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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女士尸怪谈

发布于:2022-05-30 作者:admin123 阅读:26

  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但在讲之前阿楠还是要讲这句话:这是个恐怖的故事如果你心脏不好就不要读下去了。 

    阿牛与王三同住在这村中,每日去地里一同劳作,他们并不是邻居,只是两家的地紧挨在一起罢了。因此很熟,成了朋友。 

    王三是单身,而阿牛的儿子都已经断奶了。怎的说阿牛年长王三许多,因此王三称呼他‘牛哥’,阿牛称他‘三子’两人兄弟相称。 

    这日。两人直忙到黄昏,来到田溪旁洗手、饮水。 

    王三开口:“牛哥!听说东田坎边的枯井,以前死过人。” 

    “哦?这俺到没听说过。” 

    “走!咱哥俩瞧瞧去。” 

    “瞧啥啊!死人有啥瞧头?” 

    “不是啊!我听说,很久以前的一个财主住咱们这里的。他家里的一个丫鬟就落那井里的!” 

    “哦?挺惨!” 

    “走!咱们瞧瞧去。” 

    “还是别去,挺让人心里发毛的。我还是回家,老婆、娃子还等着我哩!” (阿牛有点怕了。) 

    “唉!牛哥,你咋这胆小。闲着也是闲着,去瞅瞅也不掉块肉的。” 

    “谁……谁说俺胆小。走!瞧瞧去。” (阿牛听王三讲自己胆小,立马吼着要去了。)            

    这是一口荒了不少年头的井了,四周长满过膝的野草,也无人来清理,所以很是荒凉。

    王三和阿牛两人爬在井口向井中望…………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底。 

    “我说三子,你唬我俺。这破井有什么鸟屎死人啊?”阿牛笑话王三。 

    “是真的,俺听邻居杜老头说的。说那财主的丫鬟干活不小心,打碎几个盘子,你猜咋着?”王三故意吊他胃口。 

    “咋?”阿牛瞪大了眼珠。 

    “惨啊!那丫鬟被财主五花大绑,还理了个大光头剁了手脚。身上绑了两块大石头,脚朝上,头朝下…………对!就这样,扔这井里了。”王三比手划脚、唾沫横飞的跟阿牛讲着。 

    阿牛则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断的向王三身后看。“妈呀————”一声,连手里的锄头也丢掉转身没命的向村里跑了。 

古井女士尸怪谈

    王三一楞,看着阿牛跑远。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王八胆,兔子腿。哈哈哈哈,笑死俺了。”王三自顾自的大笑,他没想到阿牛这么胆小。笑过很久才捡起阿牛留下的锄头扛着两把锄向自家方向走去。心想:明早一定把这笑话讲给大伙听。                  

    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出人命啦…………”一个头发稀少,衣着邋遢的老头在村里边跑边喊,吵醒不少人的好梦。 

    “杜老头,一大早你鬼叫个球”有人问。 

    “咋了?谁死了?”又有人问。 

    “他!”“谁?”“王三!” 

    “啊!真死了?”“都硬了!我的妈呀,吓死俺了。” 

    村里男人齐齐的走出屋子,涌向王三家。 

    王三斜躺在屋子正中。身子摆成‘大’字形,两眼暴突,那死不瞑目的残样吓的许多娘们、娃子“哇哇……”大叫。看样子王三是被活活吓死的,村里的人都很纳闷。王三这小子胆大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以往他夜晚敢一个人经过坟地。谁这么能耐,能把他吓死?

    “一定是那女鬼!三子是让鬼吓死的!”躲在人群后面的阿牛对大家说。 

    接着他把昨天黄昏和王三两人去枯井的事儿说了一边。还讲出了一个让大家听了心里发毛的事儿。就是当时王三在对阿牛讲那财主把那丫鬟剃成秃子剁了手脚投井时,阿牛看到王三身后有个秃顶的女人,举起齐腕割断的双手,口角舔着血正在对自己诡异的笑。。。

    “得了,阿牛你别吓唬咱们,也许你眼花了呢!”有人壮胆反缴他。 

    “不!阿牛讲的是真事儿,昨晚俺也看见了!”杜老头开腔说。 

    “昨晚,我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呢,让个动静吵醒了,你们猜咋着?我听有人摔盘子,是个女的。还在那数:一张、两张、三张……数着摔哩!数一张摔一张。俺恼了,披了件衣服推门出去找人。可一开门,见一团白影子飘了过去……对,飘王三院里了。后啥动静也没有了,我寻思着自己老糊涂了,听差了,看错了哩!没想,今天一早我来找王三,想跟他说说昨晚的事,可一进门就看王三躺这地上了,妈呀吓死俺了…………” 

    杜老头罗嗦着讲完。顿时,叫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觉得背脊发冷,鸡皮疙瘩顿起。再看看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王三,一个个惧的浑身哆嗦。 

    因为关于这个枯井女鬼的故事,村里不少人听老一辈的人讲过。但谁也不曾相信这是真的。 

    很久以前,这村里的确有过这么一座豪门大院。院主是个财主家缠万贯,巴结官府,欺凌百姓。 

    且生性残暴。府中有一做事的丫鬟只是不小心摔碎几个盘子,他便命人将其吊起来毒打,还残忍的斩了她一双手脚,剃光头发。。。将这丫鬟活活折磨致死。财主为了掩饰命案,便将尸体连夜丢落井中。这井原本清澈,但自这女人落入后。即时变的浑浊不堪,不久边枯掉荒废了。

    从那以后,财主府中的人,夜间常听见一个女人数盘子的声音。不久就听“啪——”的一声碎响再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老爷,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再后来便是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还有尖笑。。。到后来许多仆人甚至可以看到,一个秃顶女人坐在井边,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你。。。

    不久这座豪门便衰落了,那财主也惨死。据说死时眼睛暴突,手脚被齐齐割断,还剃光了头发。。。

    若甘年后,一切都成了历史的过去,但这古井却存了下来。                   

    事后,阿牛亲手葬了王三。也算是尽了朋友之间的一点情份。 

    而村里人则在古井不远修了座庙。专门从老远请来和尚超渡这井中的亡魂,最后封了这井。 

    虽然,此事已过多年,但每每有人提及,仍会让人不寒而栗。

一、七人游戏

    “您好,炽天,欢迎您来到德里姆城堡参加‘七人游戏’。请将您身上的移动电话等一切通讯设备取下,我们将为您妥善保管,游戏结束后我们将原物奉还。”

    看着面前冰冷的屏幕上的这一行字,炽天(六翼炽天使饰)冷漠地从兜里掏出一部精巧的电话,放到屏幕旁的一个移动拖盘中。

    “谢谢,请取出您的身份卡,您可以用它打开您的房间了。您房间的号码是703,祝您愉快。”

    随着屏幕上的这句话,下方的一个卡槽中,吐出了一张和信用卡一般大小的智能卡。炽天伸手将它取下,然后径直朝楼梯走去。

    这是一座十七世纪古堡式的建筑,壁画和雕刻即使是炽天这样对艺术外行的人也可以看出是精品。只是所有的艺术品的基调都是红色和黑色,让人置身其中,有一种压抑甚至窒息的感觉。

    炽天慢慢踱上铺着腥红色地毯的楼梯,在一楼和二楼之间,正对大厅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卷。

    那幅画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但在十字架上,正在受难的却不是通常见到的耶苏。当炽天离近了后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面孔不甚清晰,但却能给人带来一中十分凝重的苦痛感。她浑身浴血,似已奄奄一息。在她的周围有着许多带着面具的人在围观,他们的面具有的狰狞,有的凶恶,有的猥琐,有的奸险。

    整幅画显得很低沉,让看到它的人不由自主有一种夹杂着恐惧的哀伤感。

    炽天在画卷的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忽然嘴角翘了翘似是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继续向上一层走去。

    他一边上楼一边用右手把玩着那张作为房间钥匙的智能卡,不禁回想起加入这个游戏的过程。

    他是一个恐怖推理小说的狂热爱好者,在网络上自然也结交了不少的同好。

    半年下来,他用“炽天”这个名字在网上认识了六个非常熟识的网友,他们经常在一个叫“噩梦”的聊天室里聊一些恐怖故事和推理小说。

    日子本来照这么发展下去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有一天,在“噩梦”的一次网上聚会中,七个人中叫“明日香”(ASUKA饰)的那个人忽然提出,他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能够让大家体验一次真正的“恐怖”,但不知诸位是否有兴趣参加。七个人平日是比着叫嚣自己胆大的,更何况这个提议是从“明日香”这个大家平日都认定是个女高中生的嘴里提出的,自然都抢着参加。

    之后的三天风平浪静,炽天也以为这不过是明日香的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在第四天,他收到了一封明日香寄来的加密电子邮件,他打开一看,是让他到市中心的保龄球馆,第某号储存箱中,取 。

    他将信将疑地去了,没想到用电子邮件里告诉他的密码,真的打开了那个箱子,而里面也真的有一个信封。

    他拆开一看,里面便是他现在手中的这张智能卡,背面用最常见的打印机打着一行地址。

    当晚他拿着这张卡来到“噩梦”,发现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原来每个人都收到了明日香通过不同方式送出的卡。

    而明日香自从那天开始,就好象从“噩梦”里消失了一样,只在第二天,给每个人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大家在某天,拿着那张卡,到卡背面的地址去,就可以参加一个“七人游戏”。信的末尾还特别注明了,这是一个“七人”游戏,如果谁因为自己胆小缺席,可是会连累大家的。

    如此之足的悬疑气氛,即使不看最后的注明,恐怕也没有人会缺席的。因此,从没见过面的七个人,就这样决定了来参加这个“七人游戏”。

    正想着,炽天抬起头,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七层。

恶梦的质感

德里姆城堡的大门打开又合上了。就这样,嘴里还叼着面包片飞奔而来的碇真嗣(碇真嗣饰)只看见了一个身影消失在了门的里面,并没能知道那个刚刚在他前面进入城堡的人是谁。

    “见鬼!这破机器!快点的话我也许还能赶上前面的那个家伙!提前看见一个网友毕竟也是令人惬意的!啊!拜托!快点啊!”碇真嗣就快要忍不住用手砸了。

    “欢迎您,您的房间是603,请保管好您的身份卡。同时请您把您嘴里咬着的东西放在移动托盘上,请您放心,等游戏结束的时候我们会把它还给您的。”

    “谢谢~那就不用了”碇真嗣耸了耸肩,“开门呀,芝麻。”

    “隆隆”的门打开的声并没有让碇真嗣产生什么顾虑,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只在前面的那个人,在他看来,这次明日香的安排无非是一个小女高中生想把网友见面作为一个稍微有点浪漫气息的小把戏。所以当门开到了一个足够的缝隙的时候,碇真嗣便一个箭步就窜了进去。

    “轰隆隆……”大门在碇真嗣的背后关闭了。从城堡里面听,关门的声音大多了。

    一切都暗了下来……和一墙之隔的外面明媚的春光是截然相反的。难不成一扇门就可以把两个世界搁开?或者说是两个世界可以只用一扇门来连接?

    “嗯?人呢?这么快就不见了?六个人当中谁会是这么奇怪的呢?”他这么自言自语地说。

    他环视了一下所处的四周。

    现在的他,是处在一个大厅中,背对着门,向前看就是一个宽宽的楼梯,暗红色的地毯延伸到墙上一幅巨型的画的下面,就分开了,然后拐了个九十度的弯沿着墙接着向上面连着。那幅画倒是引起了碇真嗣的兴趣。

    “嗯~!明日香还真是挺厉害呢!怎么我以前就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好玩的地方啊。”他想。

    “算了,反正搞神秘也不可以一直搞下去,我看我就回房间等着明日香通知大家到某个大厅集合相见好了。”

    于是他沿着拐直角的螺旋楼梯向六楼走去。

    “但愿在见面之前,还能有仆人们能拿点吃的东西来……”

    在六层603房间里。

    “啊~~~不错,很舒服啊~这大大的床,明日香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可以让她对我们这么优待呢?”碇真嗣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床上悠然地想着。

    ……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搞不好她现在正在某个屏幕上通过秘密的摄像头观察我呢……”

    “…………不行,呵~呵~,明日香,你以为我会老老实实地等在这里?我要来个主动出击!等着好了!”

    房间的门,被反锁了。

    当碇真嗣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一种不太痛快的心理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心,于是,他重新坐在了床边,用左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面在考虑着事件的可能……

    事情不算多,也不算清楚,他来这里是为了见网友,可是目前为止一个也没有遇到,而且自己的自由又受到了限制。

    “……越想越不痛快……”

    想到这,碇真嗣猛地蹿到书架前开始翻那些装订精美的书。当他摸到一本角落里很破旧的书的时候,书架移动了,露出了一个快有一人多高的暗道。

    “哼……终于,让我找道了。”于是碇真嗣闪身进入了暗道。

    “轰隆”房间书架又迅速恢复了它刚才的位置……

    碇真嗣是从通风口下到一个很大的餐厅的,一个非常豪华的金黄色的餐厅,墙上和桌子上的蜡烛在精美的烛台上燃烧着。这一切的奢华是这么的典型,只不过厅顶的油画不是讲述圣经里的故事,倒是和魔鬼、地狱有关。色调是黑色和暗红色为主,和大厅里其他的部分很不搭调,碇真嗣想起了那幅油画……

    餐厅的桌子以及凳子都是用上好的木料通过考究的手工制成的,长长的桌子上每个椅子前的位置都摆着一套精美的餐具,那银白的餐具好象刚刚被人精心地擦过一样,奇怪的是,在每套餐具的前面又有一个面具,房间里真静……碇真嗣的脚步声是那么的清晰。他走到这个巨大的桌子前面,这些面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些面具……好象是刚刚那幅画上的啊……”碇真嗣寻思着。

    他拿起了一个面具,同样是银白色的,就和餐具的材料是一样的,手中的这个面具是一个一半脸笑一半脸不笑的,他端详着这个面具,很自然地他看着它那两个洞。

    “敢说如果有人这么对我笑我一定会很不自在的。”碇真嗣吐了下舌头对自己这么说了一句。

    于是他把面具翻转过来,离近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

    “嗯……好象很合适啊……”

    忽然,他很想戴上它……

    透过面具,他左右看了看这个大餐桌以及整个的房间……

    “嗡……”他感到一阵的眩晕,眼前的事物扭曲了,当那些曲线经过一翻离乱的变化,又再度清楚后……

    “啊!”他暗叫了一声。

    碇真嗣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盛大的晚宴中,有五个人都戴着面具,坐在他的左右和对面。他们正在用手势神秘地互相交流着。而旁边的那些面具都悬空在假如有人坐在椅子上脸所在的位置。这些面具是那么的离奇,每个面具都在各自空荡的盘子中用刀子和叉子比划着,仿佛是在吃什么美味,当它们的叉子送到嘴边的时候,面具的嘴角就会流下鲜红的液体,掉落在盘子中,一滴一滴……

    虽然面具的表情是僵硬的,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它们看上去好象越来越狰狞,渐渐地每个盘子都盛满了那令人战怵的鲜红……

    桌子远离大门的一端,坐着一个盛装的女子。她白皙的颈项上有一条精巧的项链,下端系着一个微型的面具。那女子在用餐叉吃盘子里那一颗颗鲜红晶莹的果子……

    “怎么看不清她的脸啊?……”

    处境太尴尬了,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希望自己不被发现……

    他小心地看着面前的五个人,发现他们也在看着他,其中的一个还在对他打手势。碇真嗣不知所措地呆住了。

    于是面具们都看着他,突然,它们竟然飞了起来,飘忽而又迅速地扑向了他!

    “哇~~~~~~!”碇真嗣大叫一声,眼前又是一阵眩晕……

    当他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爬在地上,那个面具在他的旁边,他看见的,是它笑的那一边脸……

    他站了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他看了看那巨型的餐桌和那些整齐排列的餐具和面具,突然,他不太敢看这些东西,那种餐具撞击盘子的声音他仿佛仍然能够听到。他想离开这儿,但是怎么走呢……别的地方又会有什么呢?可是那种撞击的声音在他的头脑中好象越来越强烈了!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他想用手擦一下脸,但是又不愿意手遮住了视线--哪怕只是一瞬间。不过他还是捂了下嘴,看见了房间尽头的那扇门,于是他歪斜着走了过去……

    “咔啦”门被打开了。

    门打开后,眼前是一个狭长的过道,是那种可以看见砖的典型的古堡的墙,黑色的砖,在很长的一段距离内,墙上挂着暗红色的天鹅绒帷幕,经过的时候,这些帷幕就会轻轻的动起来。碇真嗣快速地走着,他想跑,但是又怕那样的话,那些帷幕也会狂舞起来,帷幕和墙中间几乎没有什么空隙,更不可能有什么认会藏在那后面,但是,此时的碇真嗣敢于承认的,是他确实想跑却又不敢。他觉得奔跑会引起恐怖的隐患变得疯狂。

    终于,经过了这一段,来到了过道的尽头,尽头是一个很小的门,大概完全打开也只能一个人通过,门的左边过道的墙上有一面镜子,右面是一个齿轮的组合结构。他没有心思研究这些东西,他只想离开这儿,至少,回到603房间。

    于是他打开了那扇门……

    门那边很黑……他慢慢地打开了它,他的视线也慢慢地向门的内侧移动……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储藏室……

    渐渐地,他看清了在黑暗角落的墙上……有两具干尸被用很多木头楔子姿态痛苦地钉在了墙上。

    “哐!”他猛地关上了门。

    “呼……呼……呼……”碇真嗣无力地靠在门上喘着气。

    这时,旁边的那个齿轮结构开始了运作,碇真嗣连忙闪到一边,盯着那个齿轮的结构。老旧的木头机构转动和摩擦嘎嘎做响,齿轮上那些粗重的铁链子磕碰着、互相缠绕着。

    碇真嗣的眼光不敢离开那结构一下,此时他只是想:“结构运作的机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整个不要走过来……”这单调循环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不只是简单而已了,更让人焦躁的是它的声音仿佛能让黑暗中藏着的什么可怕的东西知道自己的位置似的,碇真嗣觉得也许马上就会有什么怪物来扼他的脖子了。于是他的视线稍微从齿轮上移开了一下……

    忽然,他发现镜子的中间部分象是融化了似的鼓了出来,很快地形成了一只手,一只能绕住他腰那么大的指甲尖利的青色的手向他抓了过来!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已经动不了了,那种在强大压力面前的窒息感让他呆在了那里。可是与此同时,刚刚的门被迅速地打开,一个身影扑了过来,推倒了碇真嗣,把他压倒在了地上。

    他刚想挣扎,那人却说话了。

    “在下是炽天,你是谁?”

    “啊”碇真嗣抽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眼前的男人,他是那样地冷静……

    “啊……你好,我就是碇真嗣。”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那面镜子,很正常的镜子……但是碇真嗣却不愿意去正面看那面镜子了,因为他不希望用这面镜子去照出自己的身影,仿佛那会被镜子吸进去一样……

    齿轮的声音还在延续着……

    现在碇真嗣感觉好多了。

    碇真嗣回过头来端详着炽天,很冷静的一个男人。

    “炽天,很高兴见到你,可是,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在下也不很清楚,在下只清楚一点,就是你刚才一定是不小心中了什么麻痹精神的药才会产生幻象的。”

    “啊!想起来了!刚刚我戴过一下一个面具!一定是那个东西的缘故!”

    “嗯……想来是的。”

    “现在有炽天在就好了,有了伙伴我想就不会害怕了,人类,毕竟是群体性动物啊,呵呵。可是……炽天……”

    “炽天,那刚刚的手……你不是也看见了吗?那……不是幻象吗?……还有你怎么会是从那个……那里……出来的啊……”

    “碇真嗣!”

    “啊……”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说我是什么鬼假装的吧!”

    “啊……不!我是相信你的!炽天!”

    炽天像是笑似的抿了一下嘴,“然而,你说对了……”

    猛然地,这个炽天凶恶地扑了上来,扼住了碇真嗣的脖子……

    本来足以信任的依靠,现在成了最大的危机,这种无助的失落感让他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谁来救我呀!……

    有人吗?

    “啊……”

    意识……渐渐地模糊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房间里的布置,就和他刚进来的时候一样……

    “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梦吗?”

    抚着仍然隐隐做痛的脖子,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刚刚留下的记忆,一种深幽的恐惧感就深入地笼罩了他的全身。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单,此时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床再软一些,那样,他就可以尽量全身心地陷入那柔软的包容……

    克制了一下自己,碇真嗣站起来走向了房门。

    房间的门,被反锁了。

    当碇真嗣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一种不太痛快的心理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心,于是,他重新坐在了床边上,左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面在考虑着事件的可能……

    事情不算少,也不算清楚,他来这里是为了见网友,可是目前为止一个也没有遇到,而且大概朋友们和自己的安全都受到了威胁。

    “……越想越不痛快……”

    想到这,碇真嗣猛然地奔到书架前寻找那本很破旧的书,书架移动了,露出了一个快有一人多高的洞穴。

    “与其等在这里,不如出去找出事情的真相,害怕是没有用的。在与大家联合之前,一切都要靠自己。”

    考虑好了的他一个闪身进如了暗道。

    “轰隆……”房间书架又迅速恢复了它刚才的位置……

    “然而……”当碇真嗣到达那个他并不陌生的大厅的时候,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喃喃地对自己说,“难道……这真的只是游戏吗?”

幽冥城堡

“这就是德里姆城堡?!好阴森呀!”幽(幻鬼饰)站在古堡的护城河旁,不仅打了一个冷战。虽然现在阳光明媚,但是从古堡里散发出了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诡异之气。“我到底在干什么,真的要到这个鬼地方里去吗?”幽开始怀疑自己的神经是不是有问题了。

    幽也是“噩梦”中的常客,在收到了明日香的邀请后,被好奇心驱使来这里参加这个“七人游戏”。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吧!”

    “欢迎来到德里姆城堡,请插入您的智能卡,确认身份。……身份确认完毕,欢迎您,幽,您的房间是704,祝您在这里玩的愉快!”

    “愉快?!在这种鬼地方?开玩笑!”幽发着牢骚走进了古堡的大门。

    “哇~~!这是………………”幽站在古堡大厅里,目瞪口呆,大厅里有很多装饰用的雕塑和油画,可是题材都是关于各种地狱传说的。看着画里那些面目狰狞的怪物,幽开始觉得后背发凉。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幽匆匆的走上楼梯,来到704房间,在幽用智能卡开门时,突然觉得脚下一陷,“不好!”幽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掉了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幽揉着摔的阵阵作痛的屁股,慢慢的站了起来。

    借助微弱的光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竟是满地骨头和骷髅!

    “天!这是……”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小小的房间。

    这里好象是一个小小的牢房,四面是结实的墙壁。光从上面透射下来,而那里,正是幽掉下来的洞。

    看着房间的地板上部满了各种骨头和骷髅,幽不禁暗自道:“这里好象是死了不少人呀!我会不会……”

    “嗯?那是什么?”幽瞪大了眼睛。

    这时,就在幽正前方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影子,而且正在慢慢的移动。

    “这……这……不会就是幽灵吧!”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幽壮着胆子,向着那个影子问道。

    好象是听到了幽的提问似的,影子停止了移动,慢慢的转向了幽的这一边。

    但马上,幽就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因为那个诡异的影子,它居然没有脸!在本应该是脸的地方是一片模糊的白色,透过它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它后面的墙壁!

    那东西似是没有注意到幽一样,片刻,就在幽的面前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了。

    “那到底是什么?难道世上真的有幽灵的存在?”幽不仅觉得脊梁沟发凉,头皮发麻。

    “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幽开始寻找这里有无出口。

    不久,幽在一面墙上找到了一个暗门,“呼~赶快走吧!”幽推开暗门,暗门外是一条幽深的走道,两旁的墙上,点着蜡烛,但是蜡烛发出的光不是黄色的而是阴惨惨的蓝光!照的整个走道诡异无比。

    “走吧,这是唯一的出口了!”幽定了定神然后安慰了自己一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顺着过道走着,突然,前面传来了“乒!”的一声,好象有什么人在关门的声音。

    “前面有人?”于是幽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了走道的尽头。

    在走道的尽头,有一扇怪异的门,门是由骨头作成的,在门的正中央有一个正在狞笑的骷髅头,它那深邃而空洞的眼睛正凝视着幽。

    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门自己打开了,没有完全打开,只是打开了三分之一左右。在门里墙上,赫然挂着两个干尸,而且其中的一个正在“动”!!!

    只见它慢慢的解开身上的束缚,遥遥晃晃的走了几步,然后发出了一阵耀眼的蓝光,蓝光散去,干尸不见了,取而带之的是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走向了房间的另一面,打开了对面墙上的门,窜了出去,幽隐隐约约看到他好象扑倒了什么。

    “怎么办,那面好象有什么?”幽犹豫了一下要如何行动。

    “不管它,去看看!”幽拿定主意后,随手从地上拣起一根粗大的骨头,慢慢的向对面的门走去。

    “救命!”门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呼救声。

    “不好!”幽来不及多想,打开门,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门外有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另一个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干尸!幽举起手中的骨头正要向那个干尸打去,但那干尸突然回头,对着他吐出一股浓浓的烟,幽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知觉…………

    “咳~咳咳~咳~”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幽醒了过来。

    “这是……床?!”幽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刚才……我不是被……,怎么回事,这是梦吗?”幽感到大惑不解。正在幽疑惑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个声音“参加七人游戏的各位请注意,请大家到一楼西侧的餐厅集合,晚饭准备好了。”

    “呃?!到了晚饭时间了?”幽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向了房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的幽灵和干尸是什么东西?难道世上真的有鬼?还有,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了?明日香去哪了呢?”

    幽带着这些疑问,走向了餐厅。

黑暗的记忆

飞影在路上走着,太阳刚刚落下山,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夹道两旁的大树枝杈飞扬伸展到路的中央,几乎把天空都遮住了。前面就是德里姆城堡了,中世纪风格的一座古堡。

    “请插入您的智能卡,确认身份。”

    “真奇怪,这种地方居然有先进的电子设备?”飞影心理嘀咕着。

    “身份确认完毕,欢迎您飞影,您的房间是107,祝您在这里玩的愉快!”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飞影快步走了进去,城堡里面的装饰很特别,几乎清一色的红,在晚上看来就像蒙上了一层黑纱的红色,大厅墙壁上插着很多火把,零星的挂着几幅油画,大多是热抽象画风。顺着暗红色的地毯飞影走到了一扇门前,门上的门牌号是204,这难道不是一楼吗?他走了一圈,可是看到的门牌号都是20X。

    他看到城堡的门正对这一条很宽的楼梯伸向地下,难道是在地下?于是他顺着楼梯下去。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门,上面写着107。“哦,原来是在这里。”走进房间,里面的装饰和外面截然不同,很华丽,感觉就像一个莫名其妙的电影场景,巨大的玻璃吊灯闪闪发光,左侧墙壁是书架,摆满了书,书架的前面是一个红木的写字台,散落的放着一些书,还有一支羽毛笔插在墨水瓶里,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大床,“走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下吧”飞影想。躺在床上,才注意到右侧的墙迸上挂满了武器,都是剑和盾,很古老的样子,只在墙壁中央挂着一个巨大的方形盾牌,也许只有巨人才拿的起来吧。

    飞影在躺在床上想,朋友们都在哪里呢?怎么一个也没见到?

    还有,那个家伙说的那本日记真的在这里吗?

    他想着想着就渐渐睡着了……

    飞影觉得四周一片漆黑,手上和脚上带着铁链,浑身都有着说不出的疼痛,好像肉都要腐烂了似的。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发现墙壁和地面都是石头,“我这是在哪!!!”飞影大喊,“为什么锁住我!!”

    “孩子……又做噩梦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

    飞影很害怕,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在梦里吗?这是什么地方?好多疑问……他十分烦躁,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古怪,真的是梦吗?可是又那么的真实,如果这是梦,那么快些醒来吧,他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远传来一阵钥匙的开门声,接着听见皮靴的“嗒嗒”声越来越近,那个人走到了石牢的铁门前打开铁门,火把的光亮照了进来,飞影一时睁不开眼睛。那个人用冰冷的话语说了声:“吃吧!”这时飞影才看清,那个人带着面具,白色的面具,面具和脸型十分吻合,只是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毫无表情。那人转身走了,留下了火把。飞影看看面前的食物,很糟……一块发霉的面包,还有一杯水。

    飞影问那人:“你是谁?”

    “嗯?”那个苍老的声音回答:“我是12年来一直被吩咐看守你的仆人啊……”

    飞影实在不想吃下眼前的东西,只端起水喝了一口。借着火把的光亮,飞影看到墙上满是线条,走进一看才看清那是一些画,画在三面墙,线条是黑红色的,就像凝固了的血液似的,一幅是,一个人拿着一把剑,指着地面上躺着的一个人,躺着的人被砍的四分五裂。一幅是,一个人被绑在一张床上,另一个人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钩子。他接着看另一面墙,也是两幅,一个是画着一棵树,一根绳子绕过树干,绳子的一头套在一个被吊起的人的脖子上。另一头是一个人在拉绳子。另一碰是一个人在手舞足蹈,浑身像被雾包着似的……飞影实在看不下去了,一阵阵的凉意不断向他袭来……

    然他听到钥匙的开门声,接着有人走来,可是声音似乎渐渐变弱,飞影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醒来时飞影发现躺在床上,还是那间华丽的房间,只是在床边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早餐,有一张纸条压在一杯水的下面,他拿起纸条,上面写着:“请您用早餐,晚上的宴会希望您能参加。”

    没有署名,“这是谁写的呢?是明日香吗?”飞影自言自语。

    飞影看了看早餐,很丰富,但由于刚才的噩梦,实在是没胃口,于是草草的吃了几口吃完,飞影看看表,才6点刚过,时间还早,等一会再去找朋友们吧,飞影想。走到写字台那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的是一本旧约和几本记事本。

    飞影翻了翻那几个记事本,没有他要找的那本。

    他又转过身看书架上的书,有一本新约,他抽下那本书,突然听见身后有巨响,接着是齿轮搅动的声音,回头一看,那面挂满武器的墙上的大盾牌像吊桥一样放了下来,露出了一扇门。

    “这是什么鬼地方,城堡大门上有电脑,大厅里却插满火把,这里还有暗道……”

    飞影走进了暗道,暗道的楼梯是伸向地下的。他越向下走越觉得呼吸困难,空气中弥漫着霉烂的气味,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从暗道墙壁上抽下后点燃火把的火焰越来越小,可能是长时间没有通风的缘故吧,他想。

    终于到了底层,这是一个石头砌的房间,在靠墙有一张简陋的床,床边有一把木头椅子,可能是年代太久远,木头已经腐朽了。椅子旁是一扇门,厚重的铁门。他打开门,惊呆了,墙壁上固定着四条铁链,梦中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一切是真的吗??”他惊叹,“不可能,这些铁链看起来已过几百年!”他抬头向墙上看,想找到在梦里看到的画,那画似乎被人擦掉了,只留下十分淡的痕迹,已经辨别不出画的是什么,他呼吸急促起来,脚步踉跄的跑了上去离开了暗道。

    回到房间的飞影坐在床边努力想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被锁在那里绝对不会是我,那么是谁?为什么会被锁在那里”那是谁?

    我是谁?

紫色斑纹

柳娟抬头看了看远处压在天边的乌云中若隐若现的电光,心中想着:若是能在大雨来临之前,到达约定的地方就好了。于是,用手拢着被风吹起的长发,柳娟继续沿着刚才的小路一直走下去。

    “刚才,地平线上似乎有什么不妥……”但具体是什么,柳娟不知道,直到她走到了约定的地方--那里只有一座城堡,应和着天边的乌云,好象要把一切压垮。

    在门口照规矩办完手续后,柳娟从旁门进入了城堡的大厅--一个很华丽的地方,每一个细微的布置都体现了主人的极高品位--“明日香……是女皇吗?”柳娟不禁这样想。

    在大厅的中央位置有一个圆形喷水池,中间有一做雕像,是一个魔鬼,被剑钉死在墙上的情景,从那个伤口中流出些红色的液体--所以,那个喷水池中的水都是红色的,偶尔会翻出一两个气泡。柳娟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转身朝回廊的方向走去。

    这道回廊很长,可是,只有在尽头有一部电梯,而两边就完全没有任何房间。好几次,柳娟感觉后面有人在看着她,可是回过头去的时候,只是发现,那个恶魔不见了,只有剑还插在那里,而红色液体就从墙上流出来。

    “是错觉”,柳娟想着,看了一眼在门口领到的那张卡上的房间号“是503。”于是,走到电梯前,按下了5的按钮。

    当电梯上来时,柳娟不禁为这样古老的电梯居然装在如此华丽的城堡中而感到惊讶了。而更应该让她惊讶的是,后来这部电梯是往下开的--虽然柳娟丝毫没有察觉这一现象。

    当柳娟以为到了之后而愉快的迈出第一步时,她很快就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动作了--因为,她已经踩在了不折不扣的烂泥中,而更为可恶的是,当那部电梯开走时,柳娟居然没能做什么使它停下,因为她的后面只有一面墙壁。

    柳娟再这种路上一步也走不动,“居然让一个女孩子走这样的路,这个城堡的主人真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至少,一辆出租车,应该会有吧。”

    由于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所以,当那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时,柳娟并没有在意溅在自己身上的烂泥,就直接坐了上去。

    “司机居然是这么丑的一个人,华丽的城堡中不是应该有贵族的帅哥吗?”不过,这也并不能全怪柳娟,任何一个人看到这种长相有如不列颠传说中的地精一样的侏儒时,都不免会产生一点厌恶的情绪。

    而当这个司机开口说话时,柳娟看到了他那七扭八歪的牙齿,心理只有一个念头:被咬到一定很痛。所以,自然地,当那个司机对她说,“是我主人要我来接您去您住的地方;那些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等客套话时,柳娟一句也没听见。

    不知是窗外的雾很浓还是车窗太脏了,总之,柳娟现在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了,这让她感到很不愉快。于是,她就将车窗玻璃摇了下来--刚好,这时,车外有一个老妪骑着车经过,挥手、微笑向她致意,吸引了柳娟的注意力,她也就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侏儒脸上掠过的诡异冷笑。

    当柳娟在思考:“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一个老人呢?”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这叫声太古怪,以至于柳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所以,当那个司机小声的嘟哝着:“又是哪个白痴想渡过阿葛龙河了。呵……不知死活。”的时候,柳娟总算听清了他说的。“阿葛龙河吗,就是冥河吧。”这样想着,柳娟望了一眼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原来她们已经在一条很宽的、泛着黑浪的江旁边行驶了。

    这时,柳娟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幅图象,那幅图象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柳娟要仔细想才能看清楚,原来是一个人,浑身是紫色斑点,七空流着瘀黑的血迹,眼睛也被挖出去了,柳娟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她有种感觉:这个人,她认识。

    当她还沉浸在图象带给她的恐惧中时,她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在她眼前是一座很破烂的小旅馆,那个司机似乎也已经开走了,向着那条黑河的方向。柳娟皱了皱眉头:“怎么能让我这样高贵的人,住这样的地方呢?”虽然不情愿,但当她发现,这附近,除了几棵完全枯死的树还直立着以外,其他完全是荒芜一片,她也只好走了进去。

    出来迎接她的,是刚才她们在路上碰到过的老妪,“很奇怪呢。我是说您,”柳娟诧异的对那个婆婆说到“我们刚才在路上不是超过你了吗?”

    “呵呵……是呀,可是,这是在主人的地盘里,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样的回答,也许是柳娟最不愿听到的,因为,她来到这里后接连的怪事,完全没有得到满意的解释。

    “TheTruthIsOutofHere。”只有这样想了吧。

    于是,当柳娟后来在自己房间中墙上挂的镜子里发现一个浑身是紫色斑点的人时,她便没有感到奇怪,而是回头大叫:“喂!我见过你,在我脑子里。可是,你不是死了吗?”可是,她后面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这不能不让她觉得有些失望,但这种情绪马上就消失了。

    因为,她再次在镜子里看见了那个人,于是,她便急切的回过头去,可是,还是只有空气在那里。而那个人,始终在镜子中向她移动着,并举起了他的已有些腐烂的手臂,似乎是想做什么动作出来。

    柳娟觉得,这个人似乎只能存在于镜子中。她想试着和他说两句话,因为这里只有他还正常些。可是,那个人却马上用力一甩将自己的整条胳膊从头的旁边甩了出去,从里面打碎了镜子,碎片落了一地,露出了后面的墙壁,并且把一些紫色的腥臭黏液溅在了柳娟的脸上。

    这让她马上感到一阵灼烧的疼痛,“天呀,我美丽的容貌。”这样想着,柳娟就从自己的房间冲了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外已是另一个世界了。

    她快步跑到那条黑河的边上,想用里面的水来洗一下,可是,整条河已经被冻住了,冰层下面有无数的死尸,与他遇见的那个一样,浑身是紫色的斑点,眼睛已被挖走。这种情景,让柳娟完全不能动了。她从没想过,一次聚会会演变成这样。而那个老婆婆也不失时机的出现在她的背后,将自己那条已经满是紫色斑点的手搭在了柳娟的肩膀上。这个动作,使柳娟完全顾不上自己淑女的身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冰面上,虽然,她感觉很冷,而且,在摔了几次后,已经浑身是伤了,可厩,她还是要跑,因为她突然记起,刚才,在镜子里面,她根本没看到自己的像……

玩耍生命

“有很多人是羡慕能上大学的人,但其实上了大学就会发现大学的生活也是蛮无聊的。”Toy最近总是这么想。其实他这么想也有他的道理,因为对于他这样一个恐怖推理迷来讲,能在身旁找到一个知音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只有上网才能激起他一点兴趣。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他藏身于某个推理迷所蜗居的角落里,在那里他认识了6个人。大家都经常上网,而且对于一群恐怖推理迷来讲,网络实在是缩短了大家的距离。

    于是有一天大家决定见面,这对于象Toy这样的人来讲的确是一件刺激的事情的。

    发起邀请函的是明日香--一个大家眼里的女高中生,而其他人为了满足小孩奇怪幻想的欲望,都答应了她。

    在分别收到邀请函之后,大家发现聚会的地点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德里姆城堡。

    今天是见面的日子了,天气果然很好,但是……

    迟到了的Toy不由得在车上在担心: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会不会给别人不好的印象呢?

    来到了市郊的德里姆城堡,Toy并没有马上就进去,而是先观察了一下这座人际罕至的建筑物。

    整体感觉很雄伟,色调是以暗红色为主的,由于是中古时代的产物,给人很寂落和苍凉的感觉。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他进入了大厅。

    奇怪的是居然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是没有到呢?还是没有等我就已经开始聚会了吗?”胡思乱想中的Toy只好在大厅里无聊地转来转去。

    室内也是以暗红色为主的,而且几乎全是!中央的油画是以十字架为主题的,钉在十字架上的不是耶苏而是一个女人!

    “难道会是莉莉斯?”

    气氛渐渐变得阴沉,Toy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

    “他们难道要看我害怕出丑的样子?”

    想到这里,Toy一堵气来到2楼,看到有一排的房间,房门上面都有3位数的标号。他看了看手中明日香寄给他的智能卡--263。果然和其中一个房间的号码一样,于是他下意识的把卡片插到房门的插口里。

    门开了。

    里面的陈设很气派,但依旧是暗红的颜色让他的大脑开始反感这种能使人压抑的色调。

    但是他还是进去了。

    面对大门的墙上悬挂着一幅油画,居然和大厅里面的一样!

    正在惊诧中,“咔嚓”一声,身后的房门自动的关上了。Toy走过去想打开,但却是白费力气。

    这时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好,Toy,欢迎您来到德里姆城堡参加‘七人游戏’。希望你能见到你的朋友们,以后一切将要你自己努力了,祝你好运!”

    “明日香曾经提到的这个‘七人游戏’,难道就是以见面为目的的游戏?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房间没有窗户,门也开不了,看来是没有什么出口了,难道第一步就是测试推理能力吗?”

    “刚刚的声音是从房间四周传来的,而且声音听起来也是合成的,看来破窗而出是不可能了,看来只好用最老土的方法了。”

    于是Toy开始检查房间里的一切,首先的当然是那个壁画了。果然在开启壁画后的某个开关之后,房间的床移开了。他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不过,他在迈进那一人高的洞口时忽然想到:这迷题似乎也太简单了吧……

    明亮的阳光刺得Toy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当适应了这个亮度了以后,他惊异的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原始森林里。

    这里是一片灌木林,四周到处是不知名的昆虫。右边大约5米处有一条小溪流经,能够看到有鄂鱼浮在水面上,而远处盘踞在树上的似乎是蟒蛇。

    Toy感到一阵阵潮气环绕在自己的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安详,而让Toy感到的,却只有恐惧。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潮气也越来越重了。Toy找了一棵单独的大树,在上面比较安稳的枝杈上面躺下了。

    他整个白天都在一句“出口在南方。”的指示下设法向南多走一点路。

    由于他深知在这不知名的地方,任何生物的一击都是足以致命的,所以一路上小心各种昆虫和野兽的袭击令他耗尽了精力。

    Toy在那大树杈上翻了个身改为平躺,但是这小小的翻动却撕裂了他右臂的伤口。

    那是傍晚经过一片灌木林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阵腥味突然从他脑后传来,而当他慢慢转过头来之后,看到的情形却让他个更感到头皮发麻--蛇!!!

    他第一个反映就是向前蹿去。但是,当他依然听到脑袋后面传来的令人恐惧的声音时,他知道他一点都没有摆脱它,而且他们的距离还越来越近……

    于是他索性转过身,面向这个把他当做猎物的动物。

    那是一条不足一米长的一条蛇,细细的躯干,外表是蓝白相间的花纹。那种阴森的样子让人明显感到它是一条毒蛇,虽然不知道它的正确名称,但是它的一击绝对是致命的!

    Toy和那条蛇就这样面对面的对峙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能感到自己的汗水从自己的额头滑下,掉在地上,他不敢去擦,只是在等待他对手的下一步行动。

    突然右边传过来一阵沙沙声,Toy用余光去瞄了一下,竟然是一条同样的蛇!!!

    突发的情况令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同时,两条蛇一起蹿了过来。慌乱中Toy躲过正面的袭击,而右手也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向右划去。

    一阵冰冷从右臂传来,那是皮肤破裂的感觉。Toy打了个冷颤,渐渐的感到自己的生命开始流失。

    他一边没命地继续奔逃,一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虽然很浅,只是被蛇的毒牙划破了皮肤,但是致命的毒素却正在扩散。他咬咬牙,用匕首一刀便剜下了伤口周围的肌肉,然后草草地包扎了一下,继续没命的逃亡。

    太阳下山的时候他终于摆脱了它们的追击,来到了现在容身的地方。

    伤口周围已经红肿,那是余毒的作用,好在已经不碍事了。

    “难道明日香是个杀人狂???她自己设下陷阱来让我们上钩,然后看着别人的死亡取乐!!!”这么想着的Toy忽然觉得背后有阵阵冷汗涌出……

    “好阴毒的计划……”

    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就连水也是在污浊的小溪里喝上几口,Toy的身体和心理都已经相当的疲惫。虽然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睡着,但不一会儿,他还是无奈地合上了眼睛……

    “您好,现在是中午就餐时间,请您到1楼餐厅就餐。”

    Toy就是这样被这冰冷的声音吵醒的。

    对于2天没有进食的人来说,“就餐”是多么的富有魅力的词语。他走进卫生间,右臂的伤口和身体的擦伤历历在目,看来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做梦,但是这个游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就餐”会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呢?

    但饥饿实在令他已无暇多顾,他迫切地觉得,添饱肚子是首要事情。

    清洗了一下伤口后,Toy找到一些干净的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打开了房门走向1楼的餐厅。

    餐厅很华丽,陈设与古堡很协调,色调依旧是以暗红为主。长条型的餐桌一共有7个人的座位。主人位的人早已经就坐了,看装束是一位女子。而餐桌左边的3张椅子都已经坐满了人,右边的也来了一位。他们都带着面具,都是银白色的质地。但却有的狰狞,有的悲哀,有的无奈。座位上都写着名字,我是右边的第三位,走过去坐了下来之后,Toy发现自己面具上的表情是哭泣……

    不知是什么原因,好象有什么吸引力一样,他自然而然地把放在面前的面具戴在脸上。

    趁着大家还没有都就位的空余时间,Toy偷偷向右观察了一下坐在主位的女主人。但是由于她也戴着面具,实在是很难分辨出她的特征。

    而在她的背后也挂着和大厅一样的油画!

    看到这一切,Toy的身上开始冒冷汗,右臂的伤口被汗浸后觉得很疼,但也只有忍着。这时,人都到齐了,大家开始就餐,丰盛菜肴被接连的端上来,刺激着食欲。

    过了一阵,一直只顾着吃的Toy抬起头,但他惊讶地看到,其他人的嘴角都流着血!

    六个人都是一样!

    他们吃进去的东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是嘴角却流着血,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情况并没有改变,而大家却好象早已察觉了什么,很难受的吃着东西,并且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眼前的一切让Toy的胃里感到一种向上涌的感觉,并且,他开始感到自己的嘴角好象也在滴血。

    他不敢想象出自己刚刚吃进的到底是什么。

    但即使这样,却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没有人出声,屋子里静静的,刀叉与盘子叮当的撞击声和咯吱咯吱的咀嚼声显的特别清晰。相反,眼前的图象越来越模糊,暗红色的墙壁好象再渐渐的扭曲,忽然,身旁的6个人似乎消失了,只留下6具面具在各自的地方,忽然它们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快得令Toy看不清。

    终于,眼前只剩下一片乳白和暗红交融的颜色,浑浊的颜色,渐渐地溶入了Toy的脑海中……

恐惧感

703暗红色的门,金色的门牌,黑色的数字。

    炽天站在门口,看着眼前那扇厚重的门,手中的身份卡却半天没有插进去。

    他犹豫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没有打开门,而是把手中的卡又拿起来看了看。卡片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一张智能卡,存储信息的金属芯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事实上,炽天在收到这张卡后,就用相应的设备试着读取过卡里的信息。出乎意料的是,卡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数字:703,甚至没有任何的逻辑加密。这和明日香送卡时所用的神秘手段相比,实在是太简单了。

    炽天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噩梦”的其他成员,特别是在明日香失踪之后,炽天隐约觉得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聚会。

    他在703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看了看对面的704房间。

    这是一条不算很长的走廊,从楼梯上来,向左转是701和702房间,向右转是703和704。布局看起来和通常的旅馆很类似,就是相对小一些。

    炽天转身走到704的门口,看了看门把手旁边插钥匙的地方。他不禁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这扇门和703完全不同,它的锁看起来只不过是普通的弹簧锁,而不是703那样的智能锁。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蹲下身,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很熟练地选出一根看起来很灵巧的小工具,慢慢插进704房间的锁眼。

    只用了两三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炽天站起身,把皮夹收好,然后右手一拧门把手,704的门无声地打开了。

    “嗯--?”

    眼前的情形让炽天不禁也倒吸一口气。其实在这座本来看起来就怪异的城堡中,即使是看到僵尸的出现,炽天也会觉得是有可能的。但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

    炽天拉开门,里面是一片的黑暗。走廊里虽然不是很亮,但也有足够的光线应该能照到房间里。然而704的门一打开,却只有一片彻彻底底的黑暗。

    就好象有一块绝对黑色的布挂在那里当门帘一般,所有的光线到了这里都被阻隔或是吸收了。

    片刻,炽天面对着那一大片的黑暗开始感觉到一股寒意,在他眼中,不知是不是幻觉,他觉得那片黑暗就要涌出房间了,而他正是第一个要被吞噬的对象。

    他连忙用力把门一甩,“咣当--”一声巨响回荡在走廊里。

    炽天倒退两步,背靠着墙,一滴汗从额头淌了下来。

    走廊里很静,静到炽天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啊--”正在炽天被刚才的景象所震惊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他全身一震,头迅速地转向走廊的另一端声音所发出的地方。

    走廊似乎比刚才更昏暗了。炽天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一下,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十几米的距离,但现在在炽天的眼里,却犹如几百米般。

    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摆在炽天眼前的,是一幅怪异的油画。

    虽然对于艺术本身,炽天并无太多的了解,但至少从那幅画所用的画布来看,其经历的年代绝不会低于3位数。

    那是一幅类似印象派画风的画。背景是杂乱的红黑色块,沉闷中带着点压抑,近处则是两个十分扭曲的人像。

    两人虽然都没有正常人的五官,但那种内在的痛苦,还是可以一眼从画中体会出来。

    炽天就那么站在画前凝视着那两个人,许久,他忽然有一种想用手碰一下那幅画的冲动。

    念头刚一及此,他的手便伸了出去。

    轻轻的,他的食指碰了一下画面中右边的那个人。

    什么也没有发生。

    炽天不禁对自己苦笑了一下,觉得大概是因为刚才那间704给自己造成了太大的压力了。

    于是他转过身,朝703房间走回去。

    而这时候如果他能回一下头的话,他一定会惊异地发现,画面中,那个被他触碰过的人,已经消失了。

    房间要比普通宾馆的标准间大一些。

    炽天用身份卡打开了房门,进到了房间里。而在他环视房间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咔哒”一声合了起来。

    他连忙转身,发现门已经锁了起来。

    “见鬼。”他不禁暗骂自己的粗心。

    门的内侧是连把手都没有的,而且这种没有锁的门,是根本不用想能撬开的,所以炽天也只好无奈地走到房间中的床上坐了下来。

    房间布置得很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一个一人多高的书柜显得和整间屋子有些不搭调。

    于是炽天站起身,来到那书柜前,无目的的浏览起来。

    书柜中的书很有意思,几乎全和圣经有关,这一点到是很和炽天的胃口。但当他看到中间右边一栏的时候,他发现那一层放的应该都是四大福音,唯独少了《马太福音》。而在应该放它的地方,却放了一本《依塞亚传》。

    炽天感到有点奇怪,所以当他看到躺在最下面一层的《马太福音》时,他毫不犹豫地把它拿起来,与那本《依塞亚传》交换了一下位置。

    刚把书放好,随着“轰”一声低沉的响动,书柜向左边移开了,一条向下的楼梯从后面显露了出来。

    炽天犹豫了一下,便一闪身,走了下去。

    那是一条旋转向下的楼梯,只有很微弱的光能看到身前一两米的地方。

    炽天走在楼梯上由于左右两边都没有扶手,而且也看不到楼梯到底有多高,所以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很小心地走着。

    “啪--”本来寂静得如同死域般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皮鞭声,令炽天心头陡然一惊。

    他停下脚步,周围还是那么暗,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光总是只能照亮他身前很短的一点距离。

    他忽然有了一种正在被偷窥的感觉。

    “啪--”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又一下响声传了过来。

    忽然他的后背有一种灼热感,好象有一条皮鞭抽在了他的身上一样。

    他忙用手摸了一下,并没有任何伤痕。

    但他却也不想再停留下去,下意识地继续向下走去,只是,脚步加快了许多。

    “二百三十七,二百三十八……”

    炽天喘息着停了下来。

    已经下了二百三十八级台阶了,但眼前还是和下第一级台阶一样。

    炽天在上楼的时候曾数过,每一层楼是二十八级台阶,七层一共应该是一百六十八级。即使是上楼的台阶略高一些,但现在至少也已经是在地下了。

    “这条楼梯有没有尽头?”炽天不禁问自己,“或者,难道我根本就没有向下走过?”

    他回头,微弱的光线一样让他看不到上面。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胃好象在收缩,有点想吐。

    “啪--”又是那清脆的鞭子声,后背又添了一道灼热的感觉。

    “啪--”炽天的牙开始紧咬。

    “啪--”皮鞭的声音越来越快,好象在催促他向下走一样。

    炽天的额头已经满是冷汗,后背上的感觉已经令他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挤在一起。终于,他的腿一软,向下迈了一步。

    “哗--”脚下的楼梯如同年久失修一般,竟然在这一刹那裂了开来。炽天在“啊--”地一声叫喊中,跌了下去。

    冷。

    冰冷的感觉让炽天浑身一颤。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爬在一快冰冷的石头地面上。

    刚才……

    他抬起头,发现头顶上什么也看不到。

    那自己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那种不可预知的感觉让炽天开始有点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

    他站起身,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抬起头,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扇门。

    他几乎是无可选择地朝那扇门走去。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自从进到了这座德里姆城堡,就开始被一条看不到的手所牵引。

    门前摆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炽天伸出手,取下面具,翻过来,不自觉地便把它放在了脸上。

    几乎是同时,面前的门开了。

    那是一间并不大的房间,不知被什么光线照着,只能看到一把红色的坐椅。

    炽天犹如被催眠了一般,朝那把椅子走去。

    当他一坐下来,周围的光线似乎立刻起了变化。

    他能看到自己坐在一张很大的桌子旁,身边左右各有一人,对面有三个人,而主人位也坐着一个人。

    正好是七个人。

    怪异的是,所有人,都带着一个表情不同的银色的面具。

    而在房间里那奇异的光线照射下,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脸上的面具,而看不到其他任何的部位。

    那情形,就好象七张面具围坐在餐桌周围一般。

    还没等炽天有什么反应,突然面前的餐桌上,有一个屏幕亮了起来。

    炽天低头一看,原来竟一是一个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典型的“噩梦”聚会的场面,只不过被制作得更加精良了一些。

    炽天抬了抬头,发现每一个“面具”前,似乎都亮起了这样一个屏幕。

    他想张嘴,却发现那面具根本不允许他做这一点。

    于是他只好看那块屏幕。

    明日香:“欢迎大家来德里姆城堡。”

    屏幕上,坐在主人位的人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一出,立时,屏幕上辟辟啪啪地跳出许多话。

    碇真嗣:“明日香!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幽:“对啊,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炽天,你在吗?”

    炽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键盘上打下了:“在下在这里。”

    碇真嗣:“炽天,你有没有遇到过我?”

    炽天:“没有,在下谁也没有遇到过。”

    碇真嗣还想继续说,却被飞影打断:“明日香,这座城堡以前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干嘛要我们来这里?”

    Toy也接道:“对啊,我差点被那条毒蛇咬死!明日香,你想要我们的命啊?!”

    看着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炽天发现只有柳娟一个人一直在沉默,于是他敲了一句话:“柳娟,你在这里吗?”

    柳娟:“我在,炽天。”

    炽天:“你没有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柳娟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道:“那有什么关系呢,能见到明日香就可以了。”

    炽天在面具后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忽然屏幕上的明日香用冰冷的语调说话了:“感谢大家能来参加这个七人游戏。”

    这句话一出,不知是因为气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于是明日香接着道:“游戏,现在开始。”

最初的二十五分钟

当碇真嗣还在黑暗中摸着附有苔鲜的冷湿墙壁的时候,他就不断地盘算着,如果一会遇到的情景真如梦中(也许,那是梦)所见的话,应该如何处理。

    “首要的一点是不被发现……”她这样自言自语着。真嗣回想起了那些神秘的手势,“只有懂得那些神秘的手势才蒙混过关……”于是他开始努力地回忆。

    “首先,是他这样……然后对面的人那样……”由于刚刚的梦异常的清晰,所以没费多大力气,他就基本掌握了全部的过程,总结了一下,他发现虽然坐在他对面的人发表了两次意见,但是那手势比较缓慢,又都很简短,第一次只是顺时针翻了下手腕,然后指了指自己,回答了梦境中坐在碇真嗣右前方的人的问题,而第二次是逆时针的翻着手腕并指向坐在碇真嗣左手的人,而且最后还在空中用食指画了一个大约270度的弧线并在弧线的下方点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个问号。比起其他虽烛有一次手势,但又长又快显得很激烈的那些,要来得容易模仿,也许因为他是在自己对面缘故,碇对他的手势记得格外清楚。

    “如果不得不参加那再糟糕不过的宴会的话,坐那个人的位置好了,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混过去。然后……看个究竟。”

    “运气好的话……”碇顿了顿,“哼……”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个城堡,他就没觉得自己是和好运攀上了什么交情。

    然而,事情和他设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在完全黑暗的房间中,只能看见一把由不知道是什么光源所照亮的暗红色靠背椅,或许,是那椅子本身在发光……

    前面是一台处于屏幕保护状态的笔记本电脑,黑色的屏幕上,同样是暗红色的英文正磕碰着屏幕的边缘规则地平移着--GAMEOFTHESEVEN--字母的下端还不时的滴落着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在屏幕的底部积蓄着……慢慢地,水位在上涨……

    “难道……这真的只是游戏吗?”碇真嗣喃喃地自语。“为什么不是SEVENMEN‘SGAME之类的?为什么要用特指的说法?”碇不禁胡思乱想起来。他的视线缓慢地移动,落到了那个平躺在键盘左边的不为他所陌生的面具上……第一次见到这个面具的时候,碇真嗣就产生了一种让自己感到害怕的兴趣:“它笑着,那种明显打算算计人的奸笑;它不笑,无从知道它在想什么……”他觉得黑暗中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他,无数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身体似的……

    双唇紧闭,牙齿紧紧地咬着,碇的呼吸很急,对于这种非常明显的暗示,他无从拒绝。“哼……”身体轻微地颤抖着,他闭着眼睛像是笑似的叹了叹气,对于自己刚刚还在暗道中的枉费心机,他也只能报以一声自嘲的回答作为了结。无力地把自己摊在靠背椅中,碇真嗣听凭自己的手把那个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透过面具,他发现屏幕上已经进入了一个聊天室的模式,那风格是他所熟悉的--噩梦。屏幕上连续出现了七行字:NightmareMaker说:可疑份子某某进入噩梦……

    这七个某某就是Toy、幽、飞影、柳宿、碇真嗣、炽天和明日香。

    而这七行字前面的时间标注都是PM11:00:00。于是碇看见了屋子里的情况,两侧各有一人,对面是另外三个,和梦境中一样的是,在主人的位置,可以看见大约在胸前的位置悬挂着一条银白色项链,下端坠着一个很小的面具。“欢迎大家来德里姆城堡。”形式上最后进入了聊天室的明日香打出了这句话。

    于是都很憋闷的大家纷纷的发言,碇真嗣因为感受到了大家的存在所以放心了些,于是也急着在炽天那里得到了对自己心中所疑惑的事情的证实。

    看不清大家打字的动作,但通过大家对话和梦境的符合,碇真嗣猜想着得到了结论:“对面是炽天,炽天的左手是幽,那么我左边的应该是柳娟了……”

    可是柳娟对炽天的回答让碇真嗣禁不住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想到她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碇很隐蔽地把自己稍微向右边挪了挪。

    “只有Toy和飞影的位置不能确定……”碇真嗣准备从自己所熟悉的Toy着手。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努力没有白费,碇暗自地想微笑一下,可是当他看见明日香说“游戏,现在开始。”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躲在面具后的微笑,只笑了一半,碇没有意识到,此时他的表情和他所戴的面具很吻合。

    发觉大家都没有说话,于是空了一会,屏幕上出现了明日香的话。明日香微笑着说:请大家不要紧张,就像往常一样,我们聊天吧。

    碇真嗣用敲出一长串省略号的方式表示了自己在沉默的同时希望受到注意的心情。

    明日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碇的心情,也无意关照他,只是继续地对大家说:“大家说,现在,我们在哪里?”

    紧接着出现的是下面几行字:飞影说:德里姆城堡啊,明日香你刚刚还说过的!

    明日香说:不错……

    Toy说:在噩梦里。

    明日香说:很对。

    透过面具,碇真嗣看见明日香对着炽天的方向点了点头。

    “明白了!Toy坐在炽天的右手!”碇暗自想着,“而飞影……”可是转念一想,碇不禁暗骂自己的愚蠢,“明日香的动作说明,她根本无意隐瞒大家的坐次……我居然……还在这乱动脑筋……”从这句话可以看出,碇真嗣已经自做主张地把明日香当作另一个阵线的人了。

    想到Toy刚刚那句似乎双关的话,碇真嗣觉得有一股冷汗沿着后背向下淌。由于暂时的平静,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碇真嗣还是有心情恼火的,也许是被压抑得太久了,他想发泄一下,于是Toy成了被瞄准的目标。碇敲过去了一句悄悄话:“Toy!看吧!都是你惹的祸!当初在arcsin呆的不是挺好的,非要拉我来这种受了诅咒的地方!”

    Toy只简单地悄悄回了一句:……到现在还说这些……

    本来,碇真嗣期望toy的回答带点火药味,借着展开的争吵,他好给自己壮一下胆,并且,那些闪烁的火星,或许,能照亮黑暗中的什么……

    碇的拳头挥空了,伴随着无力感,他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大概是注意到了碇的情绪和想法,明日香悄悄传过来一句话:“碇真嗣不可以抱怨哦~!”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大串明日香的话。

    明日香说:首先要告诉大家的是,刚才每个人的遭遇全部都是幻觉。是通过类似催眠的手法对在座的各位做的一个心理测试。测试的目的,一:是想知道各位是否真的如自己以前在黑暗中说过的那样,对什么都不会感到害怕。二呢,则是要挖掘一下各位内心中对恐怖的理解。

    明日香微笑着说:不知道各位对自己的成绩满意吗?

    明日香的面具冲着Toy的方向,相应地,屏幕中则接着显示着明日香说:为Toy所害怕并期待的,是一种不断逼近、逃无可逃的紧迫感。

    Toy说:可是……我并不期待啊……

    明日香说:碇真嗣所好奇的是黑暗中的未知,并担心无助的感觉,而这种担心走到了极端时,你遇到了假炽天,后者在你最安心的时候,在依靠与危机之间发生了反转。

    碇真嗣说:………………………………………………

    今天的明日香,说话的语气和往常很不相同,但是有一点,碇觉得他仿佛洞悉了自己的一切,比较了一下Toy和自己的反应,碇真嗣觉得这同样是沉默的不同表现手段而已。

    “大概……大家的情况都类似吧……”他私下想着。

    明日香微笑着说:柳娟害怕丑恶的形象,尤其害怕的,是自己受到影响。

    柳娟没有回答。

    明日香说:飞影,你对神秘的事情注意的更多一些,并害怕失去你所拥有的事物。

    飞影挠了挠头说:也许你是对的,明日香。

    明日香说:炽兄的情况比较特殊一点,你是一个冷静的人,开始还试着探寻这里的秘密,于是幻境本身为您做了选择,还记得那幅油画吗?您选择了一个人物,于是亲身的执行了那个人物的感受。现在看来,那种无尽压抑的感觉也不能说是没有效果。

    在明日香话的后面,附加了几张连续的图片,通过这些图片,炽天看到了当时自己所没有看到的事情。

    “幻境……怎么会被拍下来?或许是用电脑做的?”炽天知道这个疑问不能寄希望于明日香来帮助解答。于是,在炽天自己的屏幕上,出现了以下的字:炽天悄悄地对自己说:难道在进入703之前,在下就已经被催眠了?那么,催眠的手段会是……

    明日香悄悄地对炽天说:不错,正如炽兄所怀疑的,是智能卡,开始的时间在验证身份的时候。智能卡被掉了包。

    “果然,明日香看得见私聊。”曾经对智能卡做过检查的炽天考虑着,“看来这是个计划周密的游戏……”同时,炽天回答了明日香对他说的第一段话:也许吧……

    “至于幽,在遇到危机的时候,还会想到去营救素不相识的人,这实在很值得我们钦佩。”明日香接着说。

    而幽的回答也很简短:呵呵,谢谢。

    “明日香你怕什么?”总是惦记着在适当的时候反击的碇真嗣终于忍不住来了这么一下。任谁都感觉到了明日香对这句话瞬间那内在的激烈反应,而这反应也同时感染到了每一个人。

    明日香你怕什么?

    这句话一直停在了最新的位置。和房间里的寂静与黑暗配合着,就像是一声声听不到的压抑呼唤……

    “只有大家……”,房间里突然回荡着一个人的叫喊声,这焦急和无助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原本持久的寂静,所有的人都惊奇地望向了明日香,因为这声音,正是大家熟悉的语音聊天室中明日香的声音。而明日香本人则像是昏过去了似的,低下了头。

    沉默,就这样持续了一小会儿……

    “各位,在下觉得我们似乎是在浪费时间,明日香说过,游戏已经开始了。”我们当然很熟悉说话的人这明显的语言特征。

    这句话前面标注的时间是:PM11:14:52。“是的,”明日香又恢复了起初的缄默,“现在由我介绍一下游戏的规则。”显然,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显示器。

    明日香说:大家还记得不久前的一个像这样我们七个人齐集噩梦的夜晚吧,大家相互说出了自己感到恐怖的事情。

    这句话的后面,跟着出现了很多“?!”“什么?”“没有啊!”等话。是的,虽然大家互相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把他们拉到一起的共同点却正是争强好胜。所以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任何别的一个人说过自己对某事感到恐怖的话。也许……只有明日香除外……

    明日香接着说:“是啊,就是那个和往常一样,大家互相不服气的最热闹的晚上,有些人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说出了心中的恐怖,比如,真嗣你。”

    刚刚在旁边舒了口气的碇真嗣不禁感到紧张和诧异。之所以刚刚觉得轻松,是因为碇对那个晚上自己的言行很清楚,那对碇真嗣同样是一个记忆深刻的夜晚,然而原因却不是当时就快要沸腾了的噩梦。当时他正在另一个地方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想收“进”做自己的妹妹。所以在当时的噩梦里,他根本没有说几句话。

    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碇真嗣稍微理直气壮地问明日香:“我……说过什么?”明日香微笑着说:真嗣不是对我说过,如果你的那个长篇连载的故事写不下去的话,就把它们统统删除的吗?这,不就表明真嗣你害怕这件事发生吗?

    碇真嗣感觉事情仿佛糟糕不到哪去,于是紧接着问,“那……又怎样?……”明日香说:一个人如果真的什么也不怕,那么至少要敢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吧。游戏的规则就是大家要陆续经历一下自己直接或间接曾经提到过的恐怖。

    看着似乎在回忆当天言行的大家,碇真嗣产生了一种类似幸灾乐祸的感觉。“她这样说的话,那么那些为了吹牛而说的假设句型和别的话不都算是了?”

    “如果只是体会一下写不出东西而删除自己心血的感觉,倒也无妨。”碇暗自乐滋滋的想着。

    明日香又接着说:“我们的时间不多,同一时间内只能有一个人处于断线的状态去体验自己说过的话,六个人每个人的体验都需要一些时间,而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总之,请大家现在就做好准备。”

    这句话刚显示出来,幽和飞影的话便只差了一秒种的时间先后出现在了屏幕上。

    幽说:要是没完成而时间到了呢?

    飞影说:如果在时限内我们没有完成呢?

    紧接着,是明日香的话:明日香说:那么以噩梦的时间为准,在AM00:00:00时,我们在座的各位会集体掉线,游戏也同时结束。

    这句话看似普通,然而仔细一想,掉线后,游戏结束后,又会怎么样呢?盯着明日香的话,碇真嗣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可是问题在哪……”碇暗自琢磨着,“游戏结束……掉线……”“啊!”暗叫了一声,他想到了在噩梦中掉线时的情形:NightmareMaker说:某某在噩梦中消失了……

    而正常退出的情形是:NightmareMaker说:某某从噩梦中解脱了。

    “解脱……消失……解脱……消失……”碇反复地念着。“难道……解脱是自由……”碇真嗣缓缓抬起了头,看着大家的面具,最后,目光和明日香的目光好象是交会了。“而消失……”他咽了一下口水,“则意味着……死亡……”

    他有种感觉,好象明日香在对着自己笑。

    碇真嗣慌张地低下了头,他就像是恶寒袭身似的发起抖来。眼前的五个人,好象也在考虑着什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个失败了就暗示着死亡的游戏……”

    “真嗣,首先,从你开始吧。”碇的心紧了一下,他慌张地抬起了头,望向了明日香。仔细地想了想,碇在面具后面想笑。于是在明日香话的后面,他敲回了一句话。

    碇真嗣说:好,我就体会一下心血被删除的感受好了。然而接下来的字,让碇真嗣感到自己变成了石像一般的僵硬。

    明日香说:真嗣,那当然是句玩笑话,可是真嗣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在那天聊天结束后,回到寝室的真嗣就着这个话题Toy说过了什么……

    碇完全地呆住了,“她怎么知道?噩梦中的人,除了我和Toy是室友,别的人,大家彼此都还不认识啊?!”

    大家都在默默地等着他,而碇首先看了看Toy,碇真嗣想,toy不知道你清楚现在我们的处境没有,但是碇真嗣又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toy他的想法。然后他转过头来面对着炽天。考虑了一下,他打入了以下的字:碇真嗣说:炽兄,把剩下的时间分成六份,如果我在份内的时间没有回来,请替大家考虑一下撤退的方法。

    这句话同样是说给大家听的,之所以没有用悄悄的形式,是想告诉大家私聊是没有用的。

    碇本想对toy说,但是他不愿意明日香把注意力集中在toy身上。而如果是对大家说,那么明日香大概谁也不会放过吧,经过这样的考虑,碇真嗣选中了一向给他感觉很冷静的炽天。

    炽天的回答只有四个字:在下了解可是炽天究竟了解什么?而自己的理解会不会有错误的地方?自己的话,会不会误导大家的思维?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多想什么了……

    碇真嗣想再看一眼toy,忽然,他发现自己被完全的黑暗包容了……房间里的桌子前,从主人的位置看去,左边第二个面具消失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屏幕里看到了这样一行字:PM11:20:00NightmareMaker说:碇真嗣在噩梦中消失了……

    只有碇真嗣的显示器退到了开始的屏保状态,漆黑的屏幕上那怕人的英文匀速地平移着,而在屏幕底部的红色的水位正在一点一滴的升高……

    “嘿!嘿!嘿!醒醒!你这家伙又在说什么鬼梦话!还有你们!都快起来!”一个身材高大身穿军服的人边对着一大群人叫嚷着,边野蛮地揪起了他,“所有后备力量全部动员!”

    “这是哪里??”碇真嗣自己问着自己。

    “你还呆着干嘛!”碇的作战服被印上了一个鞋印,“带上你的枪!”“梦吗?为什么我会痛?”碇糊里糊涂地跟着人流跑着,望着由合金材料组合而成的四周,他产生了一种很新鲜的感觉。“挺好玩的呢,即使是幻境,也继续吧。”

    “莱茵哥哥”背后传来了这句呼唤。

    碇真嗣继续跑着,但他觉得自己被人拉住了。

    “莱茵!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什么莱茵!”碇懊恼着转过了身,一个穿着白色作战服,左手拿着一面巨大合金盾牌的女性站在他的眼前。

    “哦~!这不是战地医疗兵嘛~!”碇真嗣心里想着。当对方掀起面罩时,碇认出了她。“进!?你怎么在这儿?”他惊奇地喊了出来。

    “什么进啊?”女孩子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我是帕特丽丝啊!”

    “啊……对,是帕特丽丝……你……刚刚叫我什么?”碇真嗣想到这是在梦中,所以对什么都应该虚心地接受。

    “莱茵哈特,莱茵哥哥啊!你今天真奇怪……啊!我们得快点,今次的任务非常艰难,所以我申请来莱茵哥所在的小队,我要亲自保护你。”这个帕特丽丝边说边扣上了面罩。

    碇真嗣有点疑惑,眼前的进,周围气氛的紧张和严肃,手里来福枪的质感。一切是如此的真实,究竟哪个是梦幻,哪个是现实,他茫然了……

    “即使这里是梦,但是,刚刚开始的游戏也未必真实啊,那么那么……在那之前关于那个金黄色大厅的记忆呢?也是梦吗?那……真实的世界,究竟在哪……?”

    “我该怎么办?一层层的把噩梦突破吗?”“帕……特丽丝,今年是哪一年?”被拉着飞奔的碇真嗣冒失地问了这么一句。

    “莱茵,说真的,作战结束后,我要好好对你进行一下心灵治疗,今天的你怪极了!”“说呀!妹妹!”

    “唉……”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她拉长着声音说出了最标准的说法:“宇宙历603年--”对于这个回答,碇真嗣唯一确认的,就是它和公元2000是不一样的。

    “二等兵!快点!我们刚夺回了这片阵地!”一个长官模样的人通过步话机对着碇真嗣喊着,“快进战壕!”

    碇真嗣和帕特丽丝跳入了纵横交错的防御工事,所有的人都就位了,碇看见了那个位于自己左边不远处的,在游戏中他很熟悉的地堡,紧不住暗自想笑。

    “果然,在现实中那前面没有修建补给站。”“…………现实…………”碇真嗣沉默了。“它们来了!”步话机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从战壕中望出去,昏黄的天空和大地相接的地方,一条比土黄色深一些的水平直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自己的宽度。

    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对他们来说,那蔓延而来的临界就是划分生与死的界线。

    “Zergling……”一切都是碇所熟知的,“这数量……”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明显超过了200啊……”“开火!”所有的机枪喷射出了死亡的火舌。

    猛烈的火力阻止不了那界限的推进,踩着自己同类的尸体,深黄色的面积向阵地这边蔓延着。

    就个体而言,这可怕生物的生命力也坚韧得惊人。即使身中数枪,也仍能保持强劲的战力,何况是这铺天盖地的一片……很明显,顶不住了……

    火舌一次次地照亮了士兵们因疯狂而扭曲的脸。“没有受伤就不会轻易感到恐怖吧……这种情况……”碇真嗣想。

    “火枪组报告!”火,自从人类开始了对它的利用,这个精灵就一直为人类带来光明与希望。“冲上去。”队长沉稳的声音隐藏不了些微的焦急。

    一个个被陆战队盛赞为火蝙蝠的士兵从碇真嗣的头上跨了过去。他们并成了横排,向扑面而来的虫子散播出死亡的花粉。一时间,战场上传来数不清的另类那刺耳的叫声和火焰的哔哔啵啵的的声响。死神在后退。

    人们心喜若狂了,碇真嗣也深切的溶入了这胜利的喜悦之中,就这样,异族的面积在减少,在后退。这场面看上去很壮观,也很单调。碇真嗣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后退!回来!”把步话机调到最大的功率,碇真嗣大叫着。“你说什么!混蛋!该是我发出命令吧!你乱喊也要考虑一下大家的耳朵!”蛮横的队长揪着碇真嗣作战服的领口,摇晃着。

    “啊!”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而碇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狡猾的虫子们边后退边部分地藏入了地下,现在,火枪组被包围了。

    伴随着最后几次疯狂的横扫,大地上的火焰熄灭了。碇真嗣伸手拉住了想要去营救的帕特丽丝,“来不及了。”“开火!开火!”队长疯狂的声音在步话机中回响着。

    但是刚刚钻出地面的虫子们加快了整体的推进速度。不久,就有一定的数量跳入了最前沿的战壕。

    人类痛苦而绝望的尖叫,来福枪最后疯狂的乱射,利器肢解肉体的沉闷,异族生物愤怒的吼叫,通过稀薄的空气,通过受话器冲击着碇真嗣的耳膜,敲打着他的心脏。鲜血与模糊的人体溅着、飞着……回过神来的碇真嗣发现进不在自己的身边。

    “进……进!……帕特丽丝!”

    碇真嗣在战壕中来回窜着。“哪都没有!在哪在哪!”碇真嗣没命地跑着。一声刺耳的怪叫,一只zergling出现在碇真嗣十米远的前方。

    “嗒嗒嗒嗒嗒嗒……”足足六秒种的射击,来福枪的子弹才撕烂了那顽强的生命。身体一颤,碇真嗣突然觉得自己的作战服好象被什么尖利的东西从后面穿透了。

    步话机没有运做,可是他却听到了肉体被切开所发出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了机枪的声音……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有人扶住了自己背后,一种很热,很粘稠的东西把作战服贴在了后背上,而这种感觉,正向下蔓延着……

    “扶着我的人……这不是进吗?”

    “她在对我说什么?她……怎么哭了?”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这个帕特丽丝的一句话,很清楚的一句:“莱茵哥哥,不要怕,我在这儿……”一瞬间,碇真嗣完全明白了,对着进,他微笑了。

    “我不怕,我不会输的,我不怕的,进,我会赢!”眼前的帕特丽丝那由诧异转而变成怜悯的表情渐渐地……模糊了……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聊天室里了。

    他看见屏幕上显示着:PM11:24:13NightmareMaker说:可疑份子碇真嗣进入噩梦……紧接着是大家纷纷欢迎碇真嗣回来的话。

    碇真嗣看了一下自己离开的时间。“可以说我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不到五分钟吗?”碇真嗣暗自想着。

    他想到了梦境中的进,想到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个充满危机的地方,他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如果我当时害怕了呢?会怎样?是不是那样我就回不来了?……幸亏有进……”现在碇真嗣的心理可以说得上是后怕,“不知道怎么感谢她好……”想到了进就快要过生日了,碇真嗣暗暗决定如果能从这里出去的话,他一定要给进买个很好的生日礼物。

    看见碇真嗣不说话,toy关心地问了一句,“电真次你没事吧?”回过神来的碇真嗣马上敲入了一句话:我没事,大家请注意,无论下一个是谁,无论遇到什么,请大家不要产生恐惧的心理。我怀疑这就是战胜噩梦的方法。没等大家答话,PM11:25:00聊天室里出现了明日香的话:游戏,继续进行。

流逝的时间

冰冷的屏幕。

    在这块毫无生命感的液晶屏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炽天双手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操作着,一条条繁琐的指令被不断地输入,然后被系统拒绝执行。

    炽天觉得自己躲在银白色面具后的脸上,开始不断有冷汗冒出。

    “姓名:不详职业:无固定职业居住地:亚洲年龄:20~25之间性别:男网络曾用名:炽天使”在某国的《全球计算机安全保卫备忘录》中的《网络安全破坏者》一章中,这条记录被排在第六位。

    换句话说,他是世界上排名第六的网络黑客。

    然而现在,他面对着这样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未知的恐惧。

    PM11:20:00NightmareMaker说:碇真嗣在噩梦中消失了……

    在炽天近乎疯狂地进攻的同时,系统竟似毫发无伤般,准确而无情地执行着既有的步骤。

    与此同时,炽天在键盘上的手停了下来,汗,顺着他的脖子流下,一路沿着脊背划出一道令他惊栗的轨迹。

    他抬起头,对面的座位已经空了下来,只有一把发着暗红色光的椅子留在那里。一秒钟前还坐在上面的碇真嗣和他那张面具已经消失不见了。

    忽然,炽天右手的无名指抽搐了一下。他一惊,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两个国家的计算机安全部门联手对付他的时候。虽然那次他借着运气利用一个极隐蔽的木马逃了出来,但在那之后,他却始终忘不了那种抽搐的感觉。

    幽:炽天,刚才碇真嗣说,让你考虑撤退,是什么意思?

    炽天苦笑,幽在网下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在他眼里,每个月能够按时领到工资单就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他即使是在“噩梦”里,也总是一副乐天的样子。

    在炽天正考虑要如何回答他的时候,飞影打出了一行字:恐怕碇真嗣是对的,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游戏。

    飞影虽然还是个学生,但炽天一直觉得,这个学艺术的小家伙,思路的开阔绝非普通人能及。但因此,他的缺点就是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想象中。

    一念及此,炽天不禁依次联想到了“噩梦”中其它的几个成员:柳娟--一个有点自恋及人格分裂的女子,甚至在平时的“噩梦”中,她也会偶尔以一个男性身份“雾”出现;Toy--碇真嗣的同学。与内向的碇真嗣相比,toy要现得外向得多,但是他的实际年龄却比碇真嗣小很多,而这种年龄上的差距时常会造成他人格上的错位;明日香--资料不详。

    炽天开始后悔当时在调查“噩梦”成员时,竟然那么轻易地就放过这个明日香。

    对于炽天这样的网络黑客,调查网络那一端的一个人的资料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意出入全球范围内的任何一家的资料库而不被发现。

    “为什么当时会放过明日香而不去调查呢?”炽天不禁自问。

    --难道说在那时起就已经受到了某种的暗示?

    就在炽天思路一片混乱的时候,“噩梦”中众人也不断用双手在键盘上敲出自己的疑问和困惑,屏幕上一行行急速出现的问答和现实中凝重的沉默造成了一种极大的反差,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烦躁的恐慌。

    Toy:真嗣,你到哪儿去了?有谁看到他了吗?

    飞影:没有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日香!

    Toy:明日香,你还在吗?你把碇真嗣弄哪里去了?!

    飞影:是啊,明日香,快回话啊。

    Toy:再不回话我们就要退出了!

    柳娟:Toy,不要随便就说退出,否则会连累大家的。

    纷乱的局面在一直沉默寡言的柳娟一句话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屏幕上柳娟的那句话在最下端停留了许久。

    “会连累大家的。”

    这句话似乎有种魔力,令在场的人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炽天终于动了动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一句话:“诸位,请听我说两句。”

    炽天:在下和诸位素不相识,对这个游戏同样也没有更多的了解。但在下同意柳娟刚才的话--请大家想想,在刚才的屏幕上,游戏的题目写的是“GameoftheSeven”。如果在下猜测不错的话,正确的译文应该是“七之游戏”,也就是说,“七”这个数字在这里是有着至关重要的含意的。

    炽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给大家一点时间来理解他的意思,然后接着道:碇真嗣在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并且向在下提出了疑问。所以他在刚才消失之前,才会说要把剩下的时间分成六份,如果在他份内的时间没有回来,要大家考虑一下撤退的方法。可他忽略了一点,就是如果他没能在他份内的时间内回来的话,恐怕我们大家也就无法撤退了。

    这些话炽天用完全公开的形式讲出来,虽然语气看起来很平静,但在各人的心里,却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震撼。

    Toy第一个插话道:炽天,你说的无法撤退,是什么意思?

    炽天在面具后的嘴角轻轻翘了一下,回答道:你可以朝最坏的方向打算。

    飞影:那么,如何能够完成这个游戏呢?

    炽天:抱歉,在下也没有概念。也许等碇真嗣回来能有更多的线索吧。

    Toy:什么?!炽天,不,明日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把我们怎么样?!

    屏幕上这句话刚一显示出来,炽天右边的人似乎动了动,但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回答Toy,片刻之后,Toy自己接着道:明日香,你,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站不起来!!!

    Toy一共用了三个叹号表达自己的惊诧和愤怒,立时,幽和飞影所在的位置也轻轻晃动了一下。

    飞影:我也不能动,Toy!

    幽:……这……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柳娟道:大家不用惊慌,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噩梦里。

    在柳娟的话里,噩梦一词并没有加上引号,似乎故意表明着某种特别的含义。

    Toy:柳娟,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在Toy的问话里,语气间似乎把除了明日香以外的所有人都看成了同一阵营。

    柳娟:*shrug*没想到柳娟对于幽的问话并不在意,只用了一个“耸肩”,表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态度。

    Toy: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炽天:Toy,冷静一下,碇真嗣还没有回来,我们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绪是不是会影响到他。

    炽天的这句话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毕竟Toy和碇真嗣是噩梦里唯一相互认识的人,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细节,让Toy暂时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

    PM11:24:03屏幕右下的时间显示碇真嗣已经消失了将近5分钟了,而这段时间里,众人似乎除了更感到压抑和未知外,没有任何的收获。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没有人再说话,忽然,一条系统信息跳了出来:PM11:24:13NightmareMaker说:可疑份子碇真嗣进入噩梦……

    所有人在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几乎在同一时间把目光投向碇真嗣的位置,他们发现,碇真嗣已经回到了这个房间,刚才的4分多钟就好象根本没有经历过一样。

    Toy第一个道:电真次你没事吧?

    碇真嗣似乎定了定神,然后在他面前的键盘上敲下了一段话:我没事,大家请注意,无论下一个是谁,无论遇到什么,请大家不要产生恐惧的心理。我怀疑这就是战胜噩梦的方法。

    没等大家答话,PM11:25:00聊天室里出现了明日香的话:游戏,继续进行。

第二个消失的人

“真是的,”柳娟心里另一个声音涌起来,多少让柳娟感到有些温暖,“见到明日香就好了吧。”

    “我也这样想的呢,刃雾,你还好吗?”

    “嗯。”

    感应到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男性存在着,这多少让柳娟感到有些塌实了,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试着跟另一个自己“对话”,“雾,雾,你还在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哼,我睡觉的时候,你就跑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游戏吗?现在遇到了这种情况,才又想到我了吗……”

    “哎,算了,麻烦。去找明日香吧,虽然那不一定是她……”

    “总之,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对了……”

    这次交谈就以柳娟的这句话结束了,那以后,刃雾也一直没再出现过,柳娟除了些许的失望外,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本来就不经常出现。

    “还是……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出来帮我才好……”

    一边想着,已经不知不觉地跑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柳娟,稍微环顾了一下,便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个地方比刚才他待过的地方还要恐怖。

    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浓重的雾霭从树与树的缝隙之间挤了出来,无目的的弥漫着,唯一的一条小路,看起来已经许多年没人走过了,而透过腐烂的树叶支棱的伸出的枯枝,看起来就象是被埋葬的手臂伸出了地面,但也许刚好恰恰相反也说不定,而树林深出,不时成对闪过的暗红色亮点,和踩断枯枝发出的声音,更让柳娟有种摔不掉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象蛇一般缠着她,似乎就要将她吞噬掉。

    她想跑,又生怕自己的剧烈动作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她只有屏住呼吸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前挪。虽然只走出了一小段,但在柳娟看来,这段路比她一生走的路都要漫长。

    所以,当那个开出租车的侏儒再次出现在柳娟面前时,她几乎要高兴起来了,因为毕竟,他还提着盏灯呢。

    “跟我来吧,迟到的人,我的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有些话对你说。”

    “我……又是你那个白痴主人吗?我已经受够了!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有事叫他来找我……”

    还不等柳娟说完,那个侏儒就展示给了柳娟一个人类所能想象的最丑陋的“微笑”,然后就转过身自顾自的走起来了。柳娟跺了跺脚,也只有跟上去了。要不,还能怎么做呢,毕竟,眼前这个家伙多少可以算是个人吧。

    PM11:24:13NightmareMaker说:可疑份子碇真嗣进入噩梦……

    一行系统的提示打断了柳娟对于刚才来到这里的回忆,在那张冰冷的面具后,她眨了眨眼,把思路拉回到眼前的“噩梦”中。

    在Toy和碇真嗣的几句对话过后,明日香道:游戏,继续进行。

    这句话一显示在屏幕上,顿时造成了一些混乱。

    Toy:什么?!不行,明日香,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不会参加了!

    幽:这个……

    飞影:……

    碇真嗣:大家,Toy……

    Toy:电真次!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她耍下去了!我们退出!!!

    碇真嗣:炽兄,你怎么看?

    飞影:明日香……

    在大家纷乱地用字符表达自己的情绪时,明日香、炽天和柳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但在他们三人的心中,却明显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片刻过后,明日香终于在屏幕上打出一句话:“对不起,这个游戏从各位进到德里姆城堡以后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没有人,也没有办法可以退出。并不是我要挟大家,而是我也不知道半途退出的方法。”

    伴随着明日香这句话之后的,是一大段的沉默。虽然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在坐的人却感到一种残酷的真实。

    也许只有柳娟是例外。

    “好熟悉的语气啊。”柳娟在面具后的嘴微微翘了翘,“也许真的是她呢。”

    明日香:好了,我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下一个人,柳娟。

    柳娟正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没想到自己竟会是第二个要进入“断线状态”的人。

    柳娟:哦,好啊。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些无所谓,以掩盖一下自己狂跳的心。

    但明日香似乎看穿了柳娟的掩饰,面具后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下柳娟的位置。感受到这道目光的柳娟,对那若有若无的一眼,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

    明日香:好吧,那么就让你来体会一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吧。

    PM11:26:11NightmareMaker说:柳娟在噩梦中消失了……

    柳娟的屏幕上,只剩下一个不再闪动的光标,无声的静止着,似乎在表示着什么,而这些,柳娟已经无从知道了。

    背后的一阵巨痛和一股刺鼻的丑味使柳娟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她慢慢的爬起来,掸掸裤子上的灰,才发现原来刚才自己是掉在了一堆垃圾上,“这里……”柳娟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是在某个城市的小巷中,从她刚落在的那堆垃圾的内容来判断,这个城市应该比较发达,而且可以肯定使用的语言不是柳娟的母语。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散乱的头发都甩到了脑后。这时,她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消失了,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电影《二十二世纪杀人网络》中的情景,“也许,我在这里得到的一切感觉,都是电脑虚拟出来的,可是,在现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先进的电脑吗……”她一边专注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在虚拟的网络中,一边开始准备尝试着能不能象基努·里弗斯那样从两栋楼之间跳过去。

    可是一个匆忙跑进小巷的年轻人打断了柳娟的思路。那个年轻人一边惊慌向后张望,一边向前跑着,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小巷里还有人。他仿佛是一个正在躲避猎追杀的猎物,慌乱而无助地逃着。

    当青年离柳娟近一些时,借着月光,柳娟发现原来这个青年并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一名警察追赶的逃犯--他有着很明显的欧洲人血统,很健康,而且甚至是一个穿着很得体的小伙子。

    而这时,那个青年也终于看到了面前的柳娟。他抬起头来想把柳娟的脸看清楚,而当他的目光和柳娟充满疑惑的目光接触时,那个青年的表情瞬间凝固为惊惧和极度地恐慌。他的脚步也嘎然而止,继而变成了后退,仿佛柳娟是比追逐他的那个人更恐怖的存在。

    而那个猎手在这时也出现了。那只是一个黑影,从后边以明显超出常人能力范围的速度排开空气疾驰而来,以连贯的动作将一把锋利的刀从年轻人的背后刺入,再从侧面划了出来。立时,一道血泉如瀑布般从青年的腹部无声地喷射而出。那个青年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就象突然从中间折断了一般倒在了血泊中。他那还没有立即僵死的脸上,仍停留着看到柳娟时的惊恐。

    所有的一切来的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柳娟瞬间呆立当场,甚至没能看清凶手的脸,而凶手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柳娟耳边:“凶手是你……”

    那句话令柳娟感到十分地莫名其妙,她看着眼前血泊中的那个青年,他脸上的表情令柳娟没有勇气走过去。她强忍着胃部一阵阵的抽搐,跌跌撞撞地退出了那条小巷。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漫无目的的逛了几圈后,柳娟来到一家咖啡店的门口。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大街,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店里昏暗的灯光,坐在角落上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都让柳娟感到在这个世界的危险和无助……

    她找了一个靠窗子的位子坐下,想要叫服务生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现金可能不能跟这个世界使用。身体上和心理上的疲惫,都让柳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抱着肩膀正在发愁该如何是好时,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柳娟的肩膀上:“怎么了,柳娟,需要在下帮忙吗?”

    柳娟眼里噙着泪,惊喜的回过头:“啊,炽天,Toy,碇真嗣,啊还有幽,你们都来了吗。”

    “是啊,我们见你很久没有回来,发觉有问题,所以就跟进来了。”

    “有个凶手……”

    “不用多说了,在下全知道了,我们也正在找她,现在咱们就一起去抓住她,问个清楚。”

    在最困难的时候,见到朋友,柳娟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她便迷迷糊糊地跟着炽天他们来到了一所学校。

    “就是这里了,我们分头去寻找。”

    “啊,不要吧……”还没等柳娟发表完自己的意见,伙伴们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了。柳娟,虽然不愿意一个人单独行动,可是,想到伙伴们就在同一栋大楼中,心中就稍微塌实了一些。于是,柳娟慢慢步入了学校教学主楼的大厅中。

    因为现在是晚上,学校中早已没有人了,灯也都已经熄了。所以柳娟便只有借着微弱的月光,才大概了解了一下这栋教学楼的构造。教学楼从外观上来看是很中规中矩的建筑,楼的中间有一个主楼梯,两旁各有一个小楼梯,每一层都是两个长长的走廊,中间用几扇门隔开,而走廊两旁就是一间间教室。

    从外表的高度来看,这座楼大约有8、9层的样子。“构造如此简单,而且也不是很高,伙伴们应该一会儿就可以搜完吧。”柳娟抱着这样的想法,沿着主楼梯慢慢的向上走着。她认为,虽然走廊被门分成了几个部分,但是,伙伴们肯定会相互联系,所以应该可以听到声音才对。可是,上了5、6层后,柳娟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柳娟开始觉得不安起来,无论怎样说,今天大家的行为都有些古怪,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依靠得人,柳娟不愿意再让这么可怕的念头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了。所以,她开始认为,一定是自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搞的神经兮兮了。但是,马上她决定还是在一层楼上好好转一下,好确定同伴们的去向。

    柳娟在六层上停了下来,这层楼似乎是实验用的,两边的教室全部是落地的玻璃,从里边拉着厚厚的帘子,不透一点光,所以,这层楼特别的昏暗。柳娟,看到这种情形,咽了一下口水。她实际上并不想在这层楼上停留太久,可是,如果转了身就走,那似乎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所以,她还是硬着头皮向前走着。

    柳娟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她脑中不禁浮现出了,几个小时以前她看到的恐怖景象。不过,那个景象一出现,她马上就强迫自己忘记它们。因为她怕自己会受不了而大叫着跑起来。正当她在跟自己的念头做斗争时,她突然看见了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个人影。柳娟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同伴的身影!于是,她满心欢喜的跑过去透过玻璃窗,向里边张望。

    但是,迎接她的确是一张没有脸皮的面孔!

    微弱的月光照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使它显得格外的诡异恐怖。柳娟,吓的不禁大叫了一声,她惊慌的向后退着,撞到了后面的玻璃。于是,她干脆靠在玻璃上不动了,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当她看到,那张脸并没有动时,她觉得有些奇怪,忽然,她想到了,这里是实验室,那么,这张脸应该是……

    正在这时,眼前的玻璃忽然哗啦的一声破裂了,伴随着很多液体流出来,而那张“脸”也跟着倒了下来。柳娟没有猜错,这张脸是属于一个被福尔马林溶液保存着的尸体的,它被用来向学生讲解人体肌肉的构造,只是不知道是谁将盛放它的容器打破了。

    柳娟看着地面上的“物体”,一阵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她赶忙将头别了过去。这时,刚才门口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看来是有人想要进来。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柳娟不禁提高了警惕,她靠在玻璃上,随时准备逃跑。

    但是这次并没有让她失望,进来的人是Toy。他带着微笑对柳娟说:“你在干吗呢柳娟,快过来吧,我们已经找到了凶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微笑让柳娟很不舒服,但是,跟着Toy走,总比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些。于是,柳娟便跟在Toy的后面,去见那个凶手。柳娟决定,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话。

    又上了几层楼之后,柳娟开始觉得不太对了,因为刚才他们已经是在六层了,现在又上了好几层,似乎,这座教学楼应该没有这么高才对。“喂,Toy,我们现在是在第几层了?”

    “我们吗?呵呵……”

    虽然对Toy含糊不清的回答感到很不满意,但是,当柳娟一想到也许这件事可能很快就要结束了,便也没有多想,跟着Toy进入了一间会议室样子的房间中。

    这间房子同样没有灯光,但是不知是那位同伴带来了蜡烛,点燃了放在桌子上,所以使这间房间看起来要亮些。

    柳娟看到大家都围着桌子站一圈,于是,热情的过去打了个招呼:“真是辛苦大家了,那么……”说到这里,柳娟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太对。每个人都是表情严肃,微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于是,说到一半的话也被柳娟咽了回去。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大家,不敢在说话。正在这时,炽天突然开口说到:“Toy,将门关上好吗。”

    Toy点了一下头,照着做了。柳娟觉得气氛似乎活跃了一些,便又开口问到:“那么,那个凶手在哪里呢?”

    她这句话刚一说完,大家便抬起眼来,似乎象是在看一件从没见过的东西一样,上下打量着她,众多的视线让柳娟感到似乎有很多条虫在自己身上爬一样。她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便也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又抬起头。

    这时,炽天突然开口说:“哼!你这个家伙,不用再装了,说吧,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装成柳娟,而且,你……你这个混蛋,居然还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你把柳娟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大家是不是搞错了啊?我,是我啊,我是柳娟,我不是凶手啊……”

    “闭嘴,你还在这里骗谁?你以为,你真的能欺骗大家吗……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是冒牌货了。”还不等柳娟说完,大家马上便愤怒的叫嚷起来。

    “天啊!”柳娟几乎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会都搞错了呢。”柳娟绝望的摇了一下头,转身便想从门,跑出去,可是,Toy马上便堵在了门口:“这次,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省省吧。”

    “对,我们要给柳娟报仇……”身后的大家也都应和起来,身后的大家也都应和起来,离开自己的位置,向柳娟围拢过来。

    柳娟发现大家脸上都显出一付怪异的表情,一付明明是愤怒却微笑着的表情。这让柳娟感到异常的恐怖,“不对,伙伴们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伙伴们,他们都是假冒的,啊……”想到这里,柳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肩膀顶开Toy,打开门冲了出去。

    到了门外,柳娟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在那栋教学楼里,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从房间的结构来看,应该是年代久远了。

    柳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拼命的跑着。

    在她的背后,“Toy”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的背影,自己并没有去追赶的意思:“呵呵……逃不掉的。”

    越向前跑,似乎路就越窄,而且越来越黑。渐渐的,柳娟已经看不到眼前的东西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停下脚步,突然,她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从撞上去的感觉来判断,应该不是墙一类的坚硬物体,到象是个生物体。但是,柳娟以如此快的速度撞了上去,而那个物体丝毫都没有晃动。柳娟试着触摸了一下那个物体,没有温度,象死尸一样冰冷,只是软软的,那种感觉不象是尸体,否则,柳娟真的要吓的转头就跑了。可是,有这样一个东西堵在路上,柳娟就不能继续向前跑了。想到这鱼柳娟很气恼的槌了那个物体一下,但是,接下来的事却使柳娟吃了一惊。那个物体居然将柳娟的手“吞”了进去。但是,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象将手指伸到咖哩中的感觉,于是柳娟大着胆子,又将手臂向前送了一段,还是没有任何事。也许是因为后面的危险吧,柳娟用力向前一冲,就从那个物体中穿过去了。

    腥臭的味道,有一点光,但是很红,一片红色,还是什么也看不清。这是这里,给柳娟留下的第一印象。可是,她还是没命的向前跑着,因为,后面的恐怖比什么都来得大吧。

    继续,穿过了数个同样的东西,而柳娟就要绝望的时候,那样的路走到了尽头,前面又恢复了水泥的路面,而且,还出现了一扇门。这对已经疲惫不堪的柳娟来说,无疑是比什么都好的安慰。

    虽然,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但是,至少暂时摆脱了后面的危险。柳娟决定进屋里去休息一下。

    当她把门打开时,很意外的,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他背对着门站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转了过来。看到这个人的面孔,柳娟转身就想跑--以前可靠的伙伴,现在的噩梦。

    这个人正是炽天。

    柳宿刚想转身逃跑,炽天却先开口说话了,“咦?柳娟,在下找了你们好久,你见到他们了吗?哎,你怎么了,怎么气喘吁吁的?”

    听到了这样的话,柳娟开始觉得,自己开始认为的是对的,果然有人冒充,那么,冒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一开始我见到的呢,还是进了楼以后呢?这一连串的疑问,使柳娟不敢轻易相信眼前这个人。当炽天朝她走过来时,柳娟一直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他。

    “怎么了,柳娟,你不舒服吗?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在下去给你找些水吧。”说完,炽天就走出去了,柳娟刚想把他喊住。但是,犹豫了一下,就改变注意了。于是,柳娟一个人坐在那里休息,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无论是谁也会思绪翻腾吧。柳娟试着和刃雾联系,可是他好象不在……

    过了很久,炽天还是没有回来,柳娟有些着急,于是就走出去张望。但是门外已经变成了一开始柳娟逃出时的地方,当柳娟因为恐惧而惊声尖叫时,门内又是一阵躁动,大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她,终于找到她了。”“我就说她跑不掉的,呵呵……”

    听到这些,柳娟已经连跑都不想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无力去想了,无止境的打击已经让她放弃了抗争。这时,身体里却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在干什么?……哦,是这样……好吧,你去睡吧……”

    随后,柳娟只感觉一片晕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是一阵失重的感觉,柳娟醒来时,已经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屏幕上的光标恢复了闪动。

    PM11:31:55NightmareMaker说:可疑份子柳娟进入噩梦……

    她刚一清醒,面前的屏幕上便出现了一行字:炽天只对柳娟说:“你不是一个人来的,你是……”

    紧接着,明日香冷冷的打出一句:“有趣……”

    从混乱的思绪中慢慢清醒过来的柳娟虽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看到炽天和明日香在屏幕上的话还是感到很奇怪:难道他们知道刃雾的存在?

    她抬头看了明日香一眼,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冰冷的目光透过面罩传过来,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柳娟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二、古井女尸怪谈

      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但在讲之前阿楠还是要讲这句话:这是个恐怖的故事如果你心脏不好就不要读下去了。

      阿牛与王三同住在这村中,每日去地里一同劳作,他们并不是邻居,只是两家的地紧挨在一起罢了。因此很熟,成了朋友。

      王三是单身,而阿牛的儿子都已经断奶了。怎的说阿牛年长王三许多,因此王三称呼他‘牛哥’,阿牛称他‘三子’两人兄弟相称。

      这日。两人直忙到黄昏,来到田溪旁洗手、饮水。

      王三开口:“牛哥!听说东田坎边的枯井,以前死过人。”

      “哦?这俺到没听说过。”

      “走!咱哥俩瞧瞧去。”

      “瞧啥啊!死人有啥瞧头?”

      “不是啊!我听说,很久以前的一个财主住咱们这里的。他家里的一个丫鬟就落那井里的!”

      “哦?挺惨!”

      “走!咱们瞧瞧去。”

      “还是别去,挺让人心里发毛的。我还是回家,老婆、娃子还等着我哩!”(阿牛有点怕了。)

      “唉!牛哥,你咋这胆小。闲着也是闲着,去瞅瞅也不掉块肉的。”

      “谁……谁说俺胆小。走!瞧瞧去。”(阿牛听王三讲自己胆小,立马吼着要去了。)

      这是一口荒了不少年头的井了,四周长满过膝的野草,也无人来清理,所以很是荒凉。

      王三和阿牛两人爬在井口向井中望…………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底。

      “我说三子,你唬我俺。这破井有什么鸟屎死人啊?”阿牛笑话王三。

      “是真的,俺听邻居杜老头说的。说那财主的丫鬟干活不小心,打碎几个盘子,你猜咋着?”王三故意吊他胃口。

      “咋?”阿牛瞪大了眼珠。

      “惨啊!那丫鬟被财主五花大绑,还理了个大光头剁了手脚。身上绑了两块大石头,脚朝上,头朝下…………对!就这样,扔这井里了。”王三比手划脚、唾沫横飞的跟阿牛讲着。

      阿牛则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断的向王三身后看。“妈呀————”一声,连手里的锄头也丢掉转身没命的向村里跑了。

      王三一楞,看着阿牛跑远。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王八胆,兔子腿。哈哈哈哈,笑死俺了。”王三自顾自的大笑,他没想到阿牛这么胆小。笑过很久才捡起阿牛留下的锄头扛着两把锄向自家方向走去。心想:明早一定把这笑话讲给大伙听。

      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出人命啦…………”一个头发稀少,衣着邋遢的老头在村里边跑边喊,吵醒不少人的好梦。

      “杜老头,一大早你鬼叫个球”有人问。

      “咋了?谁死了?”又有人问。

      “他!”“谁?”“王三!”

      “啊!真死了?”“都硬了!我的妈呀,吓死俺了。”

      村里男人齐齐的走出屋子,涌向王三家。

      王三斜躺在屋子正中。身子摆成‘大’字形,两眼暴突,那死不瞑目的残样吓的许多娘们、娃子“哇哇……”大叫。看样子王三是被活活吓死的,村里的人都很纳闷。王三这小子胆大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以往他夜晚敢一个人经过坟地。谁这么能耐,能把他吓死?

      “一定是那女鬼!三子是让鬼吓死的!”躲在人群后面的阿牛对大家说。

      接着他把昨天黄昏和王三两人去枯井的事儿说了一边。还讲出了一个让大家听了心里发毛的事儿。就是当时王三在对阿牛讲那财主把那丫鬟剃成秃子剁了手脚投井时,阿牛看到王三身后有个秃顶的女人,举起齐腕割断的双手,口角舔着血正在对自己诡异的笑。。。

      “得了,阿牛你别吓唬咱们,也许你眼花了呢!”有人壮胆反缴他。

      “不!阿牛讲的是真事儿,昨晚俺也看见了!”杜老头开腔说。

      “昨晚,我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呢,让个动静吵醒了,你们猜咋着?我听有人摔盘子,是个女的。还在那数:一张、两张、三张……数着摔哩!数一张摔一张。俺恼了,披了件衣服推门出去找人。可一开门,见一团白影子飘了过去……对,飘王三院里了。后啥动静也没有了,我寻思着自己老糊涂了,听差了,看错了哩!没想,今天一早我来找王三,想跟他说说昨晚的事,可一进门就看王三躺这地上了,妈呀吓死俺了…………”

      杜老头罗嗦着讲完。顿时,叫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觉得背脊发冷,鸡皮疙瘩顿起。再看看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王三,一个个惧的浑身哆嗦。

      因为关于这个枯井女鬼的故事,村里不少人听老一辈的人讲过。但谁也不曾相信这是真的。

      很久以前,这村里的确有过这么一座豪门大院。院主是个财主家缠万贯,巴结官府,欺凌百姓。

      且生性残暴。府中有一做事的丫鬟只是不小心摔碎几个盘子,他便命人将其吊起来毒打,还残忍的斩了她一双手脚,剃光头发。。。将这丫鬟活活折磨致死。财主为了掩饰命案,便将尸体连夜丢落井中。这井原本清澈,但自这女人落入后。即时变的浑浊不堪,不久边枯掉荒废了。

      从那以后,财主府中的人,夜间常听见一个女人数盘子的声音。不久就听“啪——”的一声碎响再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老爷,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再后来便是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还有尖笑。。。到后来许多仆人甚至可以看到,一个秃顶女人坐在井边,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你。。。

      不久这座豪门便衰落了,那财主也惨死。据说死时眼睛暴突,手脚被齐齐割断,还剃光了头发。。。

      若甘年后,一切都成了历史的过去,但这古井却存了下来。

      事后,阿牛亲手葬了王三。也算是尽了朋友之间的一点情份。

      而村里人则在古井不远修了座庙。专门从老远请来和尚超渡这井中的亡魂,最后封了这井。

      虽然,此事已过多年,但每每有人提及,仍会让人不寒而栗。

三、古井女士尸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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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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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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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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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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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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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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