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如何可能：从一个笑话到另一个笑话

1．有一个笑话。

　　某一偏僻山村，一个放羊人被问到他放羊做什么，答说挣钱。

　　——你挣钱又为了什么？

　　——讨老婆。

　　——这又为了什么？

　　——生儿子。

　　——生儿子为了什么？

　　——放羊。

　　2． 显然，我们对此感到错愕和可笑。与其说这是一个笑话，毋宁说是一出绝妙的小品式悲剧。我们当然难以接受生命是如此简单的一种无目的重复，因其机械重复，我们甚至觉得这很猥琐和鄙陋。生命有意义吗？由上我们可以提出这样的质询。我们不堪忍受空洞贫乏的循环复制，所以我们才有此一问。那么，你试图寻求另外一些什么。那么，生命有意义！意义就是“另外一些什么”。

　　3． 下面的问题就关于所谓“另外一些什么”。另外一些到底是什么？这就困难了。那是你要寻求的，也就是说对于你而言是没有的，既然没有，如何讨论是什么？所以意义不是给予你的，是你提出而证成的。提出什么？如何证成？天下滔滔，只要你心有所待，驱诱你的事物比比皆有，宏伟如追求让你心仪的女人，委琐如为共产主义而奋斗，都在于你的选择，你的“自由心证”。唯在此寻求的过程中，你渐渐感到存在的明朗，使你不至于彷徨于无地除了自杀看不见别的可能性。

　　4． 你自由，我也自由，如果不一致甚至冲突，怎么办？谁的判断正确？你对，凭什么？他对，又凭什么？那毕竟只是我们的心证，不像日月经天一目了然看得分明。因此，我们难以简单的正误来评价。既然没有看得分明的绝对参照，我们的判断需要被假设为可能都是合理的，只要各自能够进行下去而互不妨碍。自由的边界只在于他者的自由。意义之存在，只可由个人的判断而具体化，并且仅其个人有效；普遍的准则是僭妄而凶险的，霸权一建立后面跟着就是灾难。

　　5． 是否也有可能我们的判断都不合理，因为不存在绝对的参照，那一切是由于我们的内在要求因而质询、逼索而来，是根据我们的致命所需而进行的虚构。生命有其绝对的意义吗？即又是一个问题。且不回答，我们先做一个假设，假设不进行上述虚构会发生什么？毫无疑问，回到那个放羊人的状态，回到简单、空洞和猥琐。正是你如此不堪承受前者，你才要求了意义来抵拒来对峙。看来，这是一种必要的虚构。寻求意义不如说是圆谎。

　　6.　如果生命没有对意义的渴望（仅仅是如果），那也许是一件好事。意义既然是虚构就没有绝对的说服力，寻求确定性因之艰难甚至徒劳，虚无由此闪现。我们可能羡慕那个放羊人，甚至羡慕一头猪。的确，没有欲求自然谈不上失落与苦痛，更谈不上灾难，那样浑浑噩噩不明就里的生活看来很诱人。一个最铁的事实是我们生而为人（至于那个放羊人，上述笑话已把他作为人的完整意义抽离掉了）。生命已不由分说选择了我们。除了自杀，谁也推翻不了，逃避不开。自杀简单干脆而彻底，也许仍是一件好事。然而一如此，显然在没有任何讨论问题的必要了。而意义面对的是你不自杀你活着的问题。

　　7． 我们选择生命就是选择了艰难。宁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这样说支持了合理的行动，但本身包含着某种谬误。痛苦和快乐只有当事人自己经验到才会成为事实。那个放羊人的生活在我们看来如此不堪，他痛苦吗？未必。我们不能一相情愿地那么认为。他快乐吗？也未必。这两者于他也许并无区别，或着说，根本就不存在。——人可能是痛苦的，但猪肯定不是快乐的。在浑噩无明中苦乐都是不被定义的。意义只在觉解中发生，由之痛苦和快乐才能被经验。

　　8． 觉解是什么？觉解就是捕获到了自身的存在，窥见鸡零狗碎月落日升的日常世界另有可能。这不是说意义在别处，意义仍在此岸，意义指向某种超越性价值，仍必在柴米油盐人间烟火里而证成。你不一定知晓所谓超越性价值，你一样可能发现生之意义。

　　9． 再讲一个笑话。

　　某富翁来到海边，看见一个渔夫每天打了几网鱼就收网，然后悠闲地躺在海滩上晒太阳。某日当渔夫躺在海滩上，富翁就建议渔夫每天辛苦一点多打几网。渔夫说那样能如何呢。富翁说可以多赚一点。渔夫问那样又能如何。富翁说可以把打渔的生意做大赚更多的钱成为他一样的富翁。渔夫问成为富翁怎么样。富翁回说那就可以悠闲地躺在海滩上享受阳光了。渔夫笑说那你看我现在在干什么吧。

一、成吉思汗的意义－－老套故事新编(随笔）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动现牛羊。

　　话说从前在蒙古草原上有一个6、7小孩，他叫铁木真。他的职业是羊倌，就是每天放羊。他每天就这么早出晚归的放羊，觉得很单调很没劲，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就象现在的很多年轻人一样迷茫，找不到方向。他每天都在思考放羊到底有什么意义，可是始终想不出来，于是他就跟他的同行，另一个放羊的小孩探讨。铁木真问那个小孩：“你这么天天放羊为什么啊？”那小孩说“攒钱啊”，铁木真又问：“攒钱干嘛呢？”那小孩说“娶媳妇啊”“娶媳妇干嘛呢？”“生小孩啊”“生小孩干嘛呢？”“放羊啊”“就这样啊”“那你还想怎样？”，然后那小孩说：“你真挺有思想的，上次大金日报社的记者也这么问过我。你问这些干嘛呢？”铁木真说：“没什么，只是想和你探讨下职业发展问题。”

　　通过与这个小孩的讨论，铁木真得出了结论：放羊是个很没前途的工作。于是他准备跳槽。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有51JOB、人才招聘会之类有专业的机构提供多种职业选择，整个草原也就那几种类型的工作。你们猜他会选择什么工作？从军？也是，从军当英雄是每个草原小男孩的梦想。不过从军被挂掉的几率非常高，并且上百万大军中能当英雄的就那么几个。铁木真分析了一下，觉得从军的话成为烈士的可能比成为英雄的可能高太多了，风险收益比太高，不适合。他再分析了其他几种职业，最后选定了当喇嘛。为什么呢？喇嘛收入不错，特别是混到中层和上层的话，收入又稳定又丰厚，这个职业很实惠。古时候的喇嘛庙都有自己大片的土地，而且国家也会给很大的财政支持。而且喇嘛的社会地位也高，你没看大喇嘛都是什么国师啊，大法师什么的。就算是个小喇嘛，一般人也不敢惹。你想啊，如果有个喇嘛天天跟佛祖念经咒你死，那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特别是古代人对神灵又很害怕的。当然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喇嘛可以吃肉喝酒娶老婆。所以结合这几点，铁木真就决定去应聘当一个喇嘛。从这一点上看，铁木真从小就非常现实。

　　当然这么好的职位竞争很激烈，那比现在竞聘到海关啊这些单位当公务员还要激烈。不过铁木真凭着天资聪慧，竞聘成功，成为了一个小喇嘛。也是啊，一个6、7岁就开始思考职业发展道路并且做出如此透彻职业分析的小孩，应该是很聪明并且是有智慧的。

　　小喇嘛开始正式上班。刚一进去喇嘛庙就跟现在管理培训生一样，需要各岗位轮岗。于是开始先从伙房杂事开始做，例如劈柴挑水，给前辈洗袜子之类。干得他很郁闷，他觉得这现实与理想差别太大了，象我这样天资聪慧的人应该是干大事的啊，怎么能干这种事。于是又有了跳槽的打算。这跟现在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会有个浮躁期。于是他去跟他们主管谈。然后这个主管就跟他谈心，来开导他，就跟他谈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之类的话，并鼓励铁木真说看好他，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很成功的喇嘛，。于是铁木真收回辞职的想法，继续激情澎湃的劈材挑水洗袜子。

　　在伙房干了半年之后，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么累的劳动，他想每天在屋里念经写字多好啊，可是他明白没有上级主管的特批，俺规定他至少要在这干个三年五载的。怎么办呢？他开始拼命的想主管靠拢，从从前别人扔给他袜子强迫让他洗，到非常热情主动的给主管洗袜子，打扫卫生什么的，通过这些渠道培养了与主管的感情，在感情到位的情况下，送上以前放羊时挖到的极品野人参，并向主管保证说，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我会尽心尽力的孝敬你的。于是铁木真获得特批开始由师傅带着念经了。

　　由于铁木真象前文说的很天资聪慧，他读书的成绩非常好，一直名列前茅，被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可是就这样念了一年之后，铁木真又开始迷茫了，他看到这喇嘛庙里老和尚、中和尚、小和尚都是每天念经打坐，于是他又开始思考做喇嘛的意义。他前思后想都没得到答案，于是仿照前文他又像同事，另一个喇嘛讨论。

　　“当喇嘛有什么意义？”

　　“普度众生啊”

　　“别跟我扯这些虚的，就你这吃放枪着往自己碗里夹菜的人，还普度众生？整实际的。”

　　“你要实际的啊，早说嘛。当喇嘛就是为了挣钱啊”

　　“挣钱干嘛？”

　　“能娶很多漂亮老婆啊”

　　“娶那么老婆干嘛啊？

　　“生更多孩子啊”

　　“生那么孩子干嘛啊”

　　“这么多孩子总有人能再当喇嘛啊，没准机会合适还能成为方丈甚至活佛呢”同事无限憧憬的回答

　　通过与喇嘛同事的讨论，铁木真感叹：原来当喇嘛就比放羊的多娶些漂亮老婆，多生点孩子，挺相似的啊。哎，原来干喇嘛也没有什么意义啊。象他这种理想远大的聪慧少年怎么能让人生没有意义呢。于是他又准备辞职了。

　　第二天他把辞职书交到了方丈那里，辞职书不像现在打印的有格格框框，铁木真为了体现工整和与众不同，就自己用戒尺比着划的条条框框，并写上姓名、性别之类，在辞职原因上写的是：与自身职业发展方向不符。

　　方丈从开始他进庙的时候就很关注这个聪慧的少年，并在内心定好了让他做接班人。这样的人才方丈怎么能放过呢。于是他跟铁木真耐心的开导，但开导了三天三夜就是没把铁木真开导通。这把老方丈终于搞火了，心里说：“小子，看来不跟你玩点手段你是不会服从的。”于是方丈慈祥的对铁木真说：“你很有志气也很固执，跟我当年一样。不过喇嘛确实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并且很适合你。我知道你主意已定，我也很难挽留你了。这样吧，我最后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如果听完这个故事还打算走的话，我也就不留你了。这个故事可是我压箱底的货了，也是我这几十年人生经验的积累，如果你听了并理解的话，你就能找到打开人生意义的钥匙了。但如果这个故事你只听一截的话反而会对你的人生造成有很大的伤害，你以后都会陷入更深的迷茫之中。所以我也不敢轻易拿出来。我知道你年轻气盛，耐不住性子，不听我说完就跑了。这样反而害了你啊。”“那请你讲吧，我保证听完。”“哎，我还是不太敢。除非你敢发毒誓。”“好。我对天发誓，如果没听完就离开我和父母以及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好，那我就开始讲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动现牛羊。话说从前在蒙古草原上有一个6、7小孩……”

　　就这样铁木真被留在了庙里了。他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发现如果再思考去哪里工作才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了。于是他全心学佛全心工作，并成绩斐然。由于影响力巨大，并善于使用手段。也是，被这样骗大的，手段使用的相当娴熟。最终统一了喇嘛届，并侵入中原地区，消灭了中原佛教、道教。而铁木真也被后人传为“喇嘛届的成吉思汗”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铁木真一怒之下，杀了方丈，然后到处被人追杀，于是被逼开始从事军事，后来就成了被大家所熟知的历史上的成吉思汗。

　　闲来瞎想，随笔记下，权当笑话。明天吃饭、上班继续

二、[e拇指大赛]一个对你非常有意义的故事

一个故事，说有一个 40 岁的人被医师告知患了绝症，最多再活三年时间。因此他为了使自己最后的生命更有意义，拟出一个『三年要做十件事』的工作计划。其中包括写一本书、学一门外语、搞一项发明、辨一个工厂、游 30 座名山、看 50 个城市等等，而且计划出后便立即付诸行动。在过了二年零八个月的时候， 10 项目标全都完成。可当他再到医院复诊时，却发现是医师当时拿错了病历，自己根本没有患病。他终于明白了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