女生在搜他的身,

     "小子还挺富的嘛"

     搜完他的东西,拿刀的女生用刀在阵雨阳脸上狠狠拍了两下

     "别报警,知道吗?小心你的小命,咱们走!"

     借着月光阵雨阳看清了那女生的脸.

     过了许久阵雨阳遥遥晃晃的爬起来,他摸摸后脑勺没有伤口只是有个打包,这两天遇到的事让他看清了社会,他现在身无分文真的只能流浪街头了.而且他不能报警,不是因为害怕那几个女生,而是固执的他仍然不想回家.

     "什么世道"阵雨阳踉跄的走在路上,在有灯光的地方,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不是很深,走到附近的水龙头下,冲洗伤口.

     他抬手看看手腕,那群女生做事还真利索,连手表都没给他留下.抬脚踢掉了路边的垃圾箱,他很气愤.

     阵雨阳找到一个小公园,坐在长凳上.仰望星空,后脑勺和右手手臂还是生疼,但更多的是他内心的痛苦,阵雨阳突然向天怒吼.然后就晕倒在了长凳上.

     冗长的夜,虽然是六月,却也渗透出一股凉意,从天空到地面四季不断轮回交替,每到深夜,安静的街道就似乎能听见被遗忘的灵魂们的呼唤,呼唤声糅杂成了一片,象海浪,翻滚在空旷的沙滩,那是内心惶恐的尖叫,愤怒的撕吼,还有痛苦的呻吟,这些声音永远被掩盖在喧闹的白昼,然而在黑夜,除了晃动的星星与之相互呼应外,也没有人能听到.他们只是灵魂,不会被人看见,不会被人感觉,但他们能看见人,自己的爱人,亲人,朋友,仇人.但是不管他们有多爱多恨,他们都只是灵魂,随着昼夜出没,他们痛苦难堪,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存在,甚至他们彼此都不能看见,他们只能看着,对着人们自言自语,即使痛苦,即使快乐,也不会被分享,那种沉闷压抑在内心的感觉超脱了身体,他们都可以看见胸口的阴云,亦不能求生,亦不能求死,但至少他们是死过一次了的,所以他们只有在黑夜白昼不断的怒吼,不断的申诉,不断的流泪,他们祈望有一天被人发现,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那就是孤独寂寞的灵魂,惶恐的存在,存在异度空间,除了愤怒更多的只是无奈,还有同黑夜一样深沉的痛苦.

     阵雨阳慢慢苏醒过来,除了头脑昏沉之外,他的肚子还很饿,首先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躺在漆黑的公园长凳上,他一点一点记起了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想抽根烟,可是当他一摸口袋才知道手机,ZIPPO和香烟都已经被抢走.阵雨阳支撑着站了起来,来到刚才清洗伤口的地方,蹲下身仰起头疯狂的往肚子里灌水,他觉得喝的差不多了,用手接住流下来的水,洗了把脸.此时的阵雨阳觉得精神好多了,他发现不远处有别人仍下的半截烟蒂,他走过去拣起来,放在口袋里.

     接下来该怎么办,阵雨阳觉得很难堪,恍若整个世界都颓废了,他有些累,心里的空虚无奈.为什么女孩子也会变成这样.他长舒一口气,人性如此,世界亦如此.

     阵雨阳又一次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头,但没走多远他回到了刚才被三个女生抢劫的地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们是女生,仅仅是女生.

     无意间他听见巷子内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男生的威胁声,很一个女孩的尖声喊叫.阵雨阳越来越讨厌这个城市,凌乱不堪.

     阵雨阳走进巷子,也就是在离他被抢的地方不远的巷子内,五个十五六岁的男生围住了一个女孩,很快那女孩被他们按倒在地,五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并且恶声威胁,女孩竭力反抗,但她没有大声呼救,只是比那几个男生更加凶的怒吼.阵雨阳踟躇了一下,走了过去.

     "你们放开她!"阵雨阳又压底了声音.

     他们同时一惊,又同时回头,只看见阵雨阳只身一人.

     "你小子他妈的给老子滚开点,不关你事!"

     "我说放开她!!"阵雨阳语气凶狠了起来.

     "等等."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朝阵雨阳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阵雨阳.

     "嘿~哥们,原来是你呀!"那人突然说道.

     "我不认识你."

     "嘿,哥们你忘了,前天我带着我我妞在小吃店差点被人打,都靠兄弟你出手相助我才逃过一劫,你功夫不错嘛!"

     "原来是你."阵雨阳回忆起来.

     "是啊,你好想叫阵雨阳吧,那天我记得特清楚.那架势太拽了,那四丫都他妈找死,我还想谢谢你呢,没想到今天就碰见了.你们快叫雨阳哥,就是他那天以一敌三,救了你们勇哥我一命."说着他回头他招呼几个兄弟跟阵雨阳打招呼.

     "雨阳哥!"

     "雨阳哥!"

     "雨阳哥!"

     "雨阳哥!"他那四个兄弟到是挺听话.都迎合着拍着阵雨阳马屁.

     "我叫肖勇,雨阳哥你那功夫哪学的,以后有空教教我,妈的今后我看谁还敢找我茬.来,抽根烟."肖勇挺得意.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阵雨阳.

     "别叫我什么哥的,我不是混混.现在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阵雨阳没有吃那套.

     "哦~你甭管她,今天我刚从网吧出来,她丫的就带着两嫂货抢老子钱,还她丫的拿着‘行头'还好今天兄弟们都在后面,要不真被她们给劫了,还不丢尽我肖勇面子,当老子没干过这行,班门弄斧.后来她三看见我们兄弟多还想跑,被我们逮着了一个.现在我们正想‘罚戒罚戒'她呢,让我哥几个爽一把."肖勇说着不屑的看了被压在地上的女孩一眼.

     "难道是今天抢我的那三个女孩"阵雨阳想,同时也望向那女孩,她被两个其中男生压住双手,一个男生按住她的双腿,还有一个捂住了她的嘴,这一系列动作也就停止在阵雨阳出现的那一霎那,阵雨阳看清了她的脸,果真是那个为首的,也就是当时拿刀架在阵雨阳脖子上的那个女生.

     那女生正惊恐看着阵雨阳,她原想有人来救她,可她没想到来的不是救星,反倒是仇人,如果阵雨阳怒上心头一起加入他们的"行列",那今天她可真就完了.真是冤家路窄.这样想着女孩的眼神由惊恐转向绝望.

     "你们就这样对付一个女生?"阵雨阳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说穿.

     "什么女生,她就他妈一SAO HUO,看样子才来街上混.小丫的什么都不懂.今天咱兄弟们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不可."说着他们五个同时发出一阵淫笑.

     "她没抢到你钱吧?"阵雨阳问.

     "她敢!"肖勇又开始显得很气愤.

     "那好,这女的我认识,把她交给我."阵雨阳又开始扯谎.

     "认识?不会吧.你是不是想找她单个玩玩啊?啊~"肖勇淫笑的问到.

     "真认识,让我把她带走."阵雨阳没有回答肖勇的问题.

     "那好,既然是雨阳哥你想要的人你尽管开口,兄弟几个就把她送给你了."肖勇到是显得很大方.

     "放她走."肖勇转过身,命令他的弟兄们.

     那四个人有些不情愿的把女生扶起来押到阵雨阳面前,阵雨阳抓住了那女生的手臂.

     "雨阳哥,你可小心点,那娘们还挺凶."肖勇提醒阵雨阳.

     "没事,我走了."阵雨阳抓着女生的手,转身准备带她离开.

     "等等,雨阳哥有电话吗?以后兄弟几个出来玩好叫上你啊."

     "没有."阵雨阳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他们在阵雨阳眼里想一只只的狗,欺软怕硬.

     "那没事了,雨阳哥好走啊."

     阵雨阳抓着女生快步离开.

     一路上阵雨阳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走着.反到是那女生先开口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可阵雨阳还是没有说话.

     "放开我!"女生使劲扭动手臂想挣脱阵雨阳的手.

     阵雨阳死死抓住她的手臂,他突然转过身,面对着那女生,愤怒的问到

     "我的东西在哪,拿来还我!"

     "你放开!东西没在我身上,被我姐妹拿走了."女孩一边竭力狡辩,一边妄想挣脱阵雨阳老虎铅似的手掌.

     "把东西拿来我就放你走!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那好,你跟我回我家吧.东西都放在那里."

     "你家在哪?"

     "再过几个街口就到了."

     "你带我去."

     "你先放开我,你总要让我整理一下衣服吧!"

     阵雨阳才发现她头发凌乱,上衣也被撕破了一个角,并且胸罩的吊带也被扯了出来,耷拉在肩膀上,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她那条结实的牛仔裤,想必阵雨阳出现时他们还没有对她的裤子动手.

     "那好."

     阵雨阳松开了手,他竟然没有尴尬,看着女生整理自己的衣服.她扯了扯衣服下沿,把吊带塞进衣服,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

     "跟我走吧."

     穿过几条街道,他们拐进了一幢很旧居民楼.路灯照亮居民楼班驳的墙壁,墙上的粉尘都剥落了下来,墙上有着大块大块的泛黄的霉迹和水渍.楼里只有一只发黑的白炽灯在有气无力的发着微光.对阵雨阳来说这样的楼房早就应该被拆迁了.楼房还是六七时年代的居民宿舍样式,宽敞的楼梯,住在里面的人各自有一个单间,走廊尽头就是公共厕所,另一头还有一间公共澡堂,而说起厨房也就是把一个炉灶摆在走廊上,到中午饭时在走廊上做饭,有时候还是几家人共着用一台炉灶.

     女生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间的门,抬起手打开灯,日光灯懒懒的闪动了几下,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瞬时间被照亮.地板是水泥的连瓷砖都没贴一片,一扇紧闭的窗户正对着门,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摆放在窗户下的床,床上摆设着一个很大很旧还有点脏的洋娃娃,床头上贴着很大幅的海报,是一部电影的宣传海报,阵雨阳认识,就是让·雷诺主演的LEON,一个旧木衣柜就立在床头边,电视机则放在了床对面的小电视机柜上,还有一台嗡嗡作响的冰箱,一张旧玻璃茶几,茶几旁有一张长沙发.

     "你先坐沙发上." 女生回头对阵雨阳说.

     借着房间的灯光,阵雨阳总算彻底的看清楚了那女生的脸,一头烫发垂到肩膀上,一些地方被染过色,一张瓜子脸,脸上被修细过的湾湾眉毛,大大的双眼,眼皮和眼睛周围都涂满了蓝色眼影,小巧的鼻子上被打了鼻钉,鼻翼两旁的脸颊上也被扑了厚厚的一层粉底,樱桃嘴唇,嘴唇上有一层浓浓的口红.乍一看那些妆化的并不怎么样.

     "你一个人住吗?"阵雨阳好奇的问.

     "这不关你事."女孩没好气的说.

     "那我的东西呢?"

     "你等等."

     女生走到衣柜前翻动了两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扔给阵雨阳.

     "钱,昨天我和姐妹们分掉了,我的那部分交了今天房租了,你的其他东西我都收在里面了."

     "昨天?难道我在公园睡了整整一天?"阵雨阳吃了一惊.他打开塑料袋,里面有他的手机、手表、MP3、香烟、还有ZIPPO打火机.

     "应该没有少你的吧!"女孩问到.

     "没有."

     "那你可以走了."女生马上下逐客令.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抢劫?"阵雨阳没有马上要走的样子

     "不关你事!"那女生不耐烦了.

     "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你们害我昨天在公园昏睡了一整天!"

     "你不知道回家的吗?"女生反问.

     "家?我在这没有家,我从洛抵来的."

     "洛抵?你离家出走吗?"女生问他,但并没有表现出好奇的样子.

     "不关你事."

     "我问你,昨天我们抢了你,为什么今天你要救我?"

     "因为我不想看到发生那种事."

     "哼,你只是想到我这里拿回你的东西吧!"

     "可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竟然有你这种另类?要是你跟他们同流合污了岂不会很‘爽',只不过我不会放过你们!"女生狠狠的说.

     "你没有报警?"女生接着问

     "没有"

     "为什么不去报警,真怕我们报复?"

     "不是."

     "那你几岁了?"

     "十五."

     "不是吧,看你这么老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走了!"

     "等等,你没钱了住哪?"

     "我怎么知道?"阵雨阳很无奈.

     "那你今晚住我这吧,睡沙发."女生改变了要赶她走的主意.

     阵雨阳犹豫了一下.

     "怎么怕我杀了你?"女生嘲笑的问.

     "不是.住就住."

     女孩走到衣柜前翻出几块创可贴,还有一瓶跌打药递给阵雨阳,

     "自己把伤口包扎一下." 阵雨阳接过纱布和药.

     她又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几件衣物,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

     "我先去洗个澡,你不准乱动我的东西.明白?"

     "谁稀罕."

     "小子还挺倔!"

     女生走出门口前顺手打开吊扇.

     阵雨阳从塑料袋里把东西都拿出来,把MP3放进口袋,点了一根香烟,他忽然象记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从路旁拣的半根香烟,扔到门外.他又马上打开手机,可是手机没电了,把它放进口袋.阵雨阳开始为自己包扎伤口,他撩起衣袖,露出鲜红的一道刀痕.打开跌打药,跌打药刚滴上伤口,阵雨阳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可他忍了一会,伤口疼麻了,再用创可贴黏在伤口上.包扎好伤口,阵雨阳扔掉烟蒂.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看着天花板上快速旋转的吊扇,慢慢的出现困意.他渐渐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他被什么东西踢到了腰部,他睁开眼睛,这时那女生已经洗完澡站在阵雨阳面前,正用脚踢他的腰部,

     "喂,小子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阵雨阳坐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叫阵雨阳."阵雨阳觉得这女生实在太野蛮,一点礼貌都不懂,连叫醒他都用脚.

     "阵雨阳是吧,我叫枫铃.我今年十八了,比你大,你就叫我枫姐吧."

     "知道了."

     "喂,阵雨阳是吧,要来点啤酒吗?"

     "啤酒?"

     "对啊."

     "你喝酒啊?"

     "喝一点,不过不抽烟.昨天在你身上抢了包烟,你抽烟的吧,不许在我房间抽烟,知道了吗?"

     "哦."阵雨阳想"还好刚刚的烟蒂扔到了门外."

     枫铃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关上冰箱门,递给阵雨阳一瓶,自己坐到了床上.

     "拿你的钱买的,别客气啊."

     阵雨阳想"你还真会开玩笑,什么我的钱不用客气."

     "干嘛离家出走?"

     "啊?"

     "我问你干嘛离家出走,看你的样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不好好在家当自己的公子哥,跑到外面来学别人流浪.你作践自己啊?"

     "不关你事."阵雨阳不想把原因告诉她.毕竟阵雨阳还不信任她.

     "哟,不信任我?不想跟我说.那罢了."

     "你为什么要去抢劫?"

     "没钱啊."枫铃无奈的说.

     "家里人不给你吗?"

     "家里人?我没有家里人了,我一出生就没有父母,被继父养大."

     "那你继父呢?"

     "差点被我打死了!"

     "什么?"

     "他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强奸了我.那天半夜我在睡觉,那混蛋就闯进来,把我压在身下我管我怎么哭喊他都没有放过我,也是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他是我的继父,他说,‘你是老子养大的,那年在医院每人要你要不是老子拣了你回家,你还不知道在那座坟里?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了,现在让老子睡睡都不行.'"

     阵雨阳沉默了许久,

     "你没有报警吗?"他忽然问.

     "没有,他说我报警就杀了我,就象昨晚我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时的情形一样,他拿了把水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那他怎么差点被你打死?"

     "第二天我逃了出来,就没有再回家.我在外面待了一个星期,我束手无策,后来准备去死.就在那时侯我遇见了我男朋友,他是个街头混混,他见我长的有几分姿色就把我带回了家,后来就在这租了间房给我."

     "他现在人呢?"

     "在监狱,那时我跟了他,他有好几次想同我上床,但我都没肯.后来我答应他,只要肯为我报仇,我就同他上床,第二天他真的带着人闯到那畜生家里,把那畜生打的半死,还弄断了他一条腿.没过几天他就被警察抓走了,判刑十二年."

     阵雨阳发现自己正在剥开这所谓美丽世界的一层层虚幻的外表,看到了它真实的躯体,肮脏,邪恶.双手布满鲜血.

      第二天阵雨阳被枫铃的脚"叫醒",昨晚他睡的很死也没有再回到那个梦,并且大脑一片空白.

      "喂,起来."

      "几点了?"阵雨阳懒懒的问,显然还没有睡醒.

     "你自己不是有手表吗?十点多了,你睡的真死,还真象头猪,被人杀了都不会知道."

     "太累了."阵雨阳摸摸后脑勺."而且头还有些疼."

     "你饿吗?"

     "有点."其实他很饿.

     "到厕所去洗把脸,我这里还有泡面."

     阵雨阳从厕所回来枫铃已经把泡面泡好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床上看电视.

     "谢谢,你不吃吗?"阵雨阳边吃边问.

     "吃过了.这也是你的钱买的,所以不用客气.对了,你的头,没破吧?"

     "没有,只是有个包,很疼."

     "来让我看看."

     "不用了."

     "过来!"枫铃突然很凶.

     "干什么这么凶,这是你弄的耶."

     "那一棍不是我打的."

     "总归是你们一伙人干的吧."

     "别那么多废话,过来我看看."

     阵雨阳放下泡面走过去,背对着枫铃蹲下.枫铃撩起阵雨阳的头发,瞅了瞅,用手轻轻一碰.

     阵雨阳一声大叫.

     "嚷什么嚷,不就一个包吗.还挺大的,快‘发芽'了吧?没想到那妹子还有这么大力气.你起来坐沙发上,我帮你涂点药."

     "不用了."阵雨阳依旧不改自己遇到女生就害羞的个性,虽然眼前的这的女生抢过他的钱,不过至少他们现在没有太大的仇怨,阵雨阳不喜欢和女生计较什么.

     "坐过去!"

     阵雨阳坐到了沙发上,枫铃拿出昨天那瓶跌打药和一包医用棉签.她让阵雨阳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把药用棉签蘸着涂抹在阵雨阳的后脑勺上.

     "昨晚听他们说你很能打?"

     "以前学过一点散打."

     "他们说你一对四了?"

     "那天是实在逼的没办法,那伙人太嚣张了一来磐叶就遇到那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还包括我吧."

     "对."

     枫铃突然使劲用棉签摁了一下阵雨阳的后脑勺.

     "哎呀!你干什么?本来就是的,你还要报复?"

     "没有,没掌握好力度."枫铃暗笑.

     "我还是自己来吧."阵雨阳想在这么被欺负那个包就真会"发芽"了

     "坐着别动!"

     阵雨阳没有说话了.

     "喂!问你,前天晚上怎么没觉得你很能打的样子?是怕我们的刀子?"

     "那天我刚好在街上练‘长跑',还很累,刚刚休息了一会就遇见了你们.那条巷子又那么黑,我什么都没有看清.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把我弄伤的."

     枫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长跑?你还真有兴致,来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不用了,昨晚我自己弄好了."

     枫铃没理他,一把扯过阵雨阳的右手,她看见阵雨阳手臂上横七竖八的贴着创可贴.

     "你就这么弄好了?"

     阵雨阳以前在舅舅的散打馆练习的时候自然也会受一点伤,只不过料理伤口的活都是由舅舅帮他完成.自己就只要负责去受伤.他忽然想起舅舅说过的一句话."男孩子多一道伤就会多一分勇敢,多一份坚强,多一次教训.很多人都是带着伤疤张大,那些伤疤见证了他们的成长,而且会让他们永世不忘."

     枫铃动手将阵雨阳手臂上的创可贴撕掉,又重新整理了它们,将它们整齐的贴在伤口.

     "好了,这样就行了."

     阵雨阳看看了右手手臂,想想枫铃刚刚帮她黏创可贴的样子不禁的的觉得虽然眼前这个女孩很凶,但是其实做事请还是很细心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内心对阵雨阳存有愧疚的意思,只是不想从言语上表达出来罢了.

     阵雨阳吃过泡面忽然很想抽烟.

     "我想出去走走."阵雨阳对枫铃说.

     "想出去抽烟吧!"正在看电视的枫铃抬头望着阵雨阳,她仿佛看清阵雨阳的心思.

     "恩,是,顺便抽根烟."

     "那好,别迷路了."

     "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

     枫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阵雨阳突然发现枫铃已经把昨晚的浓妆卸去,没有涂眼影的眼睛依然很大,眼睛周围饶着淡淡黑眼圈,退却了粉饰的皮肤依旧白皙,细小的嘴唇呈现出原有的粉红色.很娇小的一张脸.

     "你不化妆的样子很好看."阵雨阳走出房间关上门.

    待续.......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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